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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错的人
  褚晓天着手准备对付“招募计划”,李哥的研究室是沉浸在对材料的验证中,褚晓天对此毫无兴趣。参加“招募计划”之前,有一项重要的考核,考核允许参赛人隐藏自己的身份,毕竟拥有不平凡能力的人是大千平凡人中的少数,没有参加招募计划之前,他们大多是以普通人的身份活着。
  经过艰难的沟通,褚晓天获得了招募计划背后策划人的认可,受到允许参与考核。在深入的了解中,褚晓天发现参与招募计划的人事先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是未知的人体研究,他们所想的就是发挥自己的能力,不甘心做一个平凡人。
  殊不知,作为一个平凡人的是幸运。无论如何,人体实验中间必定是危险重重,血腥和牺牲不可避免,这种悲剧不能再继续发生了。
  楚明安看着褚晓天坚定的背影,两个人的距离是天和地。
  到了约见的时间,苏婉在约定的地方里面等待苏林雪,其实苏婉也不确定苏林雪是否会来。时间一分一秒钟的过去,苏婉开始后悔自己当时的鲁莽。
  苏婉要放弃没有意义的等待了,准备走的时候,看见了苏林雪一身甜美打扮,出现在咖啡厅。
  苏林雪张望了一会儿,来到了苏婉身边,主动和苏婉打招呼:“你好,久等了。”
  “我以为你不会来的。”苏婉微笑着说。
  “我也认为自己不会来,可是我来了。”苏林雪大方承认了内心的想法,不再隐藏。
  两个女人寒暄过后,谁也不说话,陷入了一种寂静的沉默,涌动的心的暗潮。苏婉等待苏林雪开口,苏林雪大约是知道苏婉的心思,但是事情过去了,在说出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口。
  “我今天来,是有一点私心,我想知道褚晓天的近况。”苏林雪终于开口了。
  “他现在不太好。”苏婉想了一下,最近褚晓天确实被很多事情缠身。
  “嗯,他以前也是不太好的状态。”苏林雪陷入了沉思,过往的回忆流窜在脑海中,心中再大的起伏,脸上也只能平静。
  两个女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多是时间是各自沉默,剩下勺子的碰击声。突然间,一声痛苦的“救命”传入耳际,随后一人倒下,“”有人死啦有人死啦!咖啡厅陷入了混乱,人们抱头鼠窜,苏婉和苏林雪在混乱中被推搡。
  苏婉和苏林雪就在命案发生的现场,目睹了受害者受害倒地的过程,一时间心潮难以平复。苏婉对于这种场面不能说是习惯了,最起码是见到之后不会再惊吓。她好奇的是谁能够在大庭广众之下无声无息的杀人夺命,而且是逃脱了吗?
  苏林雪捂住胸口,快要昏厥,苏婉扶住苏林雪,看见疯狂逃窜的人群,判断出现在随着人群离去反而危险更大,倒塌事件随时可能发生。杀人取命,基本是指针对一人,完成任务之后会快速离开现场,估计凶手此时随着慌乱的人群,早不知所踪了。
  出现了一个神秘的男人,戴着口罩和帽子,留下一双锐利的眼眸。他蹲下来检查死者的身体,小心翼翼地翻查死者的口袋,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之后拍下来照片
  苏婉紧张地站在苏林雪前面,充满敌意的看着神秘的男人,生怕他会对苏林雪不利。
  然而男人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对视的瞬间,苏林雪惊讶地要喊出来,男人做了噤声的手势,苏林雪捂上了嘴巴,苏婉在旁边不明所以。没有多余的停留,男人赶在警察来到之前离开了。
  和警察一起上来的还有李家的保镖,刚才苏林雪要求单独行动,将保镖强行留在了门外,此时出现的保安将苏林雪和苏婉围在一起,护送苏林雪离开。
  警察迅速保护了现场勘察尸体,并且排查周围的可疑人物。苏林雪受到惊吓,只想快点走,苏婉在走出咖啡馆后被保镖留下,苏林雪说:“她是我的好朋友,放她离开!”
  保镖纹丝不动,好像没有听见苏林雪的话,苏林雪来了脾气,严厉地说:“我说放她离开!我回去和你们的少爷解释。”保镖犹豫了一下,放开了苏婉。苏婉苏林雪还没有走远,警察局的人找到两人,希望两个人以目击者的身份去警察厅。
  保镖出面说明了苏林雪的身份,警察放苏林雪离开,带走了苏婉。苏婉不情不愿,和楚明安打电话说了咖啡厅里面的遭遇。楚明安说要和褚晓天去警察厅接她。
  楚明安到处找不到褚晓天,自己出发了。
  到了警察厅才知道,今天的受害者身份十分不简单,警察以最快的速度抽调精英成立了专项组。对苏婉的讯问,也是一轮又一轮,不停的询问细节部分,苏婉当时没有在意那么多,凶案发生又只是在一瞬间,难以判断现场的杀人凶手用了什么手段。
  尸检结果显示,受害人死于毒药注射,瞬间置人于死地的未知毒药。未知的毒药,未知的凶手,以及未知的作案手段,阴云笼罩在人的心中。
  反复的询问,苏婉不胜其烦,但是警察们没有放过苏婉的意思,直到深夜,苏婉才被准许离开,但是必须保持手机通畅。
  快要出门的时候,一个年长一点的警察拦住苏婉说:“小姐,我觉得您很面熟。”
  苏婉心惊,料想是酒店纵火案中自己的身影,既然不能确定,苏婉一口否认,说自己前两天刚来这个城市和朋友见面。
  楚明安迎上来,警察若有所思地看着两人的背影。
  新闻没有播报咖啡厅的事情,但是经过亲历者的传播,这件事情受到了很大的关注,同时也引起了恐慌。
  苏婉隐瞒了约见苏林雪的细节,大略说了过程。两个人想找到褚晓天解答疑惑,分析案情,但是褚晓天失去了联系。楚明安猜想褚晓天应该去参与了招募计划,苏婉很紧张,楚明安撒了谎说:“褚晓天在研究室。”
  褚晓天确实参与了招募计划,而招募计划的第一项任务是暗中保护咖啡厅中受害人。任务出现,但是已经宣告结束。
  褚晓天看见了死亡的人,也看见了苏婉苏林雪在一起。新闻发布会上,苏婉和苏林雪密聊,褚晓天知道和自己有关,但是避免伤害苏婉的自尊心,褚晓天没有说破。
  任务改变,褚晓天需要调查咖啡厅的命案真相。首先要明确的是受害人的身份,当褚晓天准备搜素受害人身份的时候,李哥打来电话要求自己快点回到研究室。
  褚晓天摘下帽子去掉口罩,呈现出另一个身份。
  小成约见楚明安,说是赔罪,楚明安不想和小成牵扯太多,但是小成软磨硬泡,楚明安决定在这场饭局中和小成说清楚情况。
  小成带着楚明安来到包厢,包厢里面还有另外一个人,背对两人。楚明安疑惑地看着小成,小成心虚,退到了那人的身后,楚明安觉得情况不对劲,想要冲出包厢,此刻包厢外站满了打手。
  楚明安退回包厢。李家少爷转过身,面对楚明安。楚明安看见李泽成,一瞬间大惊失色,只是很快恢复如常。大不了以命相搏,没有什么好害怕。
  “好久不见,楚明安先生,我对你甚是想念啊!”李泽成依旧是那副可恨的语调。
  “取我的命吗?”楚明安冷笑一声。
  李泽成一副你不懂我的样子,摇了摇头,说:“怎么会呢?我可是遇到了大麻烦,想请楚明安先生帮忙。”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楚明安不明白李泽成的意图,干脆不说话,看看李泽成怎么说。
  小成站在旁边恨不得立马消失,李家少爷的眼光落在身上,如同凌迟。楚明安的眼光落在身上,如同活剐。李泽成似乎发觉了,说:“小成好样的,出卖朋友不拖泥带水,下次小心你的朋友出卖你呀!”
  小成的脸上红一片白一片,讪讪地走了。经过楚明安身边的时候,楚明安抑制住一拳打死他的冲动,握紧拳头。
  “不要相互憎恨,只是为了利益,楚明安先生或许也会为了利益出卖朋友。出卖与被出卖,只是旁观者与当事人的区别,楚明安先生要摆脱当事人的身份,变成旁观者吗?”
  楚明安用一种轻蔑的眼神看着李泽成,一字一句认真地说:“我绝不会做一个旁观朋友境遇的出卖者。”
  “哦?是吗?楚明安先生,说话总要留三分的余地,不然日后自己推翻自己的感觉可不好受。”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不会帮你的!”楚明安斩钉截铁地说。
  “啧啧啧,楚明安啊,这件事情你帮助我等同于帮助自己。你知道你的朋友,根据调查是叫做褚晓天的,他能力突出我很欣赏,但是他对我有敌意,屡次打伤我的人,做一些我不开心的事情。你能不能劝劝他,不要再和我为敌?”李泽成难得认真地说,听在楚明安的耳朵里,楚明安捉摸不透李泽成的心思。
  楚明安的内心深处一直是希望褚晓天能够远离这件事情,毕竟这件事情是自己带来的麻烦。如果李家少爷说的是真心话,自己可以趁机提出条件,要求李泽成再也不会威胁到褚晓天。楚明安考量着李泽成的目的。李泽成有耐心地等候。
  “楚明安,你要是要褚晓天不在插手我的研究,我绝对不会找你们的麻烦,但是相反,如果你们继续插手,我只好找点办法除了你们。”李泽成逼近楚明安,露出了残忍的笑。“送你一个人情吧,你们现在依附的组织,会给褚晓天带来更彻底的毁灭,他们是一群更疯狂的极端组织,和境外势力有勾结。”
  楚明安当然不会全然相信李泽成的话,但是这句话还是点燃了楚明安对李哥他们的怀疑,皱紧了眉毛,脑海中思考着李泽成的话。
  “你的朋友,上次来取你拿走的材料,可是差点死了,你们的组织对他给予厚望啊!”
  “怎么可能,他们说……”楚明安反应过来,“他们承诺说绝不会让褚晓天冒险。”
  “他们的承诺基于利益,利益关系变化,承诺也就变化了。”李泽成似乎没有了和楚明安谈判的耐心,说:“我的未婚妻还在等待我,你的拖沓过分了。”
  “好,我会好好考虑你的提议,希望你的承诺不要基于随时变化的利益。”
  “楚明安先生,你怎么会不明白呢?我和你们之间的利害关系是固定的,你们侵害我的利益,我守住我的利益,还能怎么变化?”李泽成看看手表,越过楚明安离开了包厢,楚明安站在包厢中,整理今天发生的事情。
  先不确定李泽成的真正目的和真真假假的心意,现在能够确定李泽成暂时不知道褚晓天参与了招募计划,切断李家实验室和试验品的联系,既然如此,等到褚晓天把这件事情做完,无论如何,也要褚晓天抽身离开。
  褚晓天回到实验室,实验室中的研究人员的眼珠子布满血丝,他们的疲倦被热烈痴狂的研究欲望冲散,像一只只可怕的吸血鬼。李哥脸上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褚晓天明了他们按照材料上的步骤试验成功了。
  李哥走过来拍拍褚晓天的肩膀,说材料的准确定让人震惊,更让人震惊的是实验效果,仅仅是初步试验,参与实验的人明显的变强大了,相较于普通人,他们的力量更加惊人恐怖,身体的强度更是坚不可摧。
  话锋一转,李哥这次没有转弯抹角,说:“这次的材料仅仅是冰山一角,我们还需要更多材料支持我们的研究。”
  褚晓天不带温度地轻轻一笑,果然人的贪婪不可估量。
  “我们正在进行侦查工作,有可靠消息称,李家没有更改实验室的位置,仍然在材料记载的地方,需要找人探查一番。这次行动,我希望是你和实验体。”
  褚晓天不着痕迹地躲开了李哥伸过来拍自己肩膀的手,相对于李哥的要求,褚晓天更倾向于先执行毁坏招募计划。褚晓天说:“我拒绝。”
  李哥的手僵在半空,笑容也僵住了。随即释然一笑,说:“褚晓天,你这个人有一个缺点,就是太重情。”
  褚晓天十分厌恶别人的威胁,早知道李哥会用苏婉和楚明安来对付自己,褚晓天也做好了相应的准备,李哥会为自己的贪婪付出代价。
  “我不接受别人的威胁,如果威胁太刺耳,我会采取回应,让刺耳的声音消失。”
  李哥哈哈大笑。
  楚明安心事重重地回到住处,到处找也没有找到苏婉,苏婉的手机关机,楚明安的心头涌现出不祥的预感,赶紧通知了褚晓天。
  褚晓天调取周围的摄像头,发现苏婉没有受人胁迫,自己走出公寓,但是出去之后十个小时没有回来,手机关机,已经失联。
  褚晓天立马联系李哥,李哥知道后说自己没有对苏婉做什么,更重要的是,苏婉无缘无故地失踪意味着苏婉知道的关于李哥的情报会暴露。众人立即行动,找寻苏婉。
  楚明安心中对李泽成产生了怀疑,但是实在想不出李泽成的动机。他偷偷和李泽成联系,李泽成笑着说自己在婚前不会对其他女人有兴趣。
  苏婉失踪毫无征兆,褚晓天联想到苏婉是咖啡厅案件的目击者,进而想到酒店纵火案仍未结案,苏婉有可能被警察认出抓捕。
  楚明安让褚晓天暂时不要露面,自己先去警察厅中探一探情况。
  经过核实,苏婉确实被警察盯上了,正在进行审讯,进一步确认其嫌疑人的身份。
  楚明安着急地找寻事情的解决办法,褚晓天却说此事暂时不处理,相信苏婉的能力,只要她不承认,警方没有多余的证据指控她就是那一天的女人,两个人的身份证信息是伪造的。
  褚晓天趁机提出,如果苏婉回来,楚明安要带着苏婉离开。
  楚明安还想说什么,发现褚晓天的态度很坚决,褚晓天说:“你们先回去,我随后也会离开这个城市去找你们,所以不用担心。”
  楚明安答应李泽成劝褚晓天远离是是非非,现在褚晓天主动提出那是再好不过。只是李家那边可以善了,李哥这边绝对不会轻易放人。
  转念一想,楚明安也明白自己和苏婉待在褚晓天的身边,才是褚晓天离不开李哥的重要原因。
  咖啡厅的案件,警方还是找到了苏林雪,希望更多地了解当时情况。苏林雪答应说出当时自己所看见的情形,在警察厅中,苏林雪看到了被审讯的苏婉。
  苏林雪问警察:“请问我的朋友发生了什么事情?”
  警察没有透露具体的消息,只说她和一起没有了结的纵火案子有关系。
  苏林雪联想到自己在酒店曾经遇到过褚晓天正在被李家追杀,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也能说明褚晓天和李泽成之间有自己不知道的恩怨。酒店曾经被纵火,苏婉的案件是不是就是滨海酒店纵火案,而新闻上说有一男一女两个嫌疑人,另一个人会不会是褚晓天?苏林雪感到很紧张,害怕褚晓天会因此被抓。
  正在被审讯的苏婉矢口否认警方的指控,警方拿不出确切有力的证据,但是纵火案被媒体追着,不早点结案,媒体不会放过警方。
  苏林雪决定动用自己的关系,让警方放过苏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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