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陶新已经占据荆南四郡,可以让曹仁将军从宛城撤回来了。”郭嘉对曹操建议。
曹操想了想,对传令兵道:“你去宛城让曹仁带大军回来,就说北方刘备联合乌丸侵犯北平,需要平定。”
“是!”传令兵得令而去。
这是曹操和他手下的谋士商量好的一个局,目的就是为了让陶新上钩。如今北方已经平定,刘备躲在辽东,借助有利地势,急切不可能平定。所以曹操早有南窥之意,只是刚刚经历大战,大军还需要休养生息,不能和刘表军硬来。
刚好在这个时候,陶新来向他求助。于是郭嘉建议来个将计就计,先让陶新占领荆南四郡,和刘表彻底闹翻之后,再来个不闻不问。曹仁从宛城撤兵,刘表没有了后顾之忧,肯定会南下讨伐陶新。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到时候曹操乘机南下,来个渔翁得利。这一招可谓是阴险毒辣至极。
南方,陶新收服长沙后,将大军屯驻在公安县,依靠江湖优势,防御刘表军。其实陶新下一步计划,就是要吞并荆州。不过他这次选择的盟友不是曹操,而是张鲁。
曹操是一只饿狼,选他一起讨伐荆州,无疑是引狼入室。到时候陶新恐怕占不到便宜,还要惹一身骚。张鲁就不同了,他是一个道教教主,没有太大的本事,而且他还有一个世仇刘璋。利用完了,完全可以把他甩开。
陶新将六万大军,分成三个大营沿江扎寨,分别由自己,甘宁和蒋琬统领。在江边设置烽火台,一旦一方发现敌人,便可以及时通知另外两方。这样可以防止刘表渡江南下。
不过对于陶新的计划,徐庶始终有些担忧。他来到陶新的大营找陶新,把说出自己的不安:“主公,庶以为北伐之事,应当暂歇。连月征战,将士疲乏,宜做休息。如果主公还未联系张鲁,曹操将宛城疑兵撤走,后果不堪设想啊。”
陶新一怔,随即自我安慰道:“元直多虑了吧。曹操虽然奸诈,却不是背信弃义的小人,怎么会出尔反尔呢?”
“即使这样,也需早做准备。”徐庶说服不了陶新,只能尽量建议陶新留后手。
陶新听从徐庶的建议,做好进攻的同时,也相应的做了防守的准备。倘若刘表真的沿江南下,也不会被打个措手不及。
刘表阵营。
诸葛府上诸葛亮抚曲,旁边蒯良和蒯越在一旁静听。许久,曲罢,三人同时回过神,相视一笑。
“孔明先生曲中意境高雅,非凡人所能及也。”蒯良赞道。
“子柔兄过奖了。”诸葛亮抱拳还礼。他手里还拿着一把白羽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的道具,不过这都已经无从考核了,就由他去吧。
蒯良和蒯越这次前来拜访诸葛亮,是因为半年前诸葛亮的一句话。半年前曹仁领兵驻守宛城的时候,陶新正好乘机对零陵武陵长沙三郡用兵。那个时候诸葛亮建议刘表不用理会曹仁,可尽起大军南征陶新。乘着陶新羽翼还没有丰满,将他扼杀在摇篮里。
但刘表因为害怕曹操的威名,并没有采纳孔明的建议。诸葛亮当时就说了一句话:“待陶新收服三郡之时,就是曹仁离开之时。”当时很多人不懂这句话的含意,只有蒯氏兄弟两人将这句话记在心里了。
如今曹仁真的离开了宛城,连他的大军也带走了。现在宛城只有守将李通,兵不过万。蒯越和蒯良惊奇,于是专门来向诸葛亮请教。
蒯良道:“孔明先生,半年前你言陶新收服三郡之时,就是曹仁离开之时。如今曹仁确已离开宛城,不知孔明先生如何先知?还望教我。”
孔明微微抚扇而笑:“曹操有南窥之意,陶新有北伐之心,此二人具是饿狼猛虎,相互利用尔。陶新欲吞并三郡,又恐刘荆州讨伐,故派人联合曹操,请曹操派兵为援。曹操将计就计,派曹仁驻守宛城以为疑兵,策应陶新。亮建议刘荆州讨伐陶新,正是因为曹仁不会来犯。怎奈刘荆州不肯听从。”诸葛亮叹息自己的妙计没有得到重视。
“如今陶新已经吞并三郡,尽收三郡兵马,实力大增。所以曹操将宛城之兵撤走,正是要刘荆州与陶新二虎相争,他做渔翁从中获利。待刘荆州与陶新两败俱伤之时,曹操乘机南下,荆州危矣。”
“啊!”蒯良和蒯越两人闻言脸色大变,惊讶的合不拢嘴。他们想不到诸葛亮对问题分析的这么透彻,简直就是这场戏的导演一样。他们更加敬佩这个年纪不过二十三四的青年,诚心请教:“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先生若是半年前将详情告知刘荆州,必会被采纳的。”
诸葛亮笑着摇了摇头,却不说话。显然他对刘表不怎么看好。
蒯越问道:“依先生之言,目前还不能南征陶新?”
刘表现在面临这一个尴尬的境地,如果南征陶新,势必两败俱伤,让曹操占个大便宜。但如果不讨伐陶新,任由陶新做大,也会威胁到他的地位。作为刘表最依赖的两个谋士,蒯良和蒯越必须谨慎。
诸葛亮道:“非也。曹操与陶新皆为世之枭雄,如今曹操兵强马壮,不可与之争锋。而陶新兵微将寡,此时正是消灭的最佳时机。故一面派得力大将驻守襄阳,北防曹操。一面派人南征陶新。”
“谁可担此重任?”蒯良急忙问道。刘表不识真正的人才,蒯良却是知道。诸葛亮绝世之才,并非凡人。
诸葛亮笑了笑,用扇子指着两人道:“襄阳非二位兄长不能守也。”
“何人能够南征呢?”两人更加好奇,他两个用来守城,那谁去南征攻打陶新呢。
“亮不才,愿亲往。”诸葛亮收敛笑容,认真的说道。他毕竟还年轻,想证明自己的实力和价值。至于后面他隐居隆中,是因为在刘表这里一再吃瘪,才“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的。
二蒯恍然,诸葛亮却是能力比他们高,他们都不是好虚名的人,这点没有必要争辩。于是二人来到刘表面前,把诸葛亮的话原话转告给刘表。刘表听后大喜,于是决定用诸葛亮为随军军师,文聘为大将。伊籍李圭韩嵩等人随军,王威张允苏飞等人为将。点起步兵五万,水军五万,南征陶新。
“主公,曹仁大军撤离宛城,北方无牵制,刘表尽起步兵五万,水军五万前来讨伐。”陶新和徐仲正在棋盘上杀的火热,忽然丁逊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
“什么!”陶新大惊,徐庶这张乌鸦嘴说的还真准,不过这也太快了吧,防御工事还没作好呢。顿时没有了下棋的兴致。连忙问道:“何人为主将?”
丁逊气喘吁吁的说道:“文聘为主将,张允为水军都督,王威苏飞为副将。另外还有一名随军军师,末将无能,未能探得此人。”
“随军军师?”陶新皱起眉头,刘表手下有能力的人就那么几个,这个随军军师干嘛搞的真么神秘呢。想了想又问道:“蒯良和蒯越,可有随军?”
丁逊摇头:“并未,刘表怕曹操从北面突袭,故让蔡瑁为都督,二蒯为军师驻守襄阳。”
陶新沉思了一会,对门外守卫道:“速叫军师来我大帐。”自己的这班谋士,只有徐庶和徐仲两人在身边。蒋琬被派出去驻守,马良和甘宁在一个大营。
顷刻,徐庶赶到大帐,进帐第一句话,就是:“主公,是否刘表大军来攻?”
陶新直翻白眼,感情你这家伙一直惦记着他打来呢。不过防御布置都是徐庶一手安排的,他了解情况也是应当的。于是丁逊又把自己刚才和陶新说的话说了一遍。
徐庶补充问道:“几日可至?”
“三日之内。”
徐庶沉吟,两只手握在一起不停的搓动。过了一会,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道:“三日足矣。主公,我军水军不足,船只匮乏,不可在江上与之争雄。可在这,这,这三处扎寨,多备火瓶弓矢,待其一上岸便出击,用火烧其船只,断其归路。待其军心涣散,一战可定也。”
“妙。”陶新大喜,立即让丁逊给其他三路传令。
丁逊离开后,陶新心里面还是有些担心,于是问道:“元直,刘表所依赖着乃二蒯也,如今二蒯俱在襄阳,这随军军师会是谁呢?”
徐庶摇头,他又不是神仙,哪里知道随军军师是谁呢。想了想猜测道:“莫非,是诸葛亮?”
“若真是他,我军危矣。”陶新心里面也担心是诸葛亮。诸葛亮是一个被演义神化的人,那是流传千百年的积累。且不说演义里的事情是不是真的。中国有句话叫无风不起浪,如果真是一个没有什么本事的人,就算再多的广告包装,也只能出名一时,而不是千古流传。诸葛亮既然被传为神话,那他必然有自己的过人之处。
再说蒋琬这一处,得到陶新的命令后,大军立即拔营起寨,开往指定地点。那是沿江边的一处小山坡,高度在百米左右,距此不远。在沙摩柯和蒋琬的张罗下,大军收拾营寨,进行的有条不紊。听说大军三天后才能到达,他们有说有笑没有当回事。
当他们走到一半的时候,走进一个峡谷呢,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这里居然埋伏了刘表的人。大军走入峡谷,忽然两边山坡上滚下无数火球,两边箭如雨下。
“不好,有埋伏!”蒋琬大急。一直箭矢贴着他的头皮划过,吓得她心透凉。
“蒋先生小心!”沙摩柯眼疾手快,一把把蒋琬拉到自己马上,险险地救了蒋琬一命。沙摩柯问道:“蒋先生,现在该怎么办?”
蒋琬急道:“撤,立即撤退。”
沙摩柯大吼:“撤退,撤退!”
两万大军,还没看到敌人是什么模样,就已经损失惨重了。他们不是轻行军,而是带着粮草辎重,一旦被大火烧了起来,哪里那么容易撤的出去。
只见这个山谷烧起了熊熊大火,谷内一片惨叫声。尤其是其中带着的打量石油,也被火箭点燃,发生了大爆炸,直接将后路切断。这么大的火,敌人也不敢从山上杀下来,只在山坡上放箭。不过谷内浓烟滚滚,他们放不放箭都无关紧要了。
沙摩柯见后路被切断,大军死伤甚重,不由大怒。从地上捡起一把刀,怒喝一声将路边一棵大松树一刀砍断。沙摩柯抱起那棵松树,将爆炸点的火全部扫到两边,硬是开出了一条路。
“速速撤退!”沙摩柯喊道。
蒋琬骑着沙摩柯的马,带着余下的士兵快速的撤退。沙摩柯也就近寻了一匹马,跟着逃走了。
离这里最近的是甘宁大营,蒋琬带着残兵一路逃到了甘宁大营。原本两万人,被活活烧死的有七八千,还有一两千在混乱之时被射杀的。只一个照面,连敌人有多少人都不知道,就损失了一万人。这是陶新出道以来从来没有过的失败。
甘宁听后大怒,带着丹阳兵就去找那支地人。不过寻找了一圈,也没有敌人的迹象,无奈只好退了回来。
原来诸葛亮假装令大军缓慢行军,每日做十万人的饭以此迷惑陶新的斥候。而他自己和苏飞带着一万人,早已悄悄的渡过了长江在这里埋伏好了。
他和徐庶想的一样,要想防御刘表大军最好的办法就是拦在江边。只不过他比徐庶想的更远,早早来占领了这个渡口。而他带领的那支部队,早已潜匿不知所踪。
消息传到陶新处,陶新找徐庶前来商议。有如此用兵入神的人,那个随军军师是诸葛亮无疑了。徐庶叫蒋琬军暂时和甘宁兵合一处,只是固守,不可出战。
一方面,徐庶传来桂阳衡阳两郡做好防御准备。诸葛亮派一万人潜伏进来,肯定是想来个釜底抽薪。但一万人到了自己的地盘,想藏起来谈何容易。
“主公,可令甘将军驻守公安,我等退守长沙,刘表大军不敢轻易攻击一处。待其深入我地,便命甘将军放火烧船。彼无退路,军心必乱。”徐庶建议道。
听徐庶的,陶新一面给甘宁传令,一面拔营起寨开往长沙。
然而诸葛亮似乎早已料到徐庶会打他船的主意,早已做好了安排。命文聘等人步步为营,结水寨和陶新僵持,只是不肯上岸。陶新没有水兵,只有一千会水战的丹阳兵,不敢去劫营。
相持之下,陶新却没有料到,后方再次传来噩耗。
第26章 曹刘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