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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但是大门缓缓的关上,南宫啸已经走远。
  他从来便没有答应过那所谓的赐婚,这李旎墨与他何干。
  “王爷,王爷,我是您的未来正妃,您不能这么对我啊!”
  “王爷!”
  李旎墨在门口拼命的敲着沉重的大门,却难以得到半点回应,慌忙去叫随随性的几十人来撞门,但这啸王府的大门堪比城门,怎么撞都是纹丝不动。
  “籽儿,现在可怎么办啊!呜呜!王爷她不理我!”
  见南宫啸将她拒之门外,李旎墨边哭边问一旁的陪嫁丫鬟籽儿,“你不是说让我早些进门和他培养感情吗,可是现在他都不让我进门!”
  “郡主勿恼!”籽儿是个机灵十分的丫鬟,“我们进宫去找皇上评理,王爷自然会让你进府的。”
  “那好吧……”
  李旎墨恋恋不舍的看看紧闭的啸王府大门,跺跺脚便上了软轿离开了啸王府。
  蛇月如说风便是雨,那夜之后一早,便扛着铺盖卷到了柳氏的房中,与柳氏同吃同睡,整日陪伴。
  当夜母女俩相依而眠,门外站着一个如鬼魅一般的人影,听着屋内女子均匀的呼吸许久,才飞身自那墙角利落的翻出了相府。
  离大婚还有两日。
  蛇月如这两日一直陪着柳氏,不曾出府,这几日,相府之中一直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司徒彦只有四女,四女皆是嫁入了皇家,而且还有两个女儿是嫁给了皇位的热门人选,旱涝保收,不论将来谁做皇帝,他都是国丈,一时间来谄媚拉关系的人数不胜数,门庭若市,媒人来忙着合八字,更有大批的聘礼抬进了府中。
  其中,犹以司徒熙偌的聘礼最为丰盛,几乎都堆满了整个院子,太子很是看重与司徒彦的结亲,但司徒彦又与南宫啸有亲,只得在聘礼上大费周章,期望能将司徒彦这朝中举足轻重的人物紧紧的拴在自己的战船上。
  司徒连偌和司徒芷偌的聘礼稍次,但也是价值连城,看着司徒熙偌那满满一个院子的聘礼,那两房人的眼都瞪红了,但也知道了司徒熙偌的厉害,也不敢造次。
  不过还好,要论聘礼,还是‘司徒熙偌’的最次,南宫啸不知是故意羞辱司徒彦还是对这婚事不在意,只是马马虎虎的抬了两箱廉价首饰来,寒碜不已,惹得其他房的人背后笑声不断,纷纷说这南宫啸打仗打得身无一物,只拿得出这点钱财来。这一消息也不知道为何被传入了民间,又成了全城百姓的热门话题。
  但蛇月如清楚,南宫啸送给柳氏的那几件东西加起来的价值,比其他三位小姐所有的聘礼都多!撇开王爷的身份不讲,啸门生意遍布整个北唐,怎会穷?
  聘礼的事情,成了府中最热闹的话题,蛇月如也懒得管,趁着中午柳氏午睡的时间,便悄悄从后门出了相府。
  她想去见见追月,那个淡雅如月,高贵如玉的男人,不知怎么的,自从见了他,他那目光中淡淡的忧伤一直萦绕在她的脑海中,久久不散。
  或许过不久自己就会离开,走之前,她想再听听追月的琴声。
  但令人失望的是,当她来到云月楼时,被告知,追月已于昨日离开了京城,赴武林大会去了。
  武林大会?
  蛇月如怔怔的望着南边的天空,那卷舒的云朵美得妖娆,让她有点微微的出神。
  看来这次武林大会还是得去一趟。
  没见到追月,蛇月如莫名的失望万分,垂头丧气的走在大街上,不知在想什么东西,神游天外。
  耳边阵阵尖叫之声将她惊醒,抬起低垂的头,向前方看去。
  熙熙攘攘的大街之上,正是热闹之时,摩肩接踵,不想一辆四马的华贵马车突地闯入了这闹市大街上,叮叮当当的环佩围绕,车马也是锦衣华服,一看便知主人非富即贵。
  那马车横冲直撞,根本就不念这是拥挤的闹市,马车过处鸡飞狗跳,人仰马翻,此处人流众多,一对年轻的母子被拥挤的人群撞翻,那女子边护着怀中的幼儿,边奋力的爬起来,但奈何四周都是跌跌撞撞的人去,彼此推挤,那女子努力了也没能站起来,只得低垂着头,在地上坐着拼命护着怀中的孩儿。
  那一四马马车飞速驶来,眼看着便要撞到那妇人了,那妇人直愣愣的看着越来越近的马蹄,忘记了害怕。
  千钧一发之际,四枚银针自蛇月如青色的袖间刺空飞凌,准确无误的扎进了那四匹大马的膝盖之中。
  大马吃痛,纷纷扬起蹄子几乎是同一时间重重的扑在地上,马车也侧翻出去,摔得那环环佩佩遍地都是,人群一阵轰动,纷纷幸灾乐祸。
  “快起来!”
  蛇月如飞身到了混乱的中心,将那少妇扶起,虽然她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什么坏人,如此境遇之下,出手几乎是条件反射行的。
  “郡主,郡主你怎么样了!”
  侧翻的马车中,钻出来一个青衣的小丫头,看年纪不过15、6,从那堆废墟中扶起了一个锦衣美服的绝美女子,那女子一脸的灰尘,额头上还被撞出了点点的血迹。
  “闪开!”那女子跋扈的一推扶起她的女子,恶狠狠的看向了人群,“是谁冲撞了本郡主的马车!”
  经这一喝,周遭的人静若寒蝉,虽然这自称郡主的女子行径可恶十分,但见她似乎颇有些背景,也不敢出头。
  “我。”
  人群中的蛇月如淡淡出口,慢慢走出,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笑意。
  那郡主,正是南唐来此和亲的李旎墨,更是南宫啸未来的正王妃。
  “原来是你!”
  情敌相间,分外眼红,那夜的宫宴之上,南宫啸居然当众请旨赐婚,实实在在是将她的脸面都拂尽了,更何况,南宫啸是她的夫君,她绝对不允许任何女人来染指一分。
  “司徒筱偌,你这破鞋,还有脸出来!来人,给我抓住她,往死里打!”
  狠戾的目光不禁看向了蛇月如的腹部,那里,有她和南宫啸的‘孩子’,她绝对不允许那孩子来到人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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