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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污蔑
  “余柚言,你来做什么?”宫郁笙眯着眼对于余柚言的话很不满。
  “我来当然是要指证这个大骗子!宫姑娘,你可千万不要被他这个样子所迷惑了!看着人模狗样的,实际连畜生都不如!”余柚言的话句句戳人心,半点儿不留情。
  “他救过宫姑娘的性命不假,暂时焉知那不是他计划里的一环?他说什么宫姑娘便信什么,可是他原本就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借救人加入我们当中。回回宫姑娘有事他必然就在身边,难道不叫人怀疑吗?
  他说自己也是来要邻国与我们同行,为何到了邻国他又不离开?想方设法的留在驿站里本就是居心不良,他说护着你却什么也不图。宫姑娘也不是三岁小孩子了,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
  余柚言一口气说了一大通,明里暗里的都将温岭置于一个危险的境地。
  宫郁笙冷着一张脸,红唇微抿,她很想解释。可是有些东西她却不能公开的说出来,难道要她时候温岭如此护着她是因为宫家的原因?
  可自己一旦说了出来,那么自己便会暴露,那复仇之日就再也见不到了。
  “你这么说又有什么证据?”
  陌泽北箫只告诉了宫郁笙她是被歹人所掳劫且和温岭有关,可是她并不知道余柚言是重伤回来报信的。
  “证据?难道我身上的这些伤口还不能作为证据吗?那日的情形王爷和少将军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余柚言不敢置信地看着宫郁笙,若不是在场的还有其他人在,余柚言甚至会把衣服掀开给宫郁笙瞧瞧她死里逃生的证据。
  “那一日,就是他将你掳走,还把我打成重伤。如果不是老天庇佑,可能如今宫姑娘再也见不到我了。
  这样心狠手辣,狼子野心的人怎么还能活在这个世上?这回是掳劫了宫姑娘,那下回呢?下回是不是就冲着王爷下手了?”
  温岭听了不由笑出声来,他竟不知道这个女人的口才如此好。活的能说成死的,白的能说成黑的。
  或许只有最后一句,温岭勉强能够承认。
  他的确对陌泽北箫有杀心。
  “你笑什么!”余柚言厌恶至极地看向温岭。
  “没什么,在下只是想知道王爷到底会如何处置。如今郁笙已经平安醒过来,王爷也没有理由说再拖延下去吧?”温岭盯着陌泽北箫说道。
  “不行!此事疑点重重,就算余柚言那样说,难保不是有心人故意陷害的。况且温岭这一路上处处维护,他保护的人不只有我,还有整个队伍。”
  温岭一路上从未有怨言,他护着她却一次也没有僭越,凭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温岭绝不是大奸大恶的人。
  “王爷,还请您查察清楚。”
  宫郁笙从不对陌泽北箫有过什么要求,这一回她是真的希望陌泽北箫不要只听信余柚言一人所言。
  “宫姑娘这是什么意思?面对一个穷凶极恶的犯人怎么还如此维护?难不成你是瞧上了他不成?”余柚言的恶意揣测顿时引起了众人的反应。
  温岭愤怒,陌泽北箫阴沉,宫郁笙则划过一抹羞辱的目光。
  “余柚言,难不成在你的眼里维护一个值得相信的人就一定是有苟且的感情不成?我与温岭清清白白,我维护他绝不是因为私情!”
  宫郁笙眼里仿佛簇着寒冰,她一步一步逼向余柚言周身的气势叫人不敢忽视。
  “笙儿。”
  陌泽北箫看着这样的宫郁笙有些心疼,宫郁笙那么骄傲怎么容许别人对她如此恶意揣测?
  “难道连王爷也认为民女是因为私情才偏袒温岭吗?”
  宫郁笙承认此时自己有私心了,明面上她是为了温岭,但她想知道的是在陌泽北箫的心里她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
  他会相信自己?还是余柚言?
  她看着低头沉思的陌泽北箫期待他看向自己,可是陌泽北箫像是故意逃开她似的别开了眼神,声音冷漠好似没有一丝感情。
  “此事本王要与邻国皇帝好好商议一番,商议期间不允许任何人探望温岭,本王会派人把守,若有来犯或者有逃匿的迹象就不要怪本王手下无情!”
  说这话的时候陌泽北箫看着的是余柚言,像是威慑又像是警告。
  宫郁笙怎么回到南苑的她已经不知道了,只是脑海里一直重复着陌泽北箫的身影。
  他为什么不回答她?难道这个问题有那么难回答吗?
  接下来的日子她就被陌泽北箫一直安排在南苑养伤,有时候陌泽北箫会来看望她,可是却不曾告诉宫郁笙关于温岭的事情。
  这日,宫郁笙穿着白底梅花的罗裙轻轻靠在软塌上,她眯着眼睛望着窗外,那里挂着一只鸟笼,鸟笼里有一只画眉鸟高歌起舞。
  她看着画眉鸟在笼子里扑腾却始终飞不出去,久而久之画眉鸟便不再扑腾了,它站在横杆上开始唱歌。
  渴了饿了便低头吃点儿东西喝点儿水,竟是有些怡然自得起来。
  后来宫郁笙索性将鸟笼打开,她等了几日却也不见画眉鸟飞走。或许它已经习惯了,又或者当初的失败深入内心,竟是连试探都不曾。
  宫郁笙忽然觉得自己像极了眼前的画眉鸟,同样被罩在看不见的牢笼里。不同的是画眉鸟已经放弃了挣扎,而她即便挣扎了也逃离不了自己的命运。
  “宫姑娘可在?”外面响起到温润的嗓音。
  宫郁笙从软塌上起身绕到花厅,一见却是苏凉。
  “民女见过少将军。”宫郁笙福了福礼,心里却不由奇怪苏凉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找自己。
  “宫姑娘无须多礼,本将军只是代替辞王来瞧瞧宫姑娘,见宫姑娘安然无恙便也放心了。毕竟宫姑娘可是要肩负着进京献舞的重担呢。”
  苏凉原本就长得很清秀,与他少将军的身份倒有些不符。此时温文尔雅地过来探望宫郁笙,旁人见了也不免侧目。
  宫郁笙瞥了一眼身侧脸上微微泛红的婢女心里不由摇头,这位少将军可不像是你们见到的那么简单。
  “民女多谢少将军,王爷挂心了。这几日御医都来把平安脉,说是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等乐器造成绝不会耽搁献舞之事。”
  宫郁笙比任何人想要确保自己能够御前献舞,只是这一路上大灾小难的太多了,以至于出发了这么些日子竟还未摸到京城的边缘。
  “少将军觉得这次的事情会是温岭所做吗?”宫郁笙忽然看向苏凉,陌泽北箫不愿跟她说,那么问一问苏凉总该可以吧?
  苏凉笑了笑,道:“本将军只相信事实。”
  “那少将军认为,幕后之人如此行事可是为了阻止我等进京献舞?”除了这个原因宫郁笙想不出其他。
  “目前来说的确很像,但也说不准那幕后之人原本就是冲着宫姑娘去的。”苏凉似乎有意将注意力往宫郁笙身上带,而且说出来的话十分的模棱两可叫人分辨不清。
  “宫姑娘也不要多想,还是好好想着献舞的事情吧。”
  苏凉留下一句话便出去了。
  当晚,陌泽北箫和邻国皇帝秘密审问了被囚禁在暗室里的温岭。
  宫郁笙几乎是一夜未眠,她想知道结果。
  “姑娘,王爷他们出来了。”婢女走进来看着早就起身坐在床边的宫郁笙说道。
  宫郁笙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便随着婢女走了出去。
  有邻国皇帝在,所以驿站四周都加持了重兵,宫郁笙走到哪里都能看到不少的守卫队伍。
  前厅大堂,陌泽北箫和邻国皇帝站在一起,温岭则站在对面背后被绳索缚住,两侧皆有人看守。
  他目光清冷苍凉,抿着嘴不说话。
  陌泽北箫正要开口却看到从另外一边赶过来的宫郁笙,他眉头一皱,喝道:“是谁告诉宫姑娘的?赶紧把宫姑娘给送回去静养!”
  “我不!”宫郁笙趁人还没有上来赶紧走到院中,她在陌泽北箫面前站定,“民女不走!民女也想知道结果到底是什么!”
  “可是…笙儿,你需要静养!”陌泽北箫一字一顿,眼里透着十足的无奈和担忧。
  “民女不需要,连御医都说民女恢复了,所以王爷不要赶民女离开。再者说民女在此事上也是受害人,难道就不允许民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宫郁笙倔强地抬头看着陌泽北箫,一步也不肯妥协。
  院中陡然气氛凝重起来,那些守卫诧异地看着宫郁笙,心道这姑娘胆子还真大,那可是辞王爷,就连他们皇帝都不敢如此对陌泽北箫如此说话的。
  “民女余柚言见过王爷,邻国皇上。”余柚言这会儿也赶了过来,她挑衅地看了宫郁笙一眼,“王爷何不同意了宫姑娘,不然恐怕她怎么都不会甘心的。你说是吧,宫姑娘?”
  宫郁笙冷声一笑,“真是哪儿都看得到你,莫非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不成,你怎知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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