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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倒霉的绑匪
  “你们仨的戏在本章就要结束了,一人说一句心里话送给屏幕前的读者吧。”
  “珍爱生命,远离毒品。”——大绑匪说
  “坚决贯彻计划生育,一对夫妻只生一个孩儿。”——小绑匪说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跟你俩在一起真丢人,导演,这段儿掐了别播。”——土肥说
  “这位大哥,能不能先把我的手松开,让我喝点儿水。”朱莱迪眯着眼睛,努力地让自己的微笑看上去更具有亲和力:“我保证绝不逃跑。”
  被叫做“大哥”的绑匪看了看朱莱迪,又想了想,最后决定把绑着朱莱迪手腕的绳子解开。在他看来,就算朱莱迪有什么异动的话,凭着自己一身的腱子肉,收拾这小子还不是小菜一碟。
  朱莱迪坐直身体,先是活动活动手腕,又用手揉搓了一番,然后接过大绑匪递过来的水杯,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水,同时,脑袋里飞快地转个不停。
  看样子,自己是被人绑架了,对于这种处境,朱莱迪在担心害怕的同时,心里面居然还有一点莫名其妙的兴奋。
  听刚才两个绑匪的议论,他们是要收到赎金才肯放人。至于他们到底向怡红院要了多少,朱莱迪不知道,但他很清楚,这绝对不是三五百个紫晶币就能解决的问题。这几日生活在富丽堂皇的怡红院里,已经让朱莱迪的眼光有了一种脱胎换骨的变化,再不像从前那样只是一只井底蛙了。
  现在事情的关键是,玛莉那帮人究竟肯不肯为自己拿赎金。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朱莱迪不会傻到以为自己是老板,出了事下面的人就会乖乖地来救,他一向都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一无权二无势,在别人眼里,只是一个走了超级狗屎运的穷小子。就算在平常的情况下,别人都会想办法算计算计自己,那天的行刺事件就是最好的例子。现在自己有了难,想要落井下石的人只怕会更多。
  求人不如求自己。朱莱迪从来都不会听天由命,他决定,要想办法自己逃出去。
  “我警告你,老实点,你要是敢逃跑,我就砸断你的狗腿。”不是大绑匪会读心术,而是小金猪太不会掩饰自己了。任凭哪个绑匪看见肉票眼珠子乱转,四下瞄来瞄去的,也知道他心里面想的不是好事。
  “我当然不会逃跑的。”朱莱迪立刻露出媚笑:“我久仰大哥的赫赫威名,早就听闻您英勇神武、玉树临风(以下省略若干字)……在方圆百里,不,方圆千里内无人能敌,在您面前,我怎么敢逃跑呢。”停了一下,朱莱迪又说:“对了,大哥,还没请教您的尊姓大名呢?”
  大绑匪显然被这一顿马屁拍得晕晕乎乎,他的下巴不自觉地抬高了,以便让自己的形象更加“伟大”些。
  “你听好了,我就是……嗯,你问这个干什么,是不是想等以后出去了好抓我们呀?”大绑匪瞪起眼睛,换上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
  “当然不是。我只是看见大哥您太高兴了,想回去后把您名字刻成牌匾挂在怡红院里最显眼的地方,告诉每个来访的客人我曾见过您这位伟大的人物。”一开始惊慌的心情已经慢慢平复过来,朱莱迪忽然发现自己有当情圣的天份,说起这些肉麻的话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早点发掘就好了,当初要是自己有这本事,纳米娜早就追到手了。
  听了这话,大绑匪好像很受用,他从火堆上正在烤着的野鸡身上切下一条肉递给朱莱迪,朱莱迪赶紧又是一派贤明仁德之类的马屁拍上,大绑匪得意洋洋地眯起眼睛,却没看见朱莱迪的眼睛已经偷偷瞄上了他手中的切肉刀。
  那正是朱莱迪的匕首。
  这把匕首原本是揣在朱莱迪怀里的,跟它在一块儿的还有婶婶给的那袋钱币,现在看来,它们肯定都不姓朱了。
  “大哥,我的脚已经被绳子勒得没有知觉了,您能不能让我把绳子松开活动活动,等活动完了我再绑上。”
  这回大绑匪想都没想,很痛快地答应了。
  朱莱迪解开身上最后的束缚,一边揉脚脖子,一边装作不经意地往右边挪了挪——那地方有几块拳头大小的石头。
  “大哥,其实你们绑错了,我不是怡红院的老板,你看我这么年轻,根本不像是当老板的人哪。”唠着唠着,朱莱迪把话题扯到了自己身上。
  “哼,你这种谎话能骗过我这么高的智商吗?实话告诉你,老家伙交待过了,你就是怡红院的老板,是你用一块什么玉符把怡红院买下来的。”
  “老家伙是谁?”朱莱迪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我才没那么傻告诉你呢,免得你回去后找他算帐。”大绑匪得意洋洋地回答。
  朱莱迪马上明白了两件事:一、这次绑架案是由那个叫“老家伙”的人策划的;二、这个“老家伙”是怡红院里的人。
  “大哥,我有点肚子痛,好像是坏肚子了,不知道能不能去一趟卫生间。”朱莱迪捂着肚子,面露痛苦状。
  “不行。”大绑匪失去了耐性,他恶狠狠地斥责小金猪:“你怎么净事儿呢,要拉就拉在裤子里。”
  “哎哟。”朱莱迪故意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还硬挤出一个屁,趁着大绑匪捂着鼻子转过头的时候,朱莱迪拿了一块石头在手里握着,然后慢慢地站起来,把手背到后边。大绑匪感觉有些不对劲,转回头看着朱莱迪,却见自己的肉票睁大眼睛张大嘴看着洞口,一副大吃一惊的样子:“老家伙,你怎么来了?”
  大绑匪听了这话,也跟着扭过头去看,朱莱迪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抡起手里的石头,狠狠地向大绑匪的后脑砸去,也不管结果如何,拔脚就向洞口跑去。小金猪相信,凭着自己的速度,大绑匪怎么也追不上自己。
  如果凡事都像小金猪想得如此简单,那么世上也不会有“意外”这个词了。就在小金猪刚跑出洞口的那一刻,他飞驰的左脚尖被一条横亘在洞口前的藤蔓绊了一下,扑嗵一下子摔在地上,摔得眼睛直冒金星。
  这还不算什么,山洞里传来一声怒吼,紧接着一条人影冲了出来。朱莱迪一看,原来是大绑匪。大绑匪挥舞着匕首,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他的额角有一道血痕,想必就是被己刚才的暗器所伤。
  “臭小子,你敢打我!”大绑匪手里攥着匕首,一脸狰狞地向朱莱迪走来。小金猪的心嘭嘭嘭嘭地跳得厉害,脑袋里乱成一团,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大哥,别误会,我只是想试试您的武功而已。没想到您的武功这么好,我对您的景仰犹如滔滔之水,连绵不绝……”朱莱迪急忙又送上一记马屁。
  只是,大绑匪再傻,此刻也知道朱莱迪说的不是真心话,哪有这么试人武功的。退一万步讲,就算朱莱迪说的是真心话,大绑匪也决定要好好教训教训朱莱迪,以报刚才被石头打伤之仇。
  杀是不能杀的,人还要留着换钱呢,不过必须胖揍一顿,让这个妄图逃跑的臭小子长长记性。
  所以,大绑匪把匕首揣进怀里,然后从地上拾起一根藤蔓,凌空挥舞两下,感觉挺合手。
  “啪”地一声,大绑匪的藤鞭抽空了,朱莱迪如此机灵的人,怎么会当沉默的羔羊呢。就在大绑匪举起鞭子的时候,小金猪猛地一翻身,滚到大绑匪的脚边,抱住大绑匪的小腿,使出吃奶地劲猛地一扳,愣是把大绑匪给扳倒了。紧接着朱莱迪飞快地爬起来,拔腿要逃。
  可是,小金猪的如意算盘再次落空了。大绑匪伸出脚一勾,可怜的小金猪再次仆倒。
  接连两次遇袭,大绑匪的火腾地一下冒了上来,他和小弟联手在这一片横行这么多年,还从来没如此狼狈过。火气上来,大绑匪也不想着留活人换钱了,他掏出匕首,扑到朱莱迪身上,狠狠地向朱莱迪扎去。
  朱莱迪什么话也没说,他知道,现在到了拼命的时候了。小金猪死死地擎住大绑匪的手腕,腰腹一用力,把大绑匪掀翻在地上,两个人就此扭打在一起,在山洞边上的草丛里翻滚着。
  形势对朱莱迪非常不利。论体格比力气,他都不如大绑匪,更何况大绑匪手里还有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有好几次,朱莱迪的小命就差点报销了。
  可是朱莱迪也不是善茬,尤其是在这种性命忧关的时刻,小金猪更是英勇,抓挠掐咬,无一不用其极,甚至还趁着大绑匪不注意,一个头锤撞过去,把大绑匪撞得满脸开花。
  身处逆境,朱莱迪的血性反而被激发起来,他越战越勇,连身上的伤口都感觉不到痛了。反观大绑匪,却像是被小金猪的英勇吓到,掐架的劲头越来越小,力气也越来越弱,到最后,他反而被朱莱迪骑上身上,匕首也被小金猪夺了去。小金猪抢到匕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朝着大绑匪的身上一阵乱捅,捅得大绑匪身上全是血。
  黑色的血。
  小金猪吓了一跳,赶紧从大绑匪的身上跳开,不解地看着手里的匕首。那个自称是魔族的家伙留下的匕首果然是一件好东西,匕首两面平滑如镜,一点也没沾染上血迹。一丝黑色的血液从匕刃上滑下,在匕尖上聚成一滴,然后溅落在朱莱迪的脚边。
  再看大绑匪,面部、手足俱已发黑,嘴里还吐着白沫,显然命不久矣。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是一把淬了毒的匕首?可是自己也被匕首划了好几下,为什么自己会没事?这时,大绑匪的屁股动了动,从大绑匪的身下钻出一条色彩斑阑的花蛇,朝朱莱迪看了看,示威似地吐吐信子,然后钻入草丛中消失不见了。
  香蕉你个芭乐!朱莱迪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显然是自己和大绑匪的争斗惊动了这条毒蛇,于是它毫不客气地在四条纠缠在一起的大腿中选择一条咬下去。
  二分之一的几率,大绑匪幸运中奖。
  感谢上天,小金猪长呼了一口气,身上的伤口一齐用疼痛的感觉告诫朱莱迪别忽略它们的存在。正当朱莱迪准备离开这个事非之地时,一个男人出现在朱莱迪的视线里,让小金猪又出了一身的冷汗——小绑匪回来了。
  看着这情形,小绑匪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立刻捡起一根木棍,满脸戒备地盯着朱莱迪。
  小金猪不禁在心里大叫一声“苦也”,小绑匪虽然比大绑匪小,却也是一个壮年汉子,换在平时,自己也未必是他的对手,更何况自己刚经过一番苦斗,身上还伤痕累累的。于是,朱莱迪又换上了那副人畜无害的笑脸。
  “哇!久仰大哥的赫赫威名,早就听闻您英勇神武、玉树临风,今日一见,果然是仪表堂堂、威武不凡(以下再省略若干字)……我对您的景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可是,这记马屁注定要拍在马腿上,小绑匪根本就不吃朱莱迪这一套。他冷冷地问:“我大哥是你杀死的。”
  “不,他是被蛇咬死的。”朱莱迪赶紧否认,可是,在这种情形下,小绑匪反而不信这是真话。
  朱莱迪轻叹一口气,他知道自己怎么解释也没用,所以,他决定换一套说词:“没错,人是我杀的。是他先要杀我,我不过是自卫而已。而且,我杀了他对你也有好处,你们两个人分赎金,最多一人分一半,现在,这笔钱全都归你自己了。”
  “我才不需要呢。本来我们做山贼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做得好好的,可是大哥听了那个秃老头的话,非要客串当绑匪,现在大哥死了,我要杀了你和那个秃老头为大哥报仇。”
  内奸是个秃老头——朱莱迪在心里暗暗记住了。
  小绑匪嘴上说着报仇,脚下却没什么动作。在他看来,大哥比自己厉害,而朱莱迪又杀死了大哥,说明他比大哥还厉害。照这么算,眼前这个小子一定比自己厉害多了,还是小心点为妙。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站着,谁也不肯先动手。终于,小金猪最先撑不住了,他的体力不支,外伤又发作,整个人一下子坐到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即便如此,小绑匪也不敢贸然冲上去,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小金猪,然后试探性地打了朱莱迪一棍子。
  棍子打在朱莱迪的手上,把他手里的匕首打飞了,朱莱迪一阵摇晃,也栽倒在地上。
  小绑匪拿棍子使劲捅捅朱莱迪,小金猪紧闭双眼毫无反应,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又迸出鲜血。这回小绑匪放心了,他拾起匕首,来到朱莱迪地面前,准备先把朱莱迪的手筋挑断。
  这时,小绑匪听到身后一个娇滴滴的声音说:“住手。”小绑匪回过头,看到了那晚曾在肉票屋子里见过的娇美红颜。
  小绑匪立刻换上一副色眯眯的笑容,为大绑匪报仇的事忘到了九宵云外。“小美没,你找我有什么事呀?说出来,葛葛保证帮你。”小绑匪一边说着,一边扔掉棍子和匕首,笑眯眯地向小情靠近。
  小情涨红着脸,她能来到这儿,绝对是个意外。因为郝尔老板失踪,小情已经被玛莉等人问了好几遍当天发生的事了,只是小情所知道的也没什么用。后来,怡红院的闲人全被派出去查找老板的下落,小情也偷偷地跑了出去。
  对于小情来说,找到郝尔老板,一切好说,如果找不到他,那自己的命运就岌岌可危了。好一点的,自己还是花魁,将来也和四大名旦一样成为男人的玩物;坏一点的,自己有可能被嫉忌自己的人说成是克夫相,被贬为下人或是变成最低贱的妓女。
  无论哪一种情况,都让刚对生活有一点希望的小情无法接受。所以,为了自己,小情决定出来寻找郝尔老板,虽然她知道自己能找到老板的希望实在是太渺茫了。
  根据网络小说的惯例可以知道,对待这种只要有一线希望就不放弃的人,老天爷一向是很照顾的。在街上,小情看到了小绑匪。她自然不认识小绑匪,可是她却听到小绑匪交待一个小乞丐送一封信到怡红院,末了还给了那个小乞丐两枚铜币。
  在一个拐角处,小情拦住小乞丐。看到了两枚银币,小乞丐立刻把信递到小情手上,看完信,小情想了想,依旧让小乞丐把信送去,而自己则偷偷跟着小绑匪,看看郝尔老板在
  什么地方。
  就在小绑匪要对朱莱迪不利的时候,小情叫住小绑匪。看着一脸淫笑的小绑匪,小情顿时慌了神,她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当花魁训练的时候,也曾学过一点武技,不过那完全是为了将来取悦于客人,究竟有没有用,她自己也不知道。
  实践证明,用这种为吸引男人而设计的武技去对付色狼,就如同用肉包子打狗一样,都是没有用的。小情三下两下就被撂倒在地上,失去了战斗的能力。
  小绑匪双眼淫光四射。他脱去上衣,看着小情急速喘息的胸脯,情不自禁地吞了一下口水,然后跪在小情的身旁,急不可待地朝小情的唇上吻去。
  眼看着小绑匪的大嘴唇朝自己袭来,小情情不自禁地露出欣喜的笑容。
  你没看错,我也没写错,小情露出的的确是欣喜的笑容。
  小绑匪也觉得小情笑得古怪,从小情乌黑的瞳孔里,小绑匪清清楚楚地看到,在自己身后,站着一个人,手里高举着一根棍子。
  这是小绑匪昏倒前看到的最后景像。
  朱莱迪一屁股坐到地上。刚才那一击,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现在的他,连棍子也拿不住了。
  小情厌恶地把倒在她身上的小绑匪推开,既高兴又委屈地扑进朱莱迪的怀里抹眼泪儿,小金猪勉强拍拍小情的后背安慰她,心里暗道一声侥幸。
  刚才朱莱迪倒下去,是他装的。这么撑下去,对有伤在身的自己很不利,所以小金猪装作晕倒,为了麻痹小绑匪,他连匕首也扔了。
  倒的地方是朱莱迪算计好的,在那里,他的手边正好有一块石头。朱莱迪想好了,自己拼着让小绑匪捅一下,然后狠狠地赏他一石头炮子,这样自己或许还有逃走的希望。否则一直这样靠下去,形势会对自己越来越不利的。
  可是等到小绑匪拿起匕首时,朱莱迪才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把匕首曾捅过大绑匪,而大绑匪又是中毒死的,所以那匕首上面还残留着毒液,要是自己被划上一刀的话,那么后果不堪设想。可是等朱莱迪想到这点已经晚了,小绑匪已经蹲在了自己面前,没办法,只有拼了,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就在小金猪准备拼个鱼死网破的时候,是小情的出现救了他一命。然后小绑匪忙于对付小情,忘了自己的存在,这才让小金猪有机会捡起棍子,很没有骑士风度地从背后敲了小绑匪一下。
  敌人都挂了,小金猪的心神放松下来,他再也坚持不住了,一下子倒在地上。
  这次是真的昏过去了。
  等朱莱迪再次醒来时,他已经躺回自己在怡红院的大床上。能感觉得出,伤口被敷上药了,已经不痛了,只是有些微微的痒。
  得知老板醒了,老管家阿尔琉斯马上带着玛莉一干人前来探望。听着这帮人不知是真是假的安慰与奉承,朱莱迪只感到一阵厌烦。他陪着笑脸说了几句话后,就借口需要休息把这帮人撵走了,只留下小情一个人。
  “小情,你在怡红院的时间长,知不知道有一个秃头的老头?”内奸不除,朱莱迪觉得没有一刻能安心。
  小情皱着眉认真想了想,那可爱的表情真是令小金猪心旷神怡。“没有啊,凡是超过四十五岁的男人,就会被怡红院辞掉,整个怡红院根本就没有老头。而且,院里也没谁是秃头啊。”想了一下,小情又说:“要是论头发少,那就是会计土肥了,他今年才四十三岁,头发就掉了一小半,就像个小老头一样。”
  朱莱迪想起刚才在人群里确实有个畏畏缩缩的身影,心里已经大致确定内奸就是这个土肥了——自己马上就要退休了,再加上换了个新老板,于是就策划一起绑架案,嗯,差不多就是这样。
  朱莱迪忽然又问:“那个要对你非礼的绑匪怎么样了?抓到他了吗?”毕竟这只是自己的猜测,到底谁是“老家伙”,还要问过绑匪才知道。
  小情摇摇头:“没有,听说派人过去抓的时候,他就已经被人杀死了。”
  朱莱迪不禁叹了口气,这明显是杀人灭口呀。
  小情反问道:“老板,你问这些干什么呀?”
  小金猪瞟瞟窗户和门,小情乖巧地推开门窗看看,然后示意“没人”。朱莱迪这才小声地把自己同绑匪谈话复述一遍,然后推断土肥就是内奸。
  小情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说:“不可能啊,老板,土肥会计虽然平时表现得不咋地,但这次为了救您,他东跑西颠的可没少出力。”紧接着小情又压低声音趴在朱莱迪的耳边道:“听说这次有人劝玛莉自己当老板,土肥会计坚决反对,还特意请来阿尔管家来替您主持大局呢,他怎么可能是内奸呢?”
  朱莱迪笑了,听小情这么说,他反而确定了土肥就是内奸。因为玛莉若是当上了老板,那自己的小命就不值钱了。请阿尔管家过来,不过是为了压制玛莉而已。
  朱莱迪又问:“小情,假如我很讨厌怡红院里的某个人,想要整整他,我该怎么办?”
  “要是她是女人,那就好办了,您可以把她卖到最低贱的妓院里,听说那里的妓女生不如死。要是男人的话,您就可以找个借口狠狠地揍他一顿,然后把他赶出怡红院。”
  “可是光打一顿根本就不解气呀。”
  “嗯,我听说有些边远小镇的矿工活得很辛苦,每天要干二十个小时的活,经常挨皮鞭抽,一天只能吃一顿饭,而且还吃不饱。如果您有这个人的卖身契的话,您就可以把他卖给奴隶贩子当矿工。”小情的目光闪动着,她不是笨蛋,马上就明白了老板的意图。
  于是,土肥的命运就这样被敲定了。两天后,土肥被一把匕首逼着在卖身契上签了名,紧接着被卖身契的主人以一枚铜币的价钱卖给了贩运矿工的奴隶贩子。起初奴隶贩子嫌他又老又胖,还不肯要他,后来卖身契的主人给了奴隶贩子一袋紫晶币,于是奴隶贩子满脸堆笑着将土肥送给了一个心肠最狠的矿主。
  据说土肥在那里生活得不错,还创造了一项一个月狂减一百二十斤吉尼斯世界纪录。
  绑架事件后的第五天早晨,刚睡下没多久的玛莉被朱莱迪的侍女吵醒了,玛莉皱着眉头问:“什么事?”
  门外的侍女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不好了,玛莉姐,郝尔老板又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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