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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开端
  李哥给褚晓天介绍了基本情况,但是隐去了机密部分,林昊在旁边微笑着听两个人说话,没有插话。
  最后李哥说出一种可能是李泽成插手这件事情。
  褚晓天反问:“李泽成为什么会插手?”事实上确实是李泽成插手,褚晓天不知道李泽成插手的理由什么。
  李哥闭口不谈。反倒是在旁边没有说话的林昊对褚晓天说:“褚晓天,既然选择你帮助我们,我给予你信任。中东的战场上有林家提供的武器,也有李家数日的雇佣军,分别支持敌对双方。”
  褚晓天心中明了,李家和林家的对立点在于政治立场。那么李哥应当是政府的暗中代表者,和林家有合作,如此以来解释了李哥和李家对立的原因,也解释了李哥对人体试验的态度,真是难以想象的合作伙伴关系。
  武器设计图就在褚晓天的手中,褚晓天不准备拿出来交给谁,一张武器设计图牵连深广,背后是沉甸甸的血光。
  答应了李哥和林昊尽快找出武器设计图之后,李哥有事先走,剩下林昊和褚晓天。
  褚晓天直接和林昊说:“武器设计图在我手上。”
  林昊听后很感兴趣,问褚晓天:“你为何现在才说?”
  “我需要一个理由独处一段时间。”褚晓天需要从李哥那里脱身,去完成招募计划。武器设计图在自己手上没有用处,反而会招来麻烦。不如早些时间脱手,面前的人是苏林雪的哥哥,不管怎么说苏林雪是爱过的女人,自己却亏欠她太多。
  “你以后需要帮忙可以随时找我,林家允你一个条件。”林昊接过武器设计图,“李哥那边,我会帮你说话,你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褚晓天点点头,没有再多言,转身离开。
  苏林雪和李泽成的婚期临近,各大新闻媒体争先报到婚礼的准备情况,路人们怀着祝福和嫉妒,匆匆浏览新闻。
  李泽成站在落地窗前,听着下属汇报最近的情况。
  “找不到货,有意思。”李泽成打了个响指,汇报的下属腿都软了。
  “属下,属下一直在跟进,但是没有找到蛛丝马迹。或许,或许,货交到了林家手中。”下属结结巴巴地说完,擦了擦额头的汗。
  “自以为是的猜测是你逃避责任以及承认无能的好说法,其实你还可以说货被毁掉了,货被藏起来了。”李泽成的手搭在下属的肩膀上,下属不停的发抖,“看吧,你诚实的身体在发抖,是因为害怕惩罚。算了,我不会因为你的愚笨而责罚你,同愚笨的人计较,我也会成为愚笨的人。”
  “是是,多谢少爷……”下属快要吓的晕厥。
  “不用多谢,谢我不杀之恩吗?这样说来,你是不是要憎恨我对你有杀意?”李泽成的话似是而非,一不小心就会掉进坑中。
  下属不敢说话了。
  李泽成失去兴致,说:“我还有同你们说道的心,证明我的心情好,你们不用担心我会伤害你们。至于货,在不在林家我不介意,你们做掉和货相关的人就行,毕竟我只想毁掉货而不是得到。”
  下属听到指示立马离开李泽成的办公室,庆幸自己保住了一条命。
  李泽成在等苏林雪,今天是把苏林雪交给那个男人保护的时间,好好珍惜我为你们创造的美好吧,我要把你们的美好变成最美味的毒药。
  苏林雪很快来到,李泽成迎上去抱住苏林雪,苏林雪无声抗拒推开李泽成,李泽成把苏林雪拽过来,抱得更紧。苏林雪知道反抗的结果是更粗暴的对待,所以站着不动。、
  褚晓天应约而来,看见的便是两人紧紧相拥的画面,褚晓天握紧拳头,忍住翻腾的情绪。
  李泽成知晓褚晓天来到,故意忽略褚晓天的存在,直到苏林雪忍不住再次推开他。苏林雪看见褚晓天站在旁边,不自觉红了脸。
  褚晓天用面具遮住脸,苏林雪以为褚晓天是李泽成的下属有事情要汇报,所以准备走。李泽成拉住苏林雪,把苏林雪带到褚晓天身边,说:“保护她,是你的任务,三天后是我们的婚期,确认她的安全。”
  苏林雪用眼神在拒绝,然而李泽成像是什么也看不见,无视苏林雪的感受。褚晓天看在眼里,心里很不是滋味,苏林雪曾经是自己宠爱的女孩,他不愿她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
  “你最好答应他留在你身边,把你暴露在危险下,林家不会放过我。”李泽成抬出林家,苏林雪神色软下来。
  苏林雪说:“没有什么事情我先走了,我要去找我哥。”
  李泽成亲吻苏林雪的额头,深情款款地说:“早点回来,我会想你。”
  苏林雪和褚晓天离开,一直在身后默默行走的褚晓天,看见苏林雪孤独的背影,有那么一瞬间,想冲上去问一问当年为什么和自己分手,而且隐瞒自己的身份。
  褚晓天握紧的拳头又松开,苏林雪快要结婚了,无论如何,她选择的人都不是自己,不能够再去打扰她现如今的生活。
  林昊看见褚晓天的时候略微惊讶,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苏林雪邀请哥哥参加自己的婚礼,其实还有两天林昊必须出国稳定军工厂的情势,那边的武器订单催得紧。但是面对苏林雪的哀求,林昊看着楚楚可怜的妹妹,最后答应了她的请求。
  林昊心中对妹妹有些亏欠,林家和李家的婚约是一场交易,当年林家在国内遭遇经济危机,是李家出手帮助林家,而帮助的条件是定下婚约。好在李泽成一表人才对苏林雪痴情款款,所以林家很快答应,自从答应之后,妹妹一直郁郁寡欢。
  后来随着对李家的深入了解,和李泽成的接触越来越多,林昊知道李泽成的性格是有两面,一面是公众形象一面才是真正的他,他毫不吝惜展示自己的极端诡辩以及残忍。林昊无法判断李泽成对妹妹的爱是真是假。
  提到婚期,苏林雪明显变得焦躁。林昊想避开婚期话题聊一聊别的,但是在长久的静默中,苏林雪终于开口说:“哥,我有一件事一直没有和你说过。其实,在和李泽成的婚期之前,我有一个恋人。”
  林昊常年在国外,对于妹妹的感情生活没有过多的关心,他没有打断妹妹的话,苏林雪继续说下去。
  “那天和你在一起的褚晓天,是我爱过的人。”苏林雪沉浸在自己悲伤中,低垂着眼眸。
  林昊猛然望向褚晓天,褚晓天把头转向一边,不想也不会解释什么。
  苏林雪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冷静地诉说过去。哥哥是苏林雪唯一信任的人,然而哥哥和自己聚少离多。
  褚晓天在旁边静静地听苏林雪说两个人的过去,林昊在旁边不停地安慰苏林雪,苏林雪说完后,仿佛变了一个人,坚强得令人心疼。
  苏林雪说:“哥哥,我不后悔自己的选择,你不用担心我,自己在国外万事小心。”
  苏林雪从林昊那里走后,没有回到李家,而是去了一家酒吧,酒吧中的服务员应该是认识苏林雪,带着苏林雪去了拐角的位置。
  褚晓天抿着嘴拧着眉毛跟在后面。
  苏林雪一杯一杯地喝,很快就喝醉了。她醉眼迷蒙中眼睛湿了眼角,怔怔地看着褚晓天说:“你们都在想什么啊做什么啊,我不闻不问,害怕自己说错做错,呵,我是很弱小,弱小到需要保护,可是我,也想保护你们,可是你们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说。”
  褚晓天不敢开口,害怕暴露了身份。
  苏林雪扑过来抓住褚晓天的衣袖,傻乎乎地仰望褚晓天的脸,伸手摸上去,喃喃自语:“褚晓天,你怎么回来了?因为我吗?呵呵呵呵……”
  褚晓天抓住苏林雪不安分的手放在桌子上,说:“小姐,你喝醉认错了人。”
  苏林雪呜呜哭了起来,褚晓天有些不知所措。苏林雪边哭边说:“我也希望我认错了,我也希望我认错了,可是我怎么会认错。我不敢和你相认,是因为怕自己破坏了你的计划,只好配合你。以前也是,你什么都不和我说,我只能装作不认识你,配合你。”
  苏林雪泪眼朦胧,不知道是在说梦话还是清醒着。“褚晓天,我不想知道你正在做什么,我只想知道你做的事情安不安全。”
  没有什么合适的表情能够表现出褚晓天此时的心情,因此褚晓天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我没有理由要求你说出最近在做什么,我快要嫁人了,你当我疯了吧,我早就想疯了。哈哈……”褚晓天闹腾着,蜷缩在酒吧的小角落。
  褚晓天扶起神志不清的苏林雪,抱着她离开了酒吧。
  苏林雪出了酒吧,蹲在垃圾桶旁边吐了一阵子,神志清醒许多。她擦掉眼泪,踉踉跄跄地转身和褚晓天说:“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们走一走吧。”
  褚晓天抱住身形不稳的苏林雪,两个人慢慢踱步在街道,恍恍惚惚中,和褚晓天记忆中的那些年重合。
  看来,苏林雪和林昊说的那些话都是故意说的,情绪压抑在心中太久,苏林雪受不了了。事到如今,误会解不解开没有什么意义。
  “褚晓天,这条路有尽头,我原先认为它没有尽头。”苏林雪揽上褚晓天的手,把身体挂在褚晓天身上。
  褚晓天皱皱眉头,犹豫了一下,也伸出手揽住苏林雪的腰。
  “不用担心,李泽成平常自会派一个保镖跟着我,我在他的眼中不是很重要,他喜欢做戏演出一个好男友的形象,他并不爱我。”在褚晓天的眼中苏林雪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今天的苏林雪很反常。
  灯光五颜六色,极力衬托出夜晚的热闹,冰冷的色调划破夜空,消失在半空中。
  褚晓天和苏林雪在一起,全然都在李泽成的视线之下。他像是导演一样操控全局,等待最后的高潮。
  李泽成看见褚晓天和苏林雪相拥在一起向前走着,不由得鼓鼓掌。
  “来来来,你,去安排几个人拦截他们,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注意,不要伤到我的爱人。”
  李泽成摸摸下巴,忍不住想象两个人浓情依依的样子。来吧来吧,你们一定要记住爱情的美味。
  “只有记住美好,才能诞生残酷,而我就是残酷的制造者。我最近爱上了给人希望又毁灭人希望的感受了,哈哈哈哈!”
  褚晓天和苏林雪走在一起,突然,褚晓天把苏林雪护在身后,空气中弥漫杀气,似乎有几双凶戾的眼睛盯着两人。
  有几个人冲出来,手里举着长刀,不分青红皂白砍向褚晓天,褚晓天闪身避过,苏林雪吓得不知怎么办才好,呆若木鸡。褚晓天紧紧拉着苏林雪的手不放开,另一边凌厉快速地回击来者。只是手中没有武器,被踢到在地的人爬起来继续挥动长刀。
  褚晓天临危不乱,发现围住自己几个人没有伤害苏林雪的意思,即使是靠近苏林雪,他们也选择攻击自己。
  既然攻击的对象是自己,褚晓天把苏林雪送出了战圈。不用担心苏林雪,褚晓天全力以赴,很快的,围上来的人重伤倒地。
  几乎是一刹那,褚晓天的耳边传来子弹破空的声音,褚晓天惊慌地转过头,那一枚子弹直直地射向苏林雪,苏林雪没有察觉到危险,正在担忧的看着自己。
  褚晓天没有来得及思考,冲过去扑倒苏林雪,在要落地的瞬间垫在苏林雪的身下。
  有惊无险,褚晓天不敢让苏林雪待在外面,要尽快把苏林雪送回李家。
  趁着褚晓天倒地,拿长刀的人连滚带爬地离开,生怕晚了一分钟,褚晓天会抓住他们要了他们的命。
  李泽成放下手枪,忍不住赞美自己:“我的枪法又精进不少,只可惜让我用枪的机会少之又少。”
  下属请示李泽成下一步的动作,李泽成打了个呵欠,慵懒的说:“几点了都回家去吧,不要耽误别人重温旧爱。”
  苏林雪的酒醒了一大半,她认为是自己给褚晓天带来了危险,所以褚晓天提议送她回家,她没有拒绝。
  “你明天还会来吗?”苏林雪小心翼翼地问。
  “我会保护你三天。”褚晓天认真地说。
  “三天足够,能够再见到你已经是上天给的恩情,我不能太贪婪。以后你要找一个爱你的人好好在一起,我觉得你身边的苏婉挺好。”
  “她是我的好朋友。”褚晓天立刻反驳。
  苏林雪被褚晓天的逗笑了,本来是一句半真半假的玩笑话,褚晓天的反应太过于耿直。
  “我知道,不过看得出来,苏婉对你有意,你不妨考虑考虑。”苏林雪说出这些话,觉得有些吃味。
  褚晓天不在说什么,到了李家,苏林雪依依不舍地进了门,回头看褚晓天消失在黑暗中。
  李泽成在客厅中等待苏林雪,苏林雪看见李泽成躺在沙发上,不免有些心虚,同时也害怕李泽成知道褚晓天和自己的关系,极力镇定,冷漠地问:“你怎么没睡?”
  李泽成半支撑起身子,从头到脚地打量苏林雪,苏林雪暴露在他的目光中,浑身的不自在,作势要离开。“你喝了酒?是因为要结婚了所以开心吗?”
  李泽成笑里藏刀,苏林雪见惯李泽成话里有话的样子,对李泽成不理不睬。
  李泽成无视苏林雪的冷漠,站起身拉着苏林雪来到餐厅,在餐桌上摆放着苏林雪爱吃的点心。
  “亲爱的我的女人,我为你准备了爱吃的点心。”李泽成率先坐下,拿起点心吃起来。
  苏林雪晚上没有吃,此时正饿。她站了一会儿也坐下来吃点心。
  “李泽成,我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口口声声说出对我的爱,我只觉得是表演,连同今天晚上的殷勤,我也觉得你的目的不单纯。”苏林雪拿起爱吃的点心,吃不下去。
  “无论我在什么情况用什么语气说出爱你的话,都是真心,你啊,无法判断我是否真心的根本原因是你学会了怀疑的坏毛病。女人应该温顺地相信男人,男人给女人带来地位和宠爱。”
  “我不是你的附属品!”苏林雪放下点心,愤愤地说。
  “否认现实是无理的狡辩,也是最苍白的。我的爱人,聪明的女人会早点接受现实。”李泽成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话不投机半句多,苏林雪扔下李泽成走进卧室,恨不得明天快点到来。
  三天很快过去,明天便是苏林雪和李泽成的世纪婚礼,苏林雪装不出一丝丝的喜悦。晚上褚晓天送苏林雪回去的时候,苏林雪苦笑着说:“我现在满心想说的话只是让你带我走,现在说了显得自私,我不会跟你走,又说出来让你难受。”
  一句玩笑话当不得真,褚晓天依然如冰山般,隐藏情绪,最后说:“祝你幸福。”
  苏林雪笑着收下。
  褚晓天的内心酸涩异常,当年用疯狂酗酒埋藏心痛的感觉,如今汹涌而至。
  有人拦着褚晓天,带褚晓天见李泽成。
  李泽成喜气洋洋,递给褚晓天一杯红酒,对褚晓天说:“三天来你做得很好,通过了招募计划,今晚我会带着你进入我创立的研究室,我会把你改装成最强大的人类。哈哈哈,期待吧!”
  说完举起杯子敬了褚晓天一杯酒。
  终于能够达成目的了,李泽成递给褚晓天一块黑布,褚晓天蒙上双眼。
  虽然眼睛看不见,褚晓天其他的感官很灵敏,暗暗记下走过的路线和方向。过了很久,李泽成说:“到了。”
  褚晓天摘下眼罩,眼前的研究室比李哥的研究室更加先进,参与研究的人也更多。
  “欢迎你来到我的研究室成为被研究的对象。”李泽成张开双臂,眼睛中闪烁着颤栗的兴奋感自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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