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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出乎意料
  “二小姐还在冷香院,陪着二夫人用早饭呢!”
  这个时候还吃什么饭?冷熙燕:“把她叫来!”
  冷熙雪只吃了一半的饭,就被喊来了:“姐姐?”
  “芸香是没办法陪我去了,我需要一个丫头,想来想去只有你最合适。”
  冷熙雪迟疑,皇宫那种地方,对她来说神秘无比,也危险万分,她并不想去。
  “怎么,你不愿意?”冷熙燕挑眉:“哼,我说你得去,你就得去!”
  冷熙雪见她就要发脾气,忙说道:“姐姐,我怎么会不愿意呢?我只是怕我太过寒酸俗气,又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万一给姐姐带来麻烦,延误了姐姐选妃的事情,那……”
  好不容易熬到今天,冷熙燕早已按耐不住,对她讲的理由也听不进去,只道:“冷熙雪,我要你看着我,从此荣华富贵,一日升天!”
  院里所有的人都呆住了,冷熙燕的气势已表明她志在必得。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是很多人都懂得的道理。冷熙雪考虑的比她周到许多,却不能再多说一句,免得惹她生气。
  “姐姐,马车是不是已经准备好了?”
  冷熙燕恢复平日里的神色:“早就准备好了,走吧!”
  她转身朝府门口走去,发现她的曳地长裙沾到不少灰尘,冷熙雪忙上前托起。
  有的下人对她此举甚是看不起,认为她在讨好大小姐。冷熙雪实际上没这个心思,只是想冷熙燕达成自己所愿。
  冷熙燕心里自然是满意的,最近这丫头是越来越乖巧了,自己给她点甜头吃,也没什么。
  今日是最后的选妃了,七王爷要到,皇上皇后或许也会来。
  马路上的马车量比平日多了好几倍,冷熙燕催促车夫快一些,问冷熙雪:“熙雪,你觉得皇宫里是什么样的?”
  “不知道。”
  “说一下嘛!”
  “富丽堂皇,大气恢弘,这些恐怕都不足以形容吧?”
  冷熙燕点头:“我也觉得。”她趴在窗户口朝外看着,进入发呆的状态。
  “姐姐,你在想什么呢?”
  冷熙燕摇头,又恢复了平日里嚣张的笑容:“没什么,熙雪,我今日这一身怎么样?”
  “色彩搭配的挺好……”只是这长裙却是有些麻烦,显得拖沓了。
  冷熙雪说道:“姐姐本就有先天的优势,即使稍微打扮一下,也胜过旁人百倍。”
  “你的好话说的是越来越顺口了。”
  冷熙雪低头不语,越临近皇宫,她也越来越好奇皇宫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等进了外宫门,她发现跟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让她印象最深刻的不止磅礴大气的建筑,更是那种肃穆的气氛。
  宫人不苟言笑,来往匆匆,各自奔波。
  她告诉自己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能惹了麻烦,若是犯错,冷熙燕不一定会管她。
  皇上特赐御香苑,为七王妃选妃的地点。
  御香苑其实就是御花园,这一处占地比较大,百花齐放,幽香扑鼻。临湖的地方有一处高楼,听说宫中的贵人最喜欢身在其中,一边饮茶一边欣赏园中的美丽风景。
  如今这里又增添了一道风景,经过楚英荣筛选之后,留下的都是颇有姿色的,此刻或在认真欣赏御花园,或者偷偷的看四周几眼,也有聚在一起说话聊天的。
  高楼之上,楚英荣将窗户推开了一条缝,嘴里不住的发出“啧啧”声。
  莫子风侧靠着坐在椅子上,表情不太爽:“你很烦。”
  “哈哈,我现在特理解你的心情,你虽然答应了选妃,但缺少真心。你并不期待今天的到来,可今天还是来了。”楚英荣指了指外面:“美女如云,佳丽三千,只要你七王爷愿意,她们全都是你的。”
  “我若近女色,也不会直到如今,府里连个侍妾也没有。”
  “是啊,可惜你不近女色,子风,人始终是要成亲的。”
  “我知道,我这不是就在选了么?”
  楚英荣重新看向楼下:“瞧瞧这一个,身材高挑,细腰翘臀,迷人!”他看向旁边的那一个:“这个肤光似雪,面若桃花,好相貌!还有这位,明眸皓齿,肌肤吹弹可破,一头青丝就能夺人眼球……”
  “咳咳咳!”
  楚英荣连忙回头,皇后娘娘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就站在他身后。椅子上的莫子风一脸诡异,分明是早知道皇后娘娘来了,偏不告诉他!
  楚英荣尴尬的行了礼:“英荣参见皇后娘娘。”
  “英荣啊,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
  “哪里哪里,此乃英荣分内之事,能帮七王爷操持选妃之事,更是英荣的荣幸。”
  莫子风不冷不热的哼了一声。
  皇后娘娘直接忽视掉,瞟了一眼楼下,道:“英荣啊,你的年纪也是到娶亲的时候了,楚太傅懒得管你,但本宫仍要管上一管。”
  楚英荣打着哈哈:“皇后娘娘金口一开,英荣岂有不尊之理?但今日是七王爷的选妃日,英荣不敢抢先。”
  皇后回头看莫子风,楚英荣趁机朝他做了个鬼脸。
  莫子风面上不动,心里已开始算计,怎么教训这小子。
  “母后,父皇没有来吗?”
  “你父皇稍后就来,你且先看上一看。”
  莫子风懒懒的起了身,走到窗边:“都不好。”
  皇后娘娘坚持:“不行,一定要选一个。”
  “我只看到花团锦簇,人嘛,倒是没看见几个。”
  楚英荣嘴快的说道:“那还不简单?下楼近看便知。”
  莫子风瞪了他一眼,皇后语笑嫣然:“英荣说的极为有理,本宫也是这个意思,英荣,你就陪子风走一趟吧。”
  “是。”
  他们两个一起下了楼,走进那莺莺燕燕之中,众姑娘并没见过七王爷,倒是见过楚英荣,又见楚英荣始终落莫子风一步,就都猜测此人便是莫子风。
  前面的人已经被莫子风的风度翩翩所吸引,都有些呆滞了。后面的听说七王爷已经到了,连忙整理自己的衣服,注意自己的仪态。
  冷熙燕也是如此:“熙雪,我这样子,没什么不好的吧?”
  冷熙雪仔细的瞧了,点头微笑:“姐姐,没有什么问题。”
  冷熙燕深吸口气,抬头挺胸,只等莫子风走到她面前来。
  脂粉味儿实在太重,莫子风忍不住抬手轻揉了揉鼻子。楚英荣也有所感觉,倒没什么表示,也没掩鼻的动作。
  莫子风扫了几眼,只看到了矫揉造作,他心想,脸都笑僵了,为什么还要笑呢?还有那个,穿的鞋子不合脚吧?明明很难受还要勉强的笑,干什么那么累呀?
  他的眼里突然有了一丝笑意,楚英荣一直都在观察他的神色,期望知道他会挑选哪一个。见他微微勾了嘴角,忙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恰好看到一位红衣女子对身旁的丫头使了个眼色,那丫头点点头,装作不经意的踩在另一个蓝衣女子的曳地长裙摆上。蓝衣女子本就要往前走上一步,这一踩就失去了原本的平衡,惊叫着身子朝前倒去。
  莫子风脚下微微一滑,到了女子身旁时长臂一伸,把人揽入了自己怀里。
  楚英荣有些诧异。
  蓝衣女子紧紧的抓住莫子风的手臂,抬头一看竟然是七王爷,立刻呆了。
  莫子风低头微笑:“你没事儿吧?”
  蓝衣女子呆呆的摇头。
  莫子风翩然一笑,把她的身体扶正。两人相视彼此,不言不语。
  其她的女人表情渐渐变了,见莫子风一眼不眨的盯着那蓝衣女子瞧,都以为他选中了她。失望在每个人脸上蔓延。
  冷熙燕手里的帕子都搅成了一团,低声说了两个字:“可恶!”
  楚英荣一开始是不相信,莫子风就这么选了一个人,时间也久的他准备相信,不料莫子风这时候开了口:“你挡到我的路了。”
  蓝衣女子依然呆呆的看着他。
  “算了,还是我让你吧。”说着莫子风后退一步,从蓝衣女子身旁走过。
  姑娘们脸上心里都再次雀跃,又一副眉飞色舞的模样。
  楚英荣心里嘘口气,这小子在故意折磨众人的神经,对吧?连他也上当了。
  莫子风无知无觉的已经皱起眉头,在美人之中走了这么久,都是千篇一律。浓妆艳抹,靓丽装扮,表情相似,目的相同,真的就像一个个的花瓶儿。
  还是很没特色的那种。
  不够,还不够。莫子风有点失望,她们这么勇于表现自己,即使自己挑了其中一个拿回去,真的做花瓶儿,只怕也不是安生的花瓶儿。
  那就真的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了。
  等等!莫子风把视线调回左边,一大群霓裳羽衣中,原来也有这一抹素色吗?
  青丝长泻,低眉垂眼,面容恬静,气质温和。走近了看,杨柳细腰,面如凝脂,衬着那素色的衣服,有种一碰即碎的脆弱,让人忍不住想保护她。
  莫子风漫步走过去,停在那吸引了他目光的女子面前。
  那人惊慌的抬头,眼睛澄澈,藏着几许不安。
  莫子风嗅了嗅,她身上没有那些让人反感的胭脂水粉味儿。
  他的右嘴角慢慢提起:“就是你了!”
  众人讶然,谁也没想到到最后,七王爷选择了一个明显像是丫鬟的人。
  楚英荣几乎掉了下巴,这女人容貌是不错,和其她人站在一起也很不同,但看她的打扮,身份似乎……
  冷熙雪惊呆了,莫子风挑挑眉,拉了她的手就走。冷熙雪被拖的跌跌撞撞,莫子风察觉了,稍微放慢了脚步。
  众人从惊愕中清醒过来,就要一涌而上,被侍卫们给拦住了,一个颇有身份的太监甩着拂尘,扬声道:“圣驾在此,不可惊扰!”
  听说皇上也在,她们不敢再争吵,却有意无意的,又开始将自己最漂亮的一面表现出来,因为即使得不到七王妃的位置,哪怕得到皇上的青睐,也不错!
  进了楼,看到皇上坐在那里,莫子风忙喊了一声父皇。皇上微笑着应了,皇儿这次可算是听话了。
  皇后看了冷熙雪一眼,问:“子风,这就是你选中的女子?”
  “是。”莫子风扭头看了一眼冷熙雪,再看向皇后娘娘:“母后,就是她了。”
  皇上和皇后对视了一眼,一齐打量冷熙雪。
  冷熙雪有些惧怕,更是不安,急于想逃离这里,又因为直到自己的卑微身份,而只能站在这里被人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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