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古梁不知任丽燕已然脱险,幸甚楚山孤与众不同,逃过一劫。
酒剑痴道:“金兄,抱歉得很,适才见你们精彩的较量,一时忘了救人。”
金古梁含恨而言:“李傲然这个臭小子,竟骗我们!”
酒剑痴沉吟片刻,道:“如今,我们干脆光明正大去他家要人,向阳山庄声名显赫,岂能坐视不理!”
金古梁道:“正合我意。”
酒剑痴蹙眉言道:“只是金兄尚未成家,任丽燕乃有夫之妇,你这番前去闹腾,日后必有闲言碎语!”
金古梁笑道:“我与酒兄一般,皆为性情中人,岂会在意世俗的眼光?”
二人商议停当,大摇大摆至向阳山庄,心中一凛,一拨人马正在大厅等候,似乎早已知晓他们到来。
二庄主李明硕端坐堂中,谢丰田居其左,另有两人居其右。
金古梁与酒剑痴拱手施礼,自报家门。
李明硕含笑起身,打量二人,啧啧赞道:“金古梁,只身力战五大高手而不败;叶寒川,哦,该叫你酒剑痴,几剑击退四大高手。后起之秀,不可限量,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
酒剑痴笑道:“能得向阳山庄二庄主如此盛赞,愧不敢当。”
金古梁直言不讳道:“昔日我与贵府公子小有过节,致李公子心存怨恨,以在下一位朋友相要挟,望前辈做主。”
李明硕坦然言道:“关押任丽燕之事,我刚得知,确是那不成器的孩儿之错,我在这里给你们赔个不是,但劣儿说,当晚便放了任丽燕。”
金古梁茫然,只是寻思:“莫非李傲然骗我至此?蝶恋花阁白晓蝶与他串通合谋?断然不会。”但李明硕的话又不容质疑。
李明硕鉴貌辨色,道:“金公子如若不信,便随我一道质问犬儿,人是他抓来的,想必他该知道任姑娘何去何从。”
金古梁迟疑片刻,爽快答道:“好!”
酒剑痴满怀担忧,道:“金兄。”
金古梁会意,爽朗言道:“酒兄,二庄主仁义远播,定会给我们一个交代,我去去便回,你在大厅等候。”
金古梁不让酒剑痴同行,也是留有一手,担心有诈。虽然向阳山庄名声显赫,但李傲然并非噙齿戴发之辈,不得不提防。
酒剑痴点了点头,金古梁跟随李明硕前去,谢丰田同往,其余两人依旧在大厅相陪。至一阔室,李明硕突然言道:“有几位故友想先与你叙叙旧。”
金古梁眼观六路,却见后堂步出四人,正是普光、遥赐、马俗淳、曲峥嵘。普光笑道:“金古梁,有缘千里来相会,想不到吧?”
金古梁只觉寒意顿生,痛心言道:“李庄主,这是何意?”
李明硕一改容颜,变得严肃起来,脸上杀气腾腾,厉声厉色道:“你见了不该见的人,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
金古梁心中暗叫不妙,愤然释道:“他们都是飞天教的人,李庄主、谢前辈不要听信奸人之言。”
李明硕表情凝重,语气生硬,道:“识相的乖乖束手就擒,免遭苦痛与折磨。我也不想与晚辈动手,日后传了出去,笑我老弱无能,欺负年经后辈。”
金古梁见势,洞察事无转机,李明硕分明与普光勾结在先,正欲逃离,不料六人同时出手。
金古梁始料不及,施展平生所学,风驰电掣一般,出手快、狠、准,想以最快的速度打开一条出路。
但一切无济于事。
六人之中,以李明硕武功最是强悍。若论单打独斗,金古梁谁也不惧,要命的是,六人武功路数一致,刚猛强劲,且心心相通,配合得天衣无缝,把金古梁所有的出路与招式封得密不透风,根本无懈可击。
金古梁只觉一个强劲的真气圈将自己笼罩住,无论动向如何,真气流紧随而至,丝毫不给他喘息之机,只惊得他一身冷汗。于金古梁而言,多斗一刻,便多一分危险。
而酒剑痴正在另一大厅悠闲踱步,不知金古梁被包围在战圈之中,形势严峻。若他在,以独有的剑法配合金古梁,要冲出去,实有可能。
其实,李明硕早有预谋,不让酒剑痴跟随金古梁同去,特令二人分开,然后单擒金古梁。酒剑痴毕竟是叶曙天的儿子。
谁能料到向阳山庄仁义远播的二庄主为飞天教出头!
金古梁如同困兽犹斗,最后招招致命,拼尽全力,依然不能冲破这个真气圈,哪怕是一个小小的缺口。
殊不知身陷真气圈中,若想找出破绽,比登天还难,除非自身功力强大至胜过六人之力,可凡人之躯,力量再大,终有限度。
第三十四章、名声易识心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