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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争吵不休
  高跟鞋的声音在前方戛然而止,俞意舒与她背对而站,闲情逸致的双手环胸,出于好心警告道,“你要是想来讨好我,就和我堂姐断开关系,能做到这点再接近我。”
  方曼安果不其然的夹着尾巴一溜烟的蹿逃而去,估计是脸面无光,临走前幽怨的盯了俞意舒好几眼,仿佛她才是罪大恶极的人。
  一看就是不安好心目的的接近,要是俞意舒信以为真,与她交好,指不定没过几日便能被她卖了。
  “心机重。”俞意舒留下这句话后扬长而去,闷在心中的那股恶气终于撒出来了。
  方曼安是个典型的例子,苏魅不想她好过,命方曼安给她添堵,自己却在一边袖手旁观,撇清关系,栽赃嫁祸给方曼安。
  一路上像方曼安这样的的杂碎不计其数,不过是些没长脑子的人罢了。
  俞意舒必须逐日成长强大起来,拥有自己的势力才能与仇人相互较量,直到没有人敢对她横冲直撞,出言不逊。
  对于现在而言,纪言琛是条可以傍的金大腿,等到日后他玩腻,随手就抛弃,她就变的一文不值,无依无靠了。
  俞意舒在路旁随手拦了辆的士,报出了苏家的地址,俯身刚座入后车座。
  前面的女司机转头盯她半刻后,喋喋不休的说起闲话。
  “小姑娘平时要多爱惜自己,要不然以后不知道有多后悔。”司机用复杂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俞意舒,语重心长道。
  俞意舒从包中取出巴掌大小的镜子,掀开盖面,不知何时衣领翻卷,对比起白皙的皮肤,若隐若现的红肿在耳后那块肌肤处。
  方才照镜子时,恰好站在了无死角的位置,也难怪没能及时的发现,如今下意识的抬手掩盖住,倒显的是自己心虚造成的。
  空气中浮现着丝缕的尴尬,俞意舒叹了口气,将镜盒塞进包中,闭目憩息,不理会司机的旁击侧敲。
  苏家老宅,外观金碧辉煌,标准的欧式风格。
  院门口有个人影探出头东张西望,再看到出租车上下来的是俞意舒时,她松了口气后立即夺门而出。
  俞意舒让的士停在路旁,在司机哀怨的眼神中递了张零钱,一回头就看到有人冲她奔来。
  俞意舒向后一仰,躲过了撞来的身躯,凑近一瞧竟然是家中的保姆,“王妈,家里面出什么事情了。”
  父母去世的那段时间是她的人生低谷,她变的沉默寡言,在苏家受尽委屈,保姆把她从小带到大的,待她如亲生女儿般疼爱。
  “小姐,苏魅不知道谁惹她了,正拿着你的衣服撒气!”王妈焦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毕竟主子与仆人有分,她也不好亲自动手拦人。
  “你先不要着急,我进去看看。”俞意舒握住了王妈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苏魅早早的站在门外来回走动,她那双愤怒的眸子含着怒火,咬牙切齿的模样似要把人用牙根嚼碎再吞了。
  “你终于回来了,可给我盼急了,客厅里的东西都是你买的吗,你这不要脸的女人去勾引了哪个老男人!”苏魅不分青红皂白便开始污蔑人,她插着腰,宛如一个泼妇。
  手里攥着粉碎昂贵的布料,见人来了就往她身上甩去。
  俞意舒防不胜防,被砸了个正着,强忍着怒意,刻意没有理会她,推开了门,客厅内翻箱倒柜,乱的乌烟瘴气,高定华丽的礼服被剪刀割成了碎渣,价值不菲的布料一瞬间贬值。
  惊讶之余的同时,她更多的是愤怒,怨恨苏魅竟然不经她的允许就随意毁坏翻乱她的物品。
  俞意舒胸前的呼吸起伏不定,她暗自捏紧了拳头,小幅度的颤抖着。
  “还敢无视我,俞意舒,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苏魅冲上前拉住她的胳膊,她简直要被气死了。
  凭什么俞意舒可以不用付出就得到想要的,布满客厅里面的高定礼服随手一件,都是她买不起的。
  俞意舒怒极反笑,她直视着苏魅,一字一顿道,“不要把你的龌龊的思想强加到别人的身上,你能比我干净到哪里去?”
  “你自己不知廉耻勾搭男人,我出于好心好意提醒你,你还冲我乱吼。”苏魅内心被愤怒填充,压根就不听人解释,一味盲目的认定了她的罪行。
  “你亲眼所见的吗?看见我与男人私会,你拿出证据来,否则我可以告你言语诬陷诽谤。”俞意舒认为自己就是表现的太软弱了,才让某些人乘虚而入。
  俞意舒重咬后几字,她委实无法忍耐苏魅的搬到是非,“或是你记性较为健谈,这些高定礼服全部都是当天宴会上为我解围的那个男人,亲自送的。”
  “纪言琛那样优秀的男人怎么可能看的上你。”苏魅满脸不可置信,她像是在听着天大的玩笑,忍不住淋漓畅快的大笑起来。
  俞意舒从地下捡起零碎的布料,她捏在手心揉成一团,再散开挥洒向苏魅的身上,“你就不怕惹怒他,如此对待他派人送过来的高定礼服,尽管这些礼服并不是送给你的,你赔的起吗?”
  苏魅从来没被人轻蔑对待过,她的脸憋的发紫,仇视的盯着俞意舒,“我们是姐妹关系,弄坏你几件礼服怎么了,就你这种人配穿高定,麻雀还想爬到枝头成为凤凰。”
  “只有这些烂布料配的上你,你不是很稀罕高定吗?这地上的全部都是你的。”苏魅一脚踩在布料上面,脸上带着得意忘形的笑,她甚至当着俞意舒的面恶狠狠的用后脚跟狠狠的碾压。
  “苏魅,我给过你机会。”俞意舒的脸阴沉,她死死的盯着苏魅,似是要在她的脸上看出个洞来。
  她并不是对任何事情都可以一笑而过,譬如苏魅踩在她的头上出言不逊,拿着残渣碎布料羞辱她。
  “你想怎么样,我可不怕你。”苏魅被冰冷的语气吓唬的逐渐弱了下来,底气不足,她伸长了脖子,却不敢与俞意舒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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