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间带着与当初蛇月如调戏他时相差无比的轻佻,邪邪的笑容不怀好意,令她恼羞成怒。
“去死!”
蛇月如毫不客气的一脚便踢向他的下体命根处,被一双宽厚的大手接住了,低头正见他一脸淡淡的笑意,“爱妃的脚,也很美。”
脚底板异样的触感让她脸上绯红一片,那南宫啸抓着她白嫩的小脚,轻轻的摩挲着,痒痒的感觉传遍全身。
“无耻!”
她飞快的自他手中将脚给抽回来,由于用力过猛,倒退了几大步扶住了梳妆台才站立了步子,南宫啸不急不缓的起身,笑吟吟的看着她。
自从认识了她,他几乎将前半辈子所有的笑都用尽了。
“爱妃早些休息吧,本王明夜再来看你。”
他转身就欲离去,目光瞥见那剩下的几串新鲜葡萄,伸手去拿过一串便请迈着轻稳的步子出了门去!这葡萄可是她那双无骨的小手亲自洗的!
“站住!”
身后的她一生轻喝,将他的步子止住。
“爱妃若不是想本王留下来?”
虽然知道那种情况的可能性不大,但他还是忍不住想玩笑一番。
她奔到他身前,摊开了如玉手掌。
“拿来!”
他看看她光洁的小手,又看看她盛气的小脸,“什么东西?”
“我的梳子!”
那一把用千年沉香木做的梳子,她都用了好几百年了,还是年幼的时候在不知道哪个仙家那里坑来的,却被南宫啸这无耻之徒给顺走了。
“那梳子啊!”他敲敲脑袋,直截了当,“没带!”
“你!”不知何时这任她‘调戏’的王爷竟然学得如此乖滑,虽说没带,但他那衣袖里隐隐带着的香味却背叛了他。
被气得面红脖子粗,蛇月如也懒得和这无赖王爷说话,气冲冲的背过身去,“你走吧!”
他果真提步便走,末出门时,突地又回过头来,老脸一本正经,“对了,我还有件事要提醒爱妃。”
“谁是你爱妃了!”
气急败坏的蛇月如随手抓起一个盘子便朝他掷了过去,南宫啸只是微微的侧身便躲过,寒颜如霜似雪。
“爱妃临盆在即,小心身子,切莫晚睡!”
“滚!”
又是一盏茶杯铺头盖帘的砸过来。
外间传闻,司徒家三小姐临盆在即,这谣言自然也被南宫啸给听了去,但非但不去遏制谣言,反而全城大肆的购买孩童用品,让谣言变成了血淋淋的事实,此时更是拿出来调戏蛇月如。
看着她小兽似的模样,南宫啸心满意足的出了门,使出炉火纯青的轻功,飞檐走壁出了相府,相府侍卫无一察觉。
“师傅,怎么了?”
听闻了声响的林婠婠赶过来,一眼便见到了门口的碎瓷,又见怒气冲冲的蛇月如。
“婠婠,收拾东西,我明晚去和夫人睡!”
“啊!额……”
啸王府门前。
“为什么不让本郡主进去!本郡主有皇上亲笔写下的圣旨!”
王府门口一阵阵喧嚣,远远便能听到一个女子尖利跋扈的叫声,南宫啸打马而来,远远便见着门口一顶八抬的华贵软轿,一行几十人围在王府门口,叽叽喳喳,其中犹以一个粉衣的年轻女子最为跋扈。
“我们只听王爷的吩咐,没有王爷的吩咐,绝不放一个人进去。”
啸王府的管家是一个中年冷漠男子,他正守在门口,与那年轻女子对峙,府内的侍卫将王府大门守着,不让那几十人进入一步。
“睁大狗眼给本郡主看清楚了,我是南唐郡主李旎墨,是皇上赐封的啸王正妃!这是皇上下的圣旨,准许本郡主在大婚之前一直居住在啸王府,你们这些****还不快让开!”
李旎墨手中扬着一张明黄色的物事,是她死皮赖脸的去找南宫恪要了圣旨,不再在驿馆居住,而是大摇大摆的便来着啸王府暂居,直到大婚。
“郡主,我说过,我们只听王爷的吩咐。”
官家冷冷的道,啸王府之内事如铁桶,南宫啸命令严禁将外人放入,纵然李旎墨有圣旨在手,但也要经过南宫啸的同意。
“我可是你们未来的正妃,小心我要你们统统去死!”
耗了许久,李旎墨也进不得啸王府大门,眼看着天色已晚,气急败坏的咒骂道,“等会王爷回来了,我要你们统统不得好死!”
眼尖的官家看到了牵马而来的南宫啸,“王爷,您回来了!”
“王爷,王爷回来了!”方才还盛气凌人的李旎墨立马装作了委屈的模样泪眼汪汪的扑过去,“王爷,这些****不让奴家进门,您快狠狠的教训他们一番替奴家出气啊!”
李旎墨不顾男女之嫌便要上前来扑进南宫啸的怀中,却不想!
噌!
冷光一闪,一道银辉划过,正从李旎墨快要沾到南宫啸衣衫的指尖划过,指尖的凉意让李旎墨条件反射性的收回了手。
她那为了跳舞而蓄的修长指甲被齐齐的削去了一截,那断口处整整齐齐,若是经过了精心休整一般,吓得她半天回不过神来。
“啊!”
李旎墨如见了鬼一般的吓得倒退了几步,脸色煞白的看着自己那差点就被削去的绝美指尖。
“本王不喜欢女人的触碰。”
南宫啸将随身佩剑收回剑鞘中,王府侍卫慌忙上前来将他的爱马‘意岳’牵入府中,他本人也负手朝王府中去了,看也不看那被吓得跌坐地上的李旎墨,那浓重的脂粉味让他蹙紧了眉头。
还是那女人的香味闻起来比较‘顺鼻’。
“关门。”
南宫啸冷冷一喝,几个守门的力士将沉重的大门缓缓合上。
陪嫁而来的丫鬟籽儿一见大门快要被关上了,忙提醒一旁那被吓得瞪大了眼睛久久回不了神的李旎墨,“郡主,王府快关门了!”
经她一提醒,李旎墨立马自地上站起来,飞快的追了上去,“王爷王爷,我有皇上的圣旨,皇上准许我进入啸王府!”
三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