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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乱来
  研究室的人麻木不仁,像是一具具行尸走肉,李泽成带着褚晓天进入房间,详细的介绍器材和研究进度。
  褚晓天不由的赞叹研究室对人体研究的透彻和改造人提取的进步,很多技术帮助人们突破了人体的极限。
  李泽成话锋一转,问:“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进行狂热的研究吗?”
  褚晓天难以了解李泽成在想什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和你说吧,一是研究很有意思,二是研究会为我带我好处。参与招募计划的人经过改造,我把他们送上了战场,战绩斐然。”
  李泽成搭上褚晓天的肩膀,轻轻拍了几下,说:“我不会把你送上战场。”
  联系上次林昊李哥他们提到的中东战场上出现的强大雇佣军,如果没有猜错,雇佣军是李泽成的杰作。
  “咦咦咦?你还没有感觉到浑身乏力吗?不愧是我看上的身体素质,你是很好的研究对象啊,可惜,和我不是一条心,喜欢做一些让我很讨厌的事情,所以我放弃了你。”李泽成拍在褚晓天肩膀上的手更重了。
  听见李泽成的话,褚晓天心中慌了一下,难道李泽成发现自己真实的身份,对自己做了些什么。褚晓天准备抬起胳膊制服靠近的李泽成,这时才发现浑身无力。
  褚晓天迅速后退一步,李泽成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放声大笑:“迟了迟了。”
  褚晓天做好防备的姿势,看在李泽成的眼中无比好笑。褚晓天摘去面具,坚毅的脸上不见慌乱。
  李泽成伸出手,说:“好久不见,褚晓天。”
  褚晓天不动,李泽成微笑着走上前去,说:“别紧张,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我答应你的朋友不会伤害你的,我这个人重视承诺。”
  褚晓天反问:“你答应了谁?”
  “不是苏林雪,嗯,严格来说,苏林雪不是你的朋友,她是你的前女友。楚明安前一阵子找上我说是李哥要伤害你,求助我的力量保护你,我同意了。”
  褚晓天惊异李泽成知道自己和苏林雪的关系,最近发生的一切,是李泽成的布局。褚晓天暗骂一声,瞬间移动到旁边,凭着意志控制身体夺取了一把刀,指向李泽成。
  “没用的,我用了专门针对你的麻药,临床试验没有失败过。你现在明白太晚了,和你说实话,什么招募计划啊咖啡馆啊保护苏林雪啊,都是我布置好的舞台,等待你走上舞台展现风采,而我扮演好观众,观看一部好戏剧。”
  “褚晓天,你真是个不可多得人才。我看好你也为你惋惜,我多么不想伤害你,多么想培养你成为我的左右手。我迫不及待研究你改造你,我为你的身体素质和反应力而感到激动。但是一切成为泡沫,我的女人居然爱着你,你幸运的让我抓狂,我恨不得毁灭你。”
  此时的李泽成像是一个疯子,越说越激动,眼睛红的像一只冰雪中踽踽独行的狼。褚晓天观察四周,找寻一条出路,等待时机逃脱。
  “别找了。这间研究室专门为你准备,也是我花心血设计,为了干干净净地送我最讨厌的情敌离开。”李泽成摊开手,目光巡视自己的研究室,一副君临天下的样子。
  褚晓天不去理会疯子的话,预备找准时机挟持李泽成离开。
  “你乖乖躺在手术台上,我不会动用一些额外伤害你的手段。”李泽成翻脸比翻书还快,笑着对褚晓天说话,隐藏了疯癫的状态。
  “做梦!”褚晓天拖不下去了,身上的知觉越来越迟钝,当机立断,他一个飞旋踢向李泽成,准备一招制服李泽成。
  李泽成站着不动,用口型对褚晓天说:“楚明安,苏林雪。”李泽成的举动干扰到褚晓天,在褚晓天迟缓的一瞬间,李泽成伸出手抓住褚晓天的脚,猛地往地下一拉,褚晓天重心不稳,随即空中旋转三百六十度,用另一脚踢向李泽成的脸,李泽成放开褚晓天,蹲下身子转到到褚晓天的身后,朝着褚晓天的胸口踢去,褚晓天见状,按住李泽成的脚,借助于反作用力,再次腾空而起,改变了身形,连环踢猛烈地进攻李泽成。
  李泽成兴奋至极,边打边说:“有意思,好,好得很!”褚晓天力求速战速决,双脚夹住李泽成的脖子,就在那时,李泽成退后一步,抓住褚晓天的腿猛地向下一拽,身体无力加上重心不稳,褚晓天跌倒在地。
  李泽成居高临下地看着褚晓天,褚晓天吐出一口唾沫,和李泽成对视,丝毫不畏惧李泽成眼中的杀意。
  研究室外,楚明安走过,褚晓天喊了一声楚明安,楚明安毫无反应走开。“你对楚明安做了些什么?”
  “没有做什么,只是让他离你更近一点,稍后我为你安排一台手术,剥离掉你身上的能力。放心,我会放走楚明安,放走他之前,我会告诉他他最重视的朋友,在离他很近的地方任人宰割,而他无能无力,哈哈哈,有意思吧。”
  “疯子!”褚晓天没有想到他会用这种方法伤害自己的朋友,面前的人狂笑像个疯子。
  “是啊,谢谢你的赞美,我疯狂的笑容昭示着我彻头彻尾的成功,我成功的让你愤怒。你别急,我待会儿还会带着你参加我的婚礼,让我的新娘彻彻底底的从三天的甜蜜中醒来,而后沉浸在自责的巨大的悲伤中。”
  “你很无耻!”这几天李泽成安排自己和苏林雪独处,原来是为了给予苏林雪更深痛的伤害。早知如此,褚晓天一定不会接近苏林雪。
  “你应该感谢我为你制造了幸福的回忆,这份回忆会温暖你黑暗的下半生。虽然这么说让我嫉妒,但是我更享受你们恨我的无能无力。哈哈哈。”
  李泽成拍了拍手,门外进了了几个全副武装的人,接过旁人递过来的装置,李泽成在手中左看看右看看,不亦乐乎,褚晓天对李泽成玩弄人心的做法很鄙夷。
  面对褚晓天不屑的目光,李泽成说:“没有兴趣为你答疑解惑,进行手术吧,带着你知晓的所有秘密变成一个废人,享受无奈的感受吧!”
  “哼,无知者以无知和自以为是为乐,你只不过利用你的高位获取眼前的一切。”褚晓天从一开始没有深层次地调查各个事件之间的联系,而李泽成却是纵览全局,掌握所有事件的动态,故意设计。两个人在迷局中博弈的地位是不平等的。
  “呵,我承认你不是普通人,不会受我玩弄可以了吧。我舍不得对无力挣扎的人说扎心窝子的实话,珍惜我的安慰。”李泽成命人把褚晓天抬上手术台。
  褚晓天早已经是靠着意志在支撑不倒下,此刻再也支撑不了逐渐失去意识。
  “很好很好,十倍的药剂发作,撑了二十分钟,拥有这种能力不能为我所用,简直是浪费浪费啊。”
  李泽成一直关注褚晓天,原本打算拉拢褚晓天,到后来想杀了他,最后李泽成选择了折磨褚晓天,折磨褚晓天身边的人。
  走到这一步真是快意!
  被安装了切割装置的褚晓天,失去了超乎常人的能力,变成一个比正常人还要弱的人。刺眼的光线照进眼睛,褚晓天下意识地举起手遮住眼睛,然而抬起的手很重很重,像是灌了铅。
  褚晓天想起和李泽成的对话,慌忙起身,却是浑身无力,头脑混沌一片。
  李泽成鼓掌的声音刺激到褚晓天,褚晓天怒目而视。“恭喜我自己完成了第一次能力切割实验,也恭喜你成为我第一个试验品。”
  褚晓天挣扎着起来,李泽成喊来两个人架住褚晓天。“既然你着急参加我的婚礼,我会满足你。走吧,看看我给我的公主举办的盛世婚礼。”
  褚晓天不愿受摆布,但是身体已经不受控制。两个人架着褚晓天来到婚礼现场。
  身穿洁白婚纱的苏林雪美如画。李泽成牵手苏林雪,在众人的祝福中,横抱苏林雪把她抱上车。李泽成在苏林雪耳边轻轻的说:“是不是难过新郎是我不是褚晓天?”
  苏林雪睁大眼睛,一时间身体麻木了,她紧紧地抓住李泽成的袖口,紧张地问:“你对他做了什么?”
  李泽成在摄像机前保持谦谦公子的模样,小声地说:“杀掉他。”
  苏林雪大惊失色,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想要挣扎着站起来。李泽成按住她,说:“你是不是想让我放了他?”
  苏林雪动弹不得,无声流出一滴眼泪。
  “苏林雪,你记着,我为你放过了他。”
  苏林雪猛然睁开眼睛,不可置信眼前的人会仁慈。“你,不是说谎?”苏林雪蜷缩在李泽成的怀中,伤悲至极。
  “不,我不会对我爱的人说谎,我放过了他,而且邀请他参加了我们的婚礼。”李泽成温柔地安慰苏林雪,“我们的婚礼,你应该露出绝美的笑容。”
  苏林雪不知李泽成做什么打算,配合李泽成咽下了眼泪,挂上了笑容。
  褚晓天隐藏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闭目眼神,但是听见欢呼声鼓掌声,褚晓天瞬间睁开眼睛,入眼的是李泽成牵着苏林雪缓缓步入,两个人都挂着幸福的微笑。
  褚晓天以为自己不会受李泽成玩弄内心,终究是个普通人,褚晓天开始愤恨李泽成的做法,明了一切而又无能为力的感受消磨内心。
  褚晓天再次闭上眼睛,平静内心。
  喜庆的奏乐隔在褚晓天的内心世界外,自成一片净土。只是褚晓天会忍不住想起和苏林雪的过往。
  李泽成为苏林雪戴上戒指宣读誓言,转过身面对宾客的时候,李泽成指出褚晓天所在,苏林雪怔怔的看着褚晓天内心复杂。
  “我会废了他,完全是因为你啊,我的妻子放不下另一个男人。”李泽成一脸无奈地说。
  苏林雪正如李泽成所料想的那般,因为李泽成留下褚晓天的命而减少对李泽成的恨意,更以为褚晓天受伤害是自己造成而自责。
  李泽成浮现出笑容,带着胜利朝褚晓天敬一杯酒。苏林雪落寞自责的深情看在褚晓天的眼中,,褚晓天多想和苏林雪解释事情的经过,但是李泽成没有给褚晓天机会,不多会儿,褚晓天被带离了婚礼现场。
  褚晓天恨恨地握紧了拳头,握紧又放开,克制无用的情绪。
  婚礼结束后,苏林雪如同木偶被抛在华丽的房间中。苏林雪从宴会现场的慌乱中反应过来,稍稍冷静之后,苏林雪赶忙给林昊打电话,现在只有哥哥能帮褚晓天逃离李泽成的魔掌了。
  “哥……”话没有说完,苏林雪哽咽泣不成声。
  林昊安慰苏林雪,着急地问苏林雪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林雪断断续续地说出了原委,褚晓天的身份以及褚晓天现在落入了李泽成手中,看样子李泽成不会轻易的放过褚晓天。
  林昊接到电话当机立断是同李泽成交涉让他放了褚晓天,毕竟褚晓天没有任何条件,交出了武器的设计图,帮了林家一个大忙。
  同时,褚晓天对李哥来说也很重要,李哥似乎十分看重褚晓天。
  林昊派人到李家找褚晓天的下落,与此同时,打电话给李哥说明了褚晓天的情况,希望李哥能够派出力量解救褚晓天。
  李哥听到褚晓天被抓的消息拍案而起,大惊失色。李哥心心念念的不是褚晓天的安危,他担心的是褚晓天出卖自己,泄露研究室的秘密。
  果不其然,李哥接到了研究室被袭击的消息,对方手段残忍,往研究室中输入毒气,致使大量人员伤亡。
  李哥气急攻心,火急火燎赶到研究室,研究室中尸体遍地,每一个死去的人都面容狰狞,昭示着死前受到了极大的折磨。
  李哥戴上防毒面具踩在尸体上,冲向保管研究成果的档案室,那是连日来研究的心血,如果丢失一切难以重头再来,参与实验的人死的差不多了。
  档案室的门大开。几乎所有的档案都被洗劫一空,李哥强压下喉咙中的血腥,颤颤巍巍地打开保存珍贵资料的保险柜,在空空荡荡的保险柜中,留着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来而不往非礼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再会!”
  李哥狂叫一声,撕烂了纸条,咬牙切齿的说:“李家少爷,我不会放你的!”李哥打电话告知林昊,要求停止对褚晓天的救援。
  林昊决定独自行动。
  此时,李泽成打来电话约见林昊。双方见面各怀心思,林昊更是心事重重,考量要不要当面问褚晓天的下落。
  李泽成好像猜到了林昊要说什么。他抢先开口说:“林昊,哦,现在要喊一声哥哥,前不久苏林雪给你打电话说了褚晓天的事,你想替苏林雪问褚晓天在哪吗?”
  李泽成主动揭开两个人之间隔着的面纱,也准备打开天窗说亮话,直接切入主题,说:“是,褚晓天在哪里。”
  三分钟的沉默,李泽成逼近林昊,好歹是在战场上待过的人,林昊没有被李泽成阴冷的气势吓倒。
  “喊一声哥哥,我劝你一句不要插手褚晓天的事,说实话,和你在咖啡馆聊天的人是我派人杀的,回敬你当年极力阻挠苏林雪嫁给我。”
  林昊早前也隐隐约约猜出是李泽成做的手,李泽成承不承认不重要了。既然把这件事情摆上明面说证明林家李家的关系不再是明争暗斗,而是你知我知不必遮遮掩掩。
  “你爱苏林雪吗?”林家李家的关系中,最受伤害的是苏林雪。作为哥哥,林昊自然疼惜小妹。
  “你放心,男人之间的斗争不会波及到女人。虽然我能够用语言表达对苏林雪的爱,但是你既然抱着怀疑的心看待我的爱,那么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李泽成冷笑一声。
  林昊不信李泽成的诡说,直白地说:“如果我的妹妹在李家受到伤害我会数倍奉还。”
  林昊没有忘记现当下最重要的事情,问李泽成:“褚晓天呢?”
  李泽成叹口气,很可惜地说:“褚晓天现在在很遥远的地方,找我要我交不出人。”
  “在哪?”林昊加重了语气。
  “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我找了清净的地方,让褚晓天在那里度过余生。”李泽成打了响指,对自己的安排很满意。
  林昊抓住李泽成的领子,李泽成不为所动,好笑地看着生气的林昊,欣赏林昊的表情。
  林昊放开李泽成,大步走开,末了说一句:“对小妹隐瞒褚晓天的行踪,说他安全离开。”
  “哈哈哈……”林昊的身后传来李泽成的笑声,不知道什么含义。
  李泽成心中所想的,是让褚晓天成为苏林雪心中的一块疤痕,只要苏林雪想起褚晓天就会痛楚。
  褚晓天被人从婚宴上带走之后,登上了一架直升飞机。未来的命运在何方,李泽成接下来的动作,皆不在褚晓天的掌控中。普通人的身体很重,清晰的疼痛感疲乏感接踵而来,褚晓天努力适应着身体上的不适以及调整情绪上的波动。
  直升飞机在黑夜中搅动空气,巨大的声音刺耳,褚晓天心中烦躁,脑海中回想着李泽成做的事、婚礼的场面、和苏林雪的相处,甚至担心仍在李泽成身边的楚明安。
  若是在以往,褚晓天肯定能轻轻松松地打到负责看守的四个人,驾驶直升飞机逃走或者从直升机上跳下用降落伞脱身。但是现在,沉重的身体做不了矫健的动作,身体的反应力一落千丈,盲目地反抗会造成难以预料的结果,褚晓天决定蛰伏。
  直升飞机降落,褚晓天被粗暴地推下,几个正在等待的人抓住褚晓天,朝着直升飞机上的人点头哈腰陪上笑脸。
  直升飞机再次起飞。几个五大三粗的人踢了褚晓天几脚,褚晓天强撑没有摔倒。为首的人一脸横肉,笑容满面地说:“好家伙,是个能出力气的,你们几个好好看着他,带他下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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