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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第五十二章,羌管弄晴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蕢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妖童嫒女,嬉游河曲,或振纤手,或濯素足。孩子渐渐长大,在风光旖旎的日子里,门外响起了鞭炮声和孩童们的欢呼声,一位美得灼人眼目的漂亮女子出嫁了。
  桃树盛美如画,花儿朵朵正鲜美。这位花一样的女子要出嫁,祝福你建立一个和美的家;桃树盛美如画,果实累累结满枝。这位花一样的女子要出嫁,祝福你建立一个和美的家;桃树盛美如画,绿叶繁盛展光华。这位花一样的女子要出嫁,祝福你建立一个幸福的家!
  楚未央就这么被人抬走了。慕晴来不得细想,急忙换上他的衣服逃出了烟姿楼。
  顺利逃出烟姿楼,慕晴刚轻松走上十步就撞见一身黑衣,满脸寒冰的沈源朝烟姿楼大步走来。身体一紧,她马上钻进旁边的一条小巷子。后脑勺一阵迟钝而剧烈的痛,就被人从后面装进了麻袋。
  醒来时透过碧纱窗看见天已黑透,被打的地方还很痛。想必一定青得很厉害。
  慕晴躺在一床松软的锦被下,四周一片漆黑,她本想换换姿势,才发现自己像绑粽子一样被人将手脚用粗麻绳死死绑住,半分动弹不得。
  门外亮起烛光,看来是有人过来了。慕晴咬咬牙,恨不得把这个绑架自己的幕后黑手一脚踹死!无奈自己势单力薄,但愿自己的小命不要先栽在他手里才是。
  门开了,慕晴赶紧闭上眼,装成还在熟睡的模样。
  听脚步声,进屋的人不止一个。一个脚步较轻的人点燃屋内的烛台,原本漆黑的房间顿时变得明亮起来。
  静谧的夜里响起一个年轻的声音:“公子,他还没醒。”
  屋内一下安静下来,慕晴想应该是那个被称作公子的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那现在岂不是所有的人都看着自己!慕晴闭着眼睛,什么也看不到。正因为什么都看不到,所以她的心里就像打锤一样,跳得她就要心脏衰竭。
  慕晴努力地沉住气或是屏住气,想要更清楚地听清楚屋里的动静。等了半天,一个极寒的男音渐渐响起:“你们先退下。”
  “是。”这是刚才那个年轻的声音。接着是开门的声音,关门的声音。慕晴就趁着这个空档,眼睛悄悄地张开一丝缝,看见屋里站着的人竟然是——沈源!
  可怜的小心脏跳得比刚才还要剧烈。这大概就是故事里才会有的才出虎口又入狼窝吧。慕晴轻轻把脸别向里侧,继续装睡。心里不禁在哀呼:噢,妈妈咪啊,今晚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
  耳边隐隐响起衣袍的摩擦声,沈源在慕晴床边坐下了。慕晴微微一颤,感觉到他身上的一股阴气迎面扑来。
  两个人就以这种平静的方式对峙了两个时辰,房里安静得慕晴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正在猜测沈源是不是要这样一直守到自己醒过来,自己是不是要一直装睡直到他死心离开时,极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装了,我知道你是清醒的。”
  慕晴微微一颤,猛地睁开眼睛,沈源的脸就在自己面前很近的地方。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他。他身上依旧是穿着白日的黑袍。肤色微白,眉目分明,眉毛深黑,嘴唇轮廓鲜明。
  不知为何,自己这么明目张胆地看着他,心里却反而不紧张了。
  “这位公子怕是认错人了吧。在下与公子近日无怨远日无仇。为何要如此处心积虑,费尽心机地将在下抓来?”
  沈源目光阴鸷,冷冷扫过她一眼,凉薄的红唇似笑非笑的勾起:“没费多少心力,只是轻松之举。”
  慕晴脑力一空,真想一头撞死。耳旁又响起沈源奸寒的声音:“我早就料到你会逃出烟姿楼,于是派人布下阵局,就算是楚未央也难以救你。”
  慕晴看着他,看来他已了解自己的底细,但他究竟了解多少自己也不清楚,所以只能暂先讲一些皮毛上的话。
  “楚未央?这位公子讲的可是前日天字贰号房中的未央公子?”慕晴装傻看着面前的沈源,“他来救我?还请公子明讲,扶醉实在不甚明白。”
  “别演了,你没有做戏子的命。”沈源起身背对她,虽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从他的声音听来,此时定是皮笑肉不笑的面相。
  “玖夜公子,在酒州的时候我们就应见过了,只可惜那时你跑得太快。不过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我们应该在涴州的冷府见过。那时你和我一样穿着黑袍,只不过那时我还不知道你原来是一个国色天香的女子。”
  慕晴想坐起身来和他用唾沫厮杀,但手脚被牢牢绑住,她只能在锦被下不安地挪动几下。使劲睨他一眼:“是女的又怎样!有意见吗?有意见保留!”
  沈源转过身,嘴角浮起一抹阴险的笑:“是女的才好,是女的才可以嫁给我,做我沈源唯一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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