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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北上
  和练习毛笔字相比还是把炭笔推广开来更经济一些,不仅更能体现自己硬笔书法优美的长处,又能多赚几个钱。
  想到这里,陆飞便找来几个村里的工匠,拿烧好的木炭做了下演示,提出往碳粉里加些辅料好让炭笔硬度变强的想法,然后撒下赏银就撒手不管了。结果不出两天,王老汉的孙子就拿着成品前来领赏,把陆飞乐坏了。跑到村子里按照老方法建了个炭笔场,一样是陆飞出资村民负责管理,收益各取一半。
  炭笔场第一笔示范性的生意当然还是要陆飞来做,让账房拿着朱棣给自己的手书跑到朝廷的工地上去推销就行,这一单下来就够村里忙乎俩月了。
  第一代炭笔并不比毛笔好用多少,不过胜在便宜实惠,用来教学生写字最好,还不废纸,因为写好还能擦掉,做木工活的时候用处更是非常大。
  关键之处当然还是因为陆飞不会用毛笔,所以希望有一天炭笔能和毛笔二分天下,到时候说不得自己还能捞个硬笔书法开山祖师当当。
  木匠做工的时候画直线是用的墨斗,在大工件上做到水平竖直也不是难事,但是做小部件的时候就不太好用了,陆飞干脆做出直尺配合炭笔使用,引得一片啧啧称奇声。
  虚荣心爆发的陆飞一鼓作气把折尺、三角板、圆规、简易量角器等物一块做了出来,又从朝廷工地上拿了一笔大单,让一干老木匠佩服不已,纷纷说陆飞是个天生的好木匠坯子,可惜身子骨弱了些,可惜了了。
  陆飞再次掩面奔走,发誓一定要练出人鱼线来。
  让王老汉在村子里挑出一块不用的荒地来,陆飞打算在这里建一个训练场。单杠双杠标准跑道都没什么难度,村子里自从陆飞来了之后日子好过许多,也都乐意帮忙,很快就按照陆飞的描述做出了一个中学操场的模样来,只是没有篮球架而已。
  面子挂不住的陆飞给朱大刀下了死命令来帮助自己坚持锻炼,每天长跑、短跑、深蹲、仰卧起坐、俯卧撑、引体向上一个也不能少,想到这个场地属于自己一个人,陆飞不知满足的又加了泳池、绳网、挂钩梯、障碍跑道、杠铃、哑铃、平衡木等等所有能想出来的东西,还和朱大刀胡吹一通特种兵训练的方法,看着朱大刀一脸崇拜的样子很是得意了一把。
  和练习毛笔字一样,没有坚持两天陆飞就又打起了退堂鼓。第三天朱大刀一脸戏谑的单手就把陆飞拖出屋子扔到操场上,在陆飞的不断哀嚎中才完成之前制定的训练计划。
  这小子还欠扁的说什么要看看陆飞嘴里的兵王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希望陆飞一定要做个样子出来云云,让累到虚脱的陆飞牙根直痒痒。
  村里的小娃娃也经常跑来凑热闹,所以陆飞训练完毕就蹲在操场边招呼他们一块吃饭,每到这个时候操场上就热热闹闹的好像一个体育老师带队在上体育课。
  后来朱大刀说陆飞这些法子对身体训练很有好处,将旁边看热闹的小孩也都抓来训练,一个个生龙活虎的半大小子刺激的陆飞更是羞愧难当,长叹道:不作死不会死。
  害怕这群小孩子营养不良,大运动量的训练如果营养跟不上很容易就把身子练废掉,所以陆飞把伙食的品质又提高一些,让这群小子的水平蹭蹭的往上涨,害的陆飞也只能苦着脸咬牙坚持。
  一天,正被朱大刀摧残的那欲哭无泪的陆飞,看到朱棣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已经不知道看了多久。
  脸上一红,陆飞停下手上的动作凑了过去。不管旁边一脸黑线的朱大刀说道“殿下日理万机,要多多锻炼才能保持身体健康,在下这个法子就连大刀侍卫也说好,要不要下场一起来玩一轮?”
  朱棣摇摇头,指了指朱大刀说道“听他说这些东西能练出来兵王来,这么大难度的训练,还是你自己玩就好了。”
  陆飞阴谋没有得逞,不过能借着和朱棣说话偷懒也不错。朱大刀这个家伙太死脑筋,训练起来一点折扣都不能有,人都快累死了还非提什么兵王。
  陆飞喘了口气,为了拖时间休息,把语速放缓“应该可以吧,虽然练不出像大刀这样的高手,但是让普通士兵的整体素质上升几个层次应该没有问题。因为这样训练不光是要求达到力气大、速度快,还要求受训者的平衡性、耐久力以及专注度。当然我也就是说说,实际训练完会怎么样我自己都不清楚。要不你给大刀说说,我这天天累的跟死狗似的,出去泡妹子都没时间了。”
  朱棣当然不理陆飞的求情,用陆飞的原话呛了回去“要多多锻炼才能保持身体健康,而且朱大刀都说好的东西,当然不能丢。”
  有滋有味的看了一圈陆飞这些天的成果,当看到村里生产的炭笔的时候哈哈大笑,还狭促的冲陆飞挤挤眼,明显是想到了船上陆飞的囧样,让陆飞大恨。
  “不知道火器研究上面有没有什么进展?”一圈看下来,朱棣不夸一句陆飞赚钱的本事,反而把话题回到火器制作上面。
  赚钱不算什么大本事,关键是陆飞这一番作为给自己吹过的牛皮做了一些注脚,进而让朱棣对自己的信心变得更足罢了。
  陆飞早就准备好了说辞“火器改良是个系统工程,不是短时间能够做好的,各种基础设施一旦造好再想要搬离就是个大麻烦,以后这里没有殿下坐镇,保不齐会有宵小捣乱,所以我只是在脑子里把流程整理了一下,并没有动工。”
  朱棣虽然年轻,但对于地方官员的做派还是十分了解。看陆飞这段时间的成果,他所说的超级火器十有八九也是真能实现,这等国之重器确实不适合在这里动工。
  现下凤阳不仅是朱棣一个皇子,朱棣的其他几个兄弟姐妹也在这里,万一被哪个盯上开口讨要,也是个麻烦。
  想了想朱棣开口道“本来想过了年,等我到燕京就藩再带你一起过去,嗯…不如你先去那里如何?”
  陆飞自然愿意,自己的小翅膀估计也扇不动历史进程,未来的北平有朱棣坐镇,那可是大明的北都燕京,不管是安全性还是繁华程度都是大明顶尖的。
  又和朱棣说了村里这些产业利益分配,朱棣哈哈一笑说自己也不差这几个钱,不过看看他们未来的发展如何也是个挺有意思的事情,没有说收为官有也没有说撤资,让陆飞放心不少。
  等到朱棣走后,陆飞和朱大刀开始收拾行囊北上,和村里人说了好几次也无人愿意跟着他背井离乡,就连自己的账房也不愿意一起走,让陆飞暗叹自己果然没有王八之气。
  不过大毛、二毛他们几个一直跟着陆飞训练的孤儿就没有什么顾虑。虽说是吃村子里的百家饭长大和村里人感情颇深,但是陆飞动不动就一天三顿管饱,肥肉块子吃到腻,让这几个孩子对陆飞的依赖,应该说对陆飞伙食的依赖超越了对村子的留恋。爽快的在怀里揣了几双鞋子,表示不管陆飞走到哪里自己都会跟到哪里,让陆飞受伤的心得到少许安慰。
  大刀也是非常高兴,收了体格最好也最能吃苦的大毛为徒,一路上的操练过程让在一盘观看的陆飞不忍直视,拉着几个年龄还小的躲到马车里讲故事吹牛皮。不过几个孩子明显对闲聊不感兴趣,时不时的探出头去看大毛挨训,还吵吵着要像大毛一样学真本事。
  这几个孩子骨头都还没长成,就大刀那种操练法非得把人练废了不可,陆飞劝不了大刀和大毛师徒俩,甚至连其他几个混蛋小子也劝不了。
  多好的孩子啊,这么知道上进,可惜不听话了点儿。
  赌气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的身份是个读书人,虽然好多繁体字依然会认不会写,但也算是脱盲一族了,教导这些小孩子应该绰绰有余,这才让几个小子收心不再捣蛋。
  这年头毕竟读书识字的吸引力不是一般的大,有陆飞这样的老师,哪能不乖乖听话。
  马车上备有不少炭笔,正好拿来写字。被几个小孩子猛夸字写的好看,陆飞虚荣心大为满足,虽然几个小孩儿没有一点基础进展缓慢,却没有一丁点不耐烦。之后还把摧残和被摧残的大刀大毛两人也拉了进来,一天一两个、三四个大字的慢慢辅导。
  相比识字,算数一门课几小子倒是学的飞快,毕竟长于工匠聚集的地方,本来就对数字比较敏感,等陆飞把十个阿拉伯数字教清楚,加减法很快就学会了,让跟着学习的朱大刀也体会了一把和陆飞受到体力鄙视时一样的痛苦。
  长途旅行又没有什么娱乐项目,陆飞干脆把后世的一些相声段子拿出来和几个人演练,逗的大家哈哈大笑。
  本来想做一副扑克牌出来,想想教几个小孩子玩牌好像不大好,只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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