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李旎墨气急败坏,怒火中烧的爆喝之声,现场的人一阵惊呼,几乎所有的目光都落向了她平坦的腹部。
“司徒小姐不是要临盆了吗?怎地?”
“难道已经生了!”
“看来这次她要遭罪了……”
方才众人不知道马儿怎么的就失了蹄,摔了这南宋郡主,但这是‘司徒’筱偌和李旎墨的这一出正妃会侧妃一下子便引起了他们的注意,纷纷带着看好戏的目光围观着两人。
“你这贱妇,不知道怀了哪个男人的种,硬赖在我家王爷头上,今日本郡主就要替王爷灭了你这****!”
众多身强力壮的随从向娇小的‘司徒筱偌’围过去,站在马车废墟中的李旎墨痛快十分,忘记了额头上的疼痛,指手画脚的看着蛇月如被众人多包围。
“给我打,往死里打,本郡主今日定要打死这贱妇!”
蛇月如看着越来越近的人不语,面上始终带着沉着的笑容,让李旎墨更是愤怒,掳起袖子,便要亲自上阵,“****,纳命来!”
“谁敢要我爱妃的命?”
明明是冰寒到极点的低喝之声,却不知如何就盖过了遍地的喧嚣,一白色大马之上,一男人傲立宛若天神,冷冷注视着眼前这一幕。
不知何时,那围观人群的外围,已跑来可一匹白色大马,毛色纯正,威风赫赫,一看便知绝非凡马,那马头颅高高扬起,目光中透着桀骜不驯,马背上的人更是宛若天人降世,一身紫金色的战袍,头上戴着的甲胄都还未脱去,甲胄之下露出的脸,英气勃发,一眉一眼如精心雕琢般的深邃,那眸子中透出的冷意,叫人不禁退避三舍。
南宫啸翻身下马,那利落的身姿和帅气异常的脸庞加上酷酷的冷意,瞬间激起一阵女子的尖叫声。
蛇月如见着那越走越进的人,不禁撇撇嘴。
这张脸,到哪儿都招蜂引蝶。
眼前这男人,每走一步,都铿将有力,王者之风天成,带着让天下女子迷醉的刚毅,让李旎墨看得眼冒桃心。
“王爷,救命啊!”
李旎墨哭哭啼啼的朝南宫啸奔过去,“王爷,那贱人想杀我,你看妾身的脸,王爷要为妾身做主啊!”
她特意将她那蹭破了皮的花容月貌凑到凑过来,泪眸之中水汽氤氲,楚楚可怜,不见方才的跋扈,惹得周围人一阵鄙视,但都齐齐的都没做声,想看着战神王爷是如何处理李旎墨这正妃和‘司徒筱偌’这侧妃之间的矛盾。
南宫啸看着步步奔来的李旎墨,面上情绪不带一点波动,一身戎装的他似乎还是从远处奔来,额头上还带着颗颗的汗珠,目光在蛇月如的身上流转。
方才收到天绝的飞鸽传书,‘司徒筱偌’竟然去了云月楼,一收到这消息,他便如屁股着了火的野马般骑着爱马‘意岳’便从城外的军营赶回来‘捉奸’,却在这大街上看到了这一出好戏。
“王爷!”
李旎墨已经风情万种的奔到了近前,娇弱无力的身子突地像是被抽空了力气般朝着南宫啸的虎躯倒过来,南宫啸微微的侧身,那李旎墨便直直的扑到了地上,激起一地的尘埃。
“爱妃,都快临盆了,怎么还出来到处瞎晃!”一双略显冰凉的铁爪摸上了蛇月如的小蛮腰,顺手摩挲着,似乎那里真的有个生命在跳动,蛇月如低头看看那双不老实的手,应该是才操练过,手掌上还有大片的灰尘,在她淡色的腰间衣裙上印出片片污渍。
围观群众均是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对当众调情未婚夫妻,不想铁血的镇国将军居然还有如此温柔的一面,更诧异的是,他们还只是未婚夫妻,居然就如此光天化日的,就如此亲密,实在是有伤风化,但那司徒小姐娇小的腰身怎么看怎么不想是身怀六甲,快要临盆之人。
瞬间几百双眼睛齐齐的盯上了蛇月如的腰部,今日她正巧穿着宽松的衣服,让人不禁遐想,又看看南宫啸冷寒的嘴角那似有似无的弧度,大眼中两把火焰熊熊燃烧。
“哼!”
众目睽睽之下,她也不好说什么做什么,只得一跺脚,提起裙摆大步离开,还不往一脚踩在那还呈扑街状态的李旎墨纤细的手指上。
见那人儿嘟着嘴便大步离去,南宫啸也不久留,牵上爱马,挎着腰间还未来得及脱下的战剑便追了上去。
“王爷,王爷!呜呜!我是你的正妃啊,你怎么可以如此待我!”
望着那远走的人影,地上还扑着的李旎墨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本来娇媚的脸蛋,沾满了泥灰在经泪水一冲刷,一张小脸‘面目全非’,扑在地上又哭又闹。
走远的南宫啸经她这一哭喊,顿了一下脚步,侧眸道,“本王何时应允过了要娶你。”
冰冻三尺的话语,与方才搂着那人时的温柔宛若两人,李旎墨嫉妒万分,咬牙切齿,“皇上亲自为我们赐婚,君无戏言,我就是你的正妃,你必须娶我!”
三番两次的被南宫啸拒绝,从小受尽万般宠爱的李旎墨哪里受得了如此的奚落,飞快的自地上爬起来,扭曲的脸越发的狰狞,“我是和亲郡主,代表的是南宋,若你敢抗旨不尊,便是藐视我南唐!你担得起这大罪吗!”
“哼,南唐。”
远走的紫金色身影鼻中迸出轻蔑的冷意,“藐视又如何!”
围观众人皆是捏了一把汗,这南唐郡主可是代表的南唐,若是搞不好,便是回挑起两国纷争的,南宫啸的情况叫众人心惊,但转念一想,这南宫啸乃是闻名遐迩的战神,百战百胜,若是南宋真的打了过来,还不是一样的叫他丢盔卸甲?再说这跋扈的南宋郡主哪里配得上他们敬仰的战神?
“你!”
李旎墨不想拿出了两国之事来威胁,也不见他屈服,吓得脸色煞白,看着那挤出人群离去的一前一后两人,不甘、嫉妒、愤怒所有的丑恶都写到了脸上,但是看着那远去的人影,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将求助的目光转向了贴身丫头籽儿。
三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