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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希望尚书大人就冒领功劳一行为作出相应的补偿
  赵尚书有些吞吐:“臣,臣一心为了江山社稷,忠心耿耿毫无二心。”
  宋辞说:“尚书大人,咱现在说的是抢功一事,不是说你对陛下不忠心,别顾左右而言他。”
  赵尚书气宋辞说那么直白,瞪他一眼。
  宋辞才不会怕赵尚书的眼神。
  反而看到李世民兴致勃勃的样子,他便从怀中掏出崭新的宣纸,上头密密麻麻记录着新政推行时每日的农事安排。
  以及农户们按满红手印的联名信。
  “陛下,自新政试行起,臣便将每日进展详实记录,这些竹简便是见证。而这百余名农户的联名信,皆可证明新政从构思到实施,皆出自臣手。”
  赵尚书盯着那些证据,喉结剧烈滚动,想要辩解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朝堂之上,群臣的窃窃私语如潮水般涌来,指责声此起彼伏、
  李世民说:“赵尚书,你还有话可说?”
  赵尚书“噗通”一声重重磕头,额头瞬间渗出鲜血:“陛下息怒!臣鬼迷心窍,求陛下开恩……”
  宋辞趁机上前一步,言辞恳切却暗藏锋芒:“陛下,此事微臣受尽苦楚和委屈,希望尚书大人就冒领功劳一行为作出相应的补偿。”
  如此一开口,原本欺君之罪就变成了同僚之间的欺压行为。
  原本要重罚的,现在就只看李世民愿意不愿意将补偿用在宋辞的身上。一旦愿意,那补偿必定不会大于要受到的惩罚。
  宋辞这么做是为了收买人心。
  他要让人知道,和他作对的,如陈太傅之类的,收到的惩罚不会因为位高权重就少些。相反,和他合作的,哪怕犯下的错误再大,他也会高抬贵手。
  那么现在就要看李世民愿意不愿意给他撑这个腰。
  宋辞有很大的信心。
  因为这个记账法,以及土地承包制,这两种都足够改革创新现有的不少制度,为国家,为百姓创造更多的好处。
  怎么选,李世民这么一个明君,不会不知道。
  果然,李世民说:“你想要如何赔偿?”
  宋辞目光坚定:“听闻赵尚书名下良田数万亩,臣愿以市价购买其中半数。一来可充实臣推行新政的试验田,二来也能让赵尚书为自己的过错付出代价。”
  此话一出,赵尚书微微松口气。
  李世民睨了眼跪伏地上的赵尚书:“宋卿所请,准了。赵卿,三日内将田契交割,若敢拖延,家产充公”
  赵尚书连连谢恩。
  三日后,宋辞带着账房先生踏入赵府时,雕花长廊下的铜鼎正冒着袅袅青烟。
  赵尚书身着素色常服,亲自将田契双手奉上,目光扫过案头整整齐齐码放的银锭,喉头不由得滚动了一下——那些可都是真金白银,分文未少。
  “宋大人好魄力。”
  赵尚书苦笑一声,将契约轻轻推过“”“换作旁人,怕是要借势压价,狠狠敲我一笔。”
  他想起三日前在朝堂上的狼狈模样,额头上求饶时磕出来的旧伤似乎又隐隐作痛。
  宋辞指尖抚过泛黄的契纸,语气不卑不亢:“赵大人言重了。律法昭昭,若借势谋私,与赵大人当日所为又有何异?”
  赵尚书被嘲讽了,却也不敢有所不满。连连称是:“的确是我不对。”
  宋辞冲他一笑:“我这人就是吃不得亏,不过我这人也比较好说话,是朋友就好酒好肉招待,财狼来了就亮出弓箭。赵尚书你说是吧?”
  赵尚书连连称是。
  话锋一转,赵尚书说:“这新政法若要推广出去,恐怕只有宋大人一人会势单力薄,不如加上我?”
  宋辞就等赵尚书这话了。
  却还是故作困惑的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尚书说:“若是宋大人看得起,我手中剩余良田交于你手,按照新政流转出去,只要在收成的时候,分我部分即可。”
  宋辞摩挲着下巴,似笑非笑地打量赵尚书:“赵大人可知道,这投名状一旦递出,可就再无回头路了。”
  赵尚书喉结动了动,从袖中抽出一叠田契拍在案上,羊皮纸摩擦桌面发出沙沙声响:“宋大人放心,赵某虽不是君子,却也懂得识时务。”
  他指着田契最上方的“城郊万亩”:“这些地,按新政规矩流转,收成我只要四成,剩下的都归大人调配。”
  宋辞展开契约文书,狼毫笔尖悬在半空:“四成?赵大人倒是大方。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若有人暗中使绊子……”
  话音未落,赵尚书已掏出一枚刻着“赵”字的玉牌重重拍在桌上:“这是我赵家田庄的调令符,大人可随意差遣庄户。若有人敢坏新政,不用大人动手,我先扒了他的皮!”
  笔尖落下,墨迹在宣纸上晕开。
  契约里字字如刀:赵尚书名下田产全权由宋辞按新政运作,收成分配、农户调度皆由宋辞定夺,赵尚书不得干涉;作为交换,宋辞需保证赵尚书所得不低于契约约定,且在朝堂上保其安稳。
  契约墨迹未干,宋辞便将文书小心收进檀木匣中,抬眼望向赵尚书时:“赵大人这投名状递得及时,往后新政推行,还需你我勠力同心。”
  他轻叩桌面,账房先生立刻捧上盖着朱砂印的副本,“这一份,还请赵大人妥善保管。”
  赵尚书捏着副本的指尖微微发颤。
  想起半月前自己在朝堂上被宋辞当众揭破的狼狈模样,此刻却不得不与对方共乘一条船。
  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道:“宋大人放心,赵某既然签了字,便断不会做那背信弃义之事。”
  宋辞这才冲人笑得真心:“既然你我都在一条船上,我便要和你说一声,陈太傅不会放过我,赵尚书你也要做好准备,省的他连你一起对付。”
  不用宋辞说,赵尚书也知道,他无所谓的耸肩:“陈太傅的手段作用不到我身上来,倒是你,可要稳着点,可别我的良田收益未到手中先身死了才好。”
  “赵尚书,有没有人跟你说过,做个乌鸦嘴不是什么好人会选择的行为。”
  赵尚书瞪他:“你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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