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林雪没有回到李家,而是直接找到自己的哥哥林昊,苏林雪的哥哥接管了半个家族企业,负责家族企业的对外扩展,林昊长时间待在国外,最近回到了国内。
林昊看见苏林雪走过来,一脸郁郁寡欢的模样,皱了皱眉毛,走上前来给苏林雪一个拥抱。
“哥,我找你有点事情。”感受到哥哥的关心,苏林雪扯动嘴角笑一笑。
林昊放开苏林雪,说:“你说,不用难过了,有什么事情和我说。”
“哥,我有个朋友是个女孩子,沾上了麻烦,被关在了警察局,你能不能找人放了她?”苏林雪心中比较忐忑,哥哥常年在外,国内不一定有警察局的人脉资源。
林昊思考一下,点头答应了,“你放心,我尽快去解决。对了,你最近和苏林雪怎么样了?”
苏林雪不想和哥哥说自己的感情事,已经到了这步,说什么都晚,别无选择之下的深深无奈,现实只能面对。
林昊见到妹妹不想开口说,也没有坚持。苏林雪见大哥哥答应,说是李泽成在等自己,现在要走,林昊没有挽留,说有空兄妹两个聚一聚。
褚晓天放下苏婉的事情不管,专心开始招募计划。然而招募计划不是很顺利,褚晓天首先着手的是受害人的身份,从明处获得的资料很有限,表明受害人是一个从国外归来的企业高层管理者,履历上提到的是受害人的求学经历和稀疏平常的工作经历,判断不出和什么人结仇。或者是别人杀他的动机。
案件肯定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受害人的身份也不会那么简单。如果是简单的普通人,也不会被藏在暗处的招募计划列为保护人。难道说受害人合理价存在关联?褚晓天决定从这个为入手点,着力调查受害人和李家的联系。
受害人的国内背景非常简单,和李家毫无关系。褚晓天陷入思考,顺着这个方面调查的是受害人的社会背景,但是受害人的死因除了警方公布的中毒而死,具体怎样中毒,中了什么样的毒,警方给不出解释,这就需要自己亲自调查。
褚晓天首先对受害人的尸体进行检查。
夜晚的停尸房阴森可怖,黏黏腻腻的寂静像一团稀泥,巴在身上甩不掉,四处透露着死亡的气息和诡异的眼神。褚晓天对周围的环境情况自动免疫,径直走上停放尸体的地方,凭借对着受害人的印象一个一个尸体的看。
涉及到刑事案件的尸体怨气甚大,面容扭曲。
静谧的室内,只有褚晓天的脚步声响起,倒像是勾魂的死神。
终于找到了,褚晓天掀开白布,受害人的尸体已经发黑肿胀,不仔细看难以看出真实的面容。
就在褚晓天松了一口气,准备对尸体进行详细检查的时候,突然间一闪而过黑影,褚晓天立马警觉。
会是背后的黑手吗?来到这里毁灭证据?褚晓天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耳听声眼观人,但是除了刚才闪现的黑影,停尸房又陷入了寂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褚晓天从来不会怀疑自己的观察力,所以刚才一定有人来过。
褚晓天决定将计就计,当做什么没有发生过,等待背后的黑影在此露出马脚。所以褚晓天弯下腰,拿出自己带来的工具,开始对尸体进行检查。
单单凭借带来的工具,褚晓天得出和警察一样的结论。但是重点是受害人怎么样中毒,没有个结论。褚晓天翻看受害人的尸体,不放过任何细小的伤口。
中毒无外乎口服毒药和外部打入,只要身体上没有细微的伤口,伤口没有溃烂,那么判断出受害人中毒是从口而入,接下来要调查的是受害人接触到什么食物,搞清楚受害人的行动轨迹即可。
褚晓天不是专心致志一心都在尸体检查上,他同时留意四周,等待黑影的动静,这场耐心的比拼,谁先失去耐心露出痕迹,谁就输了。
果不其然,褚晓天料想的对,对方以为自己放下了戒心,又瞬间移动一次,看他的速度也是高手。
褚晓天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收拾好采集的样本准备离开。对方的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做戏要做全套,褚晓天离开了停尸房。
果然,对方见到褚晓天离开,随即从暗处出现,来到褚晓天做检查的尸体旁边,露出了诡异的微笑。只见他掀开盖在死者脸上的白布。
那一刹那,一股白烟升腾而起,褚晓天快速来到黑影的身后,刚才离开,褚晓天在尸体上动了手脚。
察觉到褚晓天站在身后,黑影桀桀笑出声,像金属摩擦的声音,刺耳怪异。褚晓天不自觉拍拍自己的衣服,缓解不舒适的感觉。
对方没有转身,褚晓天也没有主动出手,等待黑影下一步的动作。
黑影轻轻地把白布盖上,褚晓天做好出手的准备。哪知道黑影只是桀桀笑,没有对褚晓天出手的意图,他转过身,褚晓天看见对方的脸上覆盖着厚厚的伤疤,是烧伤后的疤痕,难以痊愈退去,一张面目全非的脸。
褚晓天在脑海中搜索一下,对方不在自己的认识范围内。黑影不但面目全非,而且失去了一只眼睛,那只眼睛是电子眼,透着盈盈的蓝光。能够为人体安装电子眼,而且这个电子眼不是装饰品,看起来功能很强大。
褚晓天通过电子眼,第一印象是人体改造计划,只是目前掌握的资料,开展人体改造计划的只有李家和李哥。褚晓天目光灼灼地盯着对方的动作。
面对褚晓天打量的目光,对方像是收到了极大的侮辱,眼神逐渐变得疯狂起来,狰狞的面容嗜血的眼神,好像地狱爬上来的魔鬼。
褚晓天严阵以待,对方终于出手,两个人缠斗在一处。因为是在警察厅,两个没有拿出手枪,打了一会,黑影趁机脱身,见到对方逃走,褚晓天唯恐对方是离山调虎之计策,没有立即追下。
对方离开后,褚晓天点燃了停尸房的床帘。火光升起,看守停尸房的人发现,一时间,惊动了值班的警察。
褚晓天迅速离开,追踪黑影。
褚晓天的速度惊人,很快追上了黑影。两个人在高楼大厦剑展开追逐,从一个楼顶跃到另一个楼顶,几十米的高空上,两个人化身蜘蛛人。
褚晓天的追逐让黑影兴奋。
褚晓天紧追不舍,在一处高楼上,黑影站住,矗立在黑影面前的以巨大的落差,凭借跳跃的力量跳不上二三十米高的地方。
没有同伙来接应证明这个人可能是单独作案,那么和受害人可能存在私人恩怨。
褚晓天站在黑影的身后,开口说道:“你为什么杀了他?”
“咯咯……”嘶哑的狂笑穿透在风中。“杀人,不需要理由。”
褚晓天皱眉头,事件真是如此单纯吗?仅仅是巧合,自己的被保护人是随意杀人的杀手选中的牺牲品?
“你在仇恨李家?”褚晓天转换了谈话的思路。
“你错了,我所仇恨的是这个世界。”黑影说完,跳下高楼。褚晓天迅速上前,没有抓住黑影的衣角。黑影不是寻死路,他这次行动有准备,随身带了降落伞。
褚晓天按下电梯,急急追了下去,出大楼已经没有了黑衣人的踪迹。车水马龙,谈笑风生的人们享受夜生活。
暗处的人浮出水面,证明他急切地想要毁掉所有的证据。既然尸体还在,那么他一定还会再出现。
褚晓天揉揉眉头,招募计划给予每个人任务,如果完成不了,就失去了进入内层的资格,也就没有办法整理出招募计划完整的链条。
刚才在尸体上收集了受害人的血液,用来分析受害人到底中了什么样的毒素。褚晓天需要借助李哥的实验室。
褚晓天拒绝了李哥的请求,李哥没有记恨褚晓天,当做那件事情没有发生,热情的迎上褚晓天,褚晓天说要借助李哥的实验室做一个分析,李哥很快地答应。
褚晓天埋头进入研究。
苏婉在公寓前正要进去,楚明安惊奇地喊:“苏婉你回来了?”
苏婉笑一笑,说:“我回来了,那些警察烦死了。”
楚明安说:“回来,回来就好,我和褚晓天很担心你。”
苏婉叹口气,说:“有个老警察,看出了我是滨海酒店纵火案的嫌疑人,将我拘押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今天的态度十八度大转弯,将我放出来了。”
楚明安不明,褚晓天说把苏婉的事情放一放处理,是谁从中间斡旋,放出苏婉?难道说是李家少爷释放出的善意?给出诚意?
问苏婉,苏婉不知道。
楚明安心中有了不好的感觉,但是说不出是哪里不对。闷头不吭声,苏婉刚回来,没有经历注意到楚明安的异常。
褚晓天看见苏婉,虽然有疑问,但是没有时间追究,也没有过问。因为苏婉是受害人受害的目击者,褚晓天让苏婉把当时的情景再次说了一遍。
“你怎么会对这事感兴趣?”苏婉很疑问,还是按照褚晓天的要求,尽可能详细的说明了当时的情况。
褚晓天不想让苏婉卷进招募计划中,没有多说话。褚晓天请苏婉帮忙分析自己带回来的血液样本,苏婉答应了。
褚晓天把精力放在追查黑影和受害人的行动轨迹上。表面上追查受害人的踪迹是无用功,但是只要自己有行动,一定会引起背后人的注意,从而再次出面。
来到咖啡厅,褚晓天声称自己是调查案件的警察,拿到了事发当时的监控视屏。从监控中可以看出受害人在正常行走的过程中突然间倒下,没有任何征兆,而且现场也没有看见黑影出现,照理说,黑影那么明显的体貌特征很容易会被发现。
褚晓天对杀人的手法确实好奇了。
受害人定的是一间包厢,在包厢中,褚晓天看见了较为熟悉的面孔。那是苏林雪的哥哥,一个叫做林昊的男人。
苏林雪曾经拿着哥哥的照片说:“我的哥哥对我很好。”
苏林雪的哥哥和受害人之间有关系,苏林雪和李家少爷有婚约,而自己参与招募计划保护受害人,也就是说受害人和李家也有关系。事件被连在一起,看似有了眉目,但是却不知从何勘察。
褚晓天想必要时见林昊一面,褚晓天知道林昊,林昊却不知道褚晓天的身份。
苏林雪走后,林昊打了一通电话,约见了警察厅的人,询问了咖啡厅事件的进展,依旧是没有眉目。
咖啡厅事件不如明面上的简单,警察查不到也正常。之后林昊打电话给私人侦探公司,出高价查出事情的真相。
林昊站在明亮的落地窗前,看着妹妹上了李家的汽车,缓缓离去。“小妹,希望这件事和李家没有关系,不然林家和李家表面上维持的友好就维持不住了。”
李家少爷主动找上了林昊,林昊掩藏了自己的些许惊讶,不知道李泽成来到这里的目的。
“欢迎。”林昊轻轻鼓掌,对李泽成的来到展现出极大的欢迎。
同样是知道彼此根底的人,李泽成也不必在林昊面前隐藏真实的自己。
“苏林雪来过了?”李泽成开口就问苏林雪的事,林昊知道苏林雪的行踪握在李泽成的手中,李泽成的疑心很重。
“来了,很久没有见到小妹。”林昊微笑着回答。
“对于你的得力助手死亡一事,我表示难过。”面对李泽成主动说出,林昊保持微笑,说:“滨海酒店受损,处理好了吗?”
两个人相视一笑,不像是朋友,更像是战场上的对战双方,偏偏对外,两家展现出的是生意上的友好合作。
李泽成邀请林昊吃饭,林昊以事务繁忙拒绝。
褚晓天虽然有想法找到苏林雪的哥哥询问,但是和苏林雪在一起的时候,苏林雪没有过多的提及家庭,褚晓天尊重苏林雪的意愿,从来没有追根刨底地问什么。
百般考虑下,褚晓天想以苏婉的名义约见苏林雪。因为咖啡厅的事情涉及李家和苏林雪的哥哥,间接关系到苏林雪的终身幸福。褚晓天希望尽快搞清楚事件的真相。
苏婉那边的研究有了头绪,褚晓天赶过去,苏婉说这种新型的毒素很是特别,遇到光线十分活跃,相反的,如果在黑暗中则会休眠。而且,更恐怖的是,这种毒素好像有生命一样,能够自行分裂繁衍,到达一定的数量后才会置人于死地。
背后的黑手真是费尽心机,苏婉感慨死者大概是第一个中新型毒素的人,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啊。
褚晓天拿着试管,对苏婉说:“毒素不是在咖啡厅进入体内,能不能推算出受害人中毒的大概时间?”
苏婉摇摇头,说:“根据观察,毒素的分裂速度时快时慢,甚至有时候休眠。我怀疑除了光线影响外,还有其他的影响因素。”
褚晓天让苏婉继续观察。踌躇了一会儿,褚晓天开口说:“苏婉,你能不能以你的名义约见苏林雪?”
苏婉很惊讶,惊讶的是褚晓天居然知道自己和苏林雪有过联系,那就意味着褚晓天暗中关注苏林雪,也在新闻发布会的现场。而且,咖啡馆中熟悉的眼睛会是褚晓天吗?如果是褚晓天,他为什么出现在咖啡馆?一连串的疑问,苏婉到嘴边的问题,最后没有问出来。
苏婉当着褚晓天的面给苏林雪打了电话,约见苏林雪,苏林雪不知道为何,很是犹豫。褚晓天用唇语说:“算了。”
苏林雪态度逆转,又答应了见面。
褚晓天让苏婉去和苏林雪见面,找机会把苏林雪引到暗处,自己问几句话即可。
李哥再次找上褚晓天,让褚晓天去探查李家的研究室,说是做了万全的准备。褚晓天知道再次拒绝之后,李哥关注自己的动向,会给自己带来不便。
招募计划的最终是为李家的实验室提供实验体,实验室也是招募计划的一环。褚晓天说好,李哥通知褚晓天说计划今晚进行。
褚晓天和苏婉先来到约定的地点,不同于上次的迟到,两个人到的时候,苏林雪已经在了。苏婉看了褚晓天一眼,褚晓天没有任何反应,苏婉走上前去,坐在苏林雪对面。
苏林雪说:“抱歉,刚才出门的时候哥哥打电话来,我顺便约了哥哥见面,所以和你聊天的时间不多。”
苏婉本来也和苏林雪没有什么要聊的,听到这句话反而松了一口气。盘算着快点让他们两个见面完成任务就好。
褚晓天在楼道中等待,突然听见了楼下的噪杂传上来,处于敏感,褚晓天小心翼翼地下楼,看见了黑影,正是那天见到的人,他拿着枪,对准一个人,褚晓天向前一点,看见黑影对面的人是林昊。
没有多余的招式,褚晓天从天而降,准备从后面制服黑影,不曾想黑影的反应力超群,发觉褚晓天的同时侧身,躲开了褚晓天的攻击。与此同时,向林昊打了一枪,褚晓天飞身过去,扑倒林昊,将他护住。
褚晓天抬起头来,黑影已经离开。刺耳的笑声回荡在楼道。褚晓天扶林昊起来,林昊看来很镇定,向褚晓天伸出手,感谢褚晓天出手相救。
找到林昊便好办,褚晓天开门见山,说:“刚才要杀你的人,是在咖啡厅杀害你朋友的人。”
第八十章 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