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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绝处逢生
  闫溟衣巧笑嫣然,看了看郁苳,又抬眼看杭久,“年末了,我到裁缝店为家父缝制几件新衣,很久没见着石姑娘了,还有……杭公子”。
  说完,眼神里仍然透露着爱慕。
  郁苳纳闷了,难道说不举都没办法让闫溟衣死心?还是自己误会她的意思了?
  “是啊,阿久表哥他……他比较忙”,郁苳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哦?”闫溟衣微笑着抬眼看向杭久,“不知道杭公子在忙什么呢?”
  郁苳见闫溟衣有打破砂锅问到底之势,赶紧抢答,“我表哥忙着驱魔除妖啊,吟诗作画啊,还有……咳咳,看看大夫什么的……”
  闫溟衣轻笑一声,“是么?我看杭公子的病怕是好得差不多了,毕竟百花楼那种活色生香的地方,身子不好也消受不起”。
  说完,又睨了一眼郁苳。
  身后的小丫鬟也咬牙切齿的看着两人,郁苳心里“咯噔”一声,完了,好像谎言扯破了。
  郁苳看了看杭久,他一脸云淡风轻,好像闫溟衣说的不是他,完全不关他的事。
  难道又要自己去圆谎?郁苳头都大了,不过当时自己说他不举的时候,他也不知道,所以自然不便插入两人的谈话。
  郁苳心一横,干脆佯装不知道,“啊?什么百花楼?莫不是有人看错了吧!”
  话音刚落,杭久淡淡道,“不劳姑娘上心,杭某喜欢留恋烟花之地并没有什么不妥”。
  身后小丫鬟按捺不住了,急道,“小姐你看他承认了,你还不相信呢!”
  闫溟衣脸色很难看,“杭公子看起来不像是喜欢风花雪石的人,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郁苳心里叹息,女人的心思果然很难猜,不承认的时候逼着你承认,承认了又不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食色性也,没什么可避讳的”。
  闫溟衣脸上白一阵红一阵,被杭久一句话堵了回去,不可思议的看着杭久,一方面不敢相信他居然是一个浪荡公子,另一方面无奈自己跟他毫无瓜葛以什么身份去干涉别人?
  小丫鬟为闫溟衣打抱不平,“小姐你还是放下杭公子吧,也许他跟你想象的真不一样,你可不能被这张脸给迷惑了”。
  “放肆”,闫溟衣温怒,“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教训我了?”
  小丫鬟哭丧着脸,“小姐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看你每天都画杭公子画像,像着了魔一样,杭公子却一点也没把小姐放在心上,小翠心里为小姐感到不值”。
  闫溟衣似乎对丫鬟这种突然道破她心思的行为十分恼怒,“你……”
  郁苳清清嗓子,觉得还是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脸上换上一副笑容,“沈小姐,我表哥他病好以后就开始喜欢上这种花天酒地的生活,你知道,没有感受那个滋味的时候还不打紧,一旦尝到了甜头就停不下来了……哎哎……干嘛……”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强大的力量拎着衣衫拖走了。
  杭久话也不说就直接将郁苳拖走,小丫鬟愤懑的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抱怨道,“小姐,石姑娘跟她表哥关系不一般啊!”
  闫溟衣心里凉透了,眼神迷离,“我早该猜到……”
  杭久拖着郁苳的衣衫走到一个巷子,将她双手摁到墙壁上,完美的脸庞慢慢逼近,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你跟她说了什么?”
  郁苳心里发虚,心脏跳动的厉害,不敢直视杭久,“我就说你有些毛病……”
  杭久不依不饶,“什么毛病?”
  “就是……”郁苳低着头看着眼前白色的衣料,“上次你变回了婴儿,闫溟衣来找你,我怕露出马脚,就胡编了个理由让她以后都别来了……”
  “什么理由?”头顶传来好听的声音。
  郁苳脸一红,耳朵根子也有些火辣辣的,“……就是让她死心的话,比如你不能行房……”
  冷风轻轻吹过,奇香萦绕鼻尖。
  杭久一言不发,郁苳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气了,抬眼去看他,才发现他正眼里尽是笑意。
  这是何意?郁苳茫然了。
  难道说是自己不小心说中了?不对呀,哪有说中了还会一脸笑容的?难道……
  她赶紧制止自己的无耻的想法,在想什么呢!
  半响,白衣男子才缓缓开口,声音温润如玉,“下次不许再胡说了”。
  好像一点也不生气。
  郁苳连忙点头,“不胡说不胡说……”
  两人在集市上瞎逛一阵,热闹非凡的街道,许多小孩子也在跑了出来,拿着炮仗三五成群的玩耍,还有趁黄道吉日迎亲的队伍。
  索拉声,锣鼓声充盈双耳,一副欣欣向荣的模样。
  郁苳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边走边说,“对了,狄二娘相公的魂魄和赵弘文的魂魄还没有找齐呢!”
  杭久点点头,“等晚上再说”。
  郁苳见阿久自有打算,也就不担忧太多了。
  正此时,迎亲的队伍朝两人走来,红艳艳的花轿和穿着大红衣裳的迎亲人群好不喜庆,但奇怪的是,迎面而来的婆子和丫头都在哭。
  走在花轿前方的还有两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和一个老头,一行人全都哭哭啼啼,不像是嫁女,倒像是出殡。
  有的地方有哭嫁的习俗,女子出嫁时娘家人哭倒一片,但是雾里镇却没有,办喜事都是高高兴兴,喜气洋洋的,有人哭反而会坏了气氛,这家人是什么情况?
  两人跟随人群让到街道一边,这时才听几个妇人指指点点的在议论出嫁的新娘。
  “这是哪家的女儿啊?”其中一个花袄子的妇人问。
  “镇子南边苍家的啊,也真是可怜”,另一个满脸长斑的妇人答。
  郁苳十分好奇,出嫁成亲怎么会可怜呢?难道是嫁了个恶棍?
  “两位大婶,这家人嫁女儿为什么哭啊?”郁苳看着两个妇人。
  花袄子上下打量了下郁苳,尖着嗓子说,“小丫头也不像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样子啊,怎么这么大事都没听说么?”
  另一个满脸长斑的妇人道,“这个苍家嫁的可不是普通人,是垣峰山的山神”。
  杭久凝眉,“你说什么?”
  花袄子妇人看着白衣男子,完全移不开眼,喜上眉梢,“小哥还不知道吧?这个苍家的女子是神婆算准了必须嫁给山神的,不然山神会大怒,我们雾里镇四周都是山,得罪山神的话是会让我们连年灾荒,饿殍满地的”。
  “是呀”,长斑的妇人接着说,“苍家就这么一个女儿,说嫁就嫁了!也可怜了苍老头,一把年纪了,白发人送黑发人”。
  郁苳更好奇了,“不是嫁给山神么?怎么说得跟去送死一样?”
  花袄子说,“你是不知道啊小丫头,一个大活人嫁给山神,怎么嫁啊?也就是要吊死在垣峰山上啊!不然山神怎么能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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