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件事是……你们刚才把我送给你们的喜糖给吃干抹净了。”他说得很俏皮,眼睛却没有离开过成梓喻,“我们领证儿了,来吃酒的时候希望你们包大一点的红包。”
众人愣了好久。
整个房间瞬间沉静了下去,鸦雀无声。
“我靠!我还没吃出是啥味儿呢!这是你们的喜糖?!”小何的注意力永远都放在食物上,这会儿他捧着剩下的包装纸,哭丧着脸,不可置信地睁着小小的眼睛,就差没哭天抢地地抱头痛哭了。
“等等……老大你结婚了?”他忽然缓过神来,惊讶得张大的嘴巴可以塞进两个鸡蛋,他想起刚才俩人拥抱的画面,心里像是中了箭一样,捂着胸口,夸张地往后退了好几步,“啊,好大一碗狗粮,我的小心脏啊!”
众人欢呼着朝俩人围起来,准备把他们俩抬起来往上抛,这是他们小分队一贯的庆祝方式。宋致远打哈哈地将涌来的众人挡开,嚷嚷道,“给老子滚开!松开你们的咸猪手!不准碰我老婆!”
第165章: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一改往常,宋致远抱着成梓喻的肩膀,大摇大摆地走进警局地食堂,还亲昵地在她的额头上、颊上、嘴唇上亲吻,食物的香气从鳞次栉比的桌子上飘来,颜色鲜丽诱人的佳肴摆在人们的面前。
情人眼里却总是只有西施。
喜欢的人便是西施。
致远炫耀地走到昔日在仔鱼面前吹风的食堂大婶旁边,眯着眼笑着,大声地向她喝了一声,吓得她差点把饭勺给掉在地面上了,大婶蹙了蹙眉抬起头来,迎上她眼里的,是面前这两个亲昵地抱在一块儿的人。
女人不好意思地想要摆脱他牢牢抱着自己肩头的手,却被他给箍得更紧。回过头,宋致远用一种本以为只能在朗靳廷眼里才能看见的眼神盯着自己,像是警告,又像是自豪,还夹杂着许多傲娇的成分。
食堂大婶愣了好一会儿,她在饭堂里听到了许多八卦新闻,但也没有几条能久久地停留在她的脑海里,都是过眼云烟。她晃了晃勺子,疑惑道:“你们俩兄妹感情这么好啊?”
男人温柔的眸子瞬间化作刀子,毫不犹豫地朝大婶飞来。从他这双细长的丹凤眼里飞射出来,更是增添了严厉和冷漠。她冷不防地抖了抖肩,打了个寒颤,结结巴巴道,“干……干嘛……用这种眼光看我啊,宋警官!”
“这是我老婆!咱领证了!”他加重语气,又重复了一句。当着众人的面夹着仔鱼的脸,赌气似的封住了她的双唇,舌头从他的嘴里钻进对方的口腔,想要以热吻来封住这群人的嘴。
这个世界,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这女人是我老婆!
领了证儿那种!
距离清市中心并不远的某小区内。
凌一躲在拉上了窗帘房间里,蜷缩在沙发上,空洞而孤独之感充斥着他的脑海。作为狼孩之一,他不能用言语表达心中的积郁,也不确切地理解这时刻所感觉到的这种难以言状的感觉,压抑在胸腔里,让他喘不过气。
他看见那个男人无助、痛苦的眼神,倒在地上,向他伸出手来,那个男人地一只手还紧紧地抓着文件袋,疼痛的脸抽搐着,像是无法相信命运的蹉跎,无法相信这个横来的厄运,他向凌一伸出手来,眼角一抽一抽地,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盯着他。
可凌一走开了,视若无睹。
这世间总有人不相信命运,可这些不可能的几率像是飞来的横祸,五指山似的压在每个人地背上,在陆地上前行,缓慢得终究要被切断行走的能量。九九归一,命中注定的,接受了便是能翻越的一座坎儿,消化不了,便永远沉入深不见底的大海。
半个小时前。
“致远!仔鱼?在哪儿呢?”宋永真匆匆忙忙地从房间里出来,他正准备到FS电视台里去,今天是他最后一天的任职,想说着让这对新人顺便载他一程,反正警局和电视台都在清市中心,走过去也挺近。
又再次唤了一声,没有回应。
宋永真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黑色衬衫的前两个扣子解开了,露出脖子上挂着的链子,链子上挂着两枚戒指,他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躺在胸膛上的两枚戒指,目光回到镜子中,黑色的衣领上绣着一朵白色的花,他凑到镜子前,整理了一下刘海。
第一次坐在播报室里,他就这样盛装出席的。衬衫、西裤、皮鞋,还特意喷了些古龙香水,浑身上下充满了中年男人的魅力。他总是很特立独行,一直很严肃地对待下属,对喜欢他的女人更是一脸冰冷。
那天他陪着程琳娜走在街头上,心里不为所动,就连一丝波动也没有,仿佛身边站着的这个漂亮女人只是一缕青烟,仿佛走在街头的只是他一个人。他是在外头跑惯了的,从一开始便跟着陈安琪在国内的各个角落奔波,见过大风大浪,所以更向往波澜壮阔的大海,而非平静无惊喜的天空,尽管天边有它独特的精彩。
看来真的和小说里说的一样,在茫茫人海中遇到过对的人,便再也不愿意将就,后来遇到了很多人,她们都很美丽,却没有你那么独特,而我喜欢特别的人。
“你们两个崽子起床没有啊?”他又向楼上喊了一声,挂在墙壁上的钟还不到八点,心里想着那两个家伙估计还在睡回笼觉。他便转身钻入厨房里,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皮鞋踩在地板上哒哒作响,清水倒在玻璃杯里,晶莹通透。
第18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