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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她说的那么坦荡,可是代入了二人之间的恩怨过往,莫名就听出一点阴阳怪气的味道。
  把她的话细细琢磨一遍,白赫更加确定了三人之间的关系不正常,目光垂落,带有轻蔑意味的落在女孩身上:“不熟,才认识没多久。”
  说着又笑,意味深长的补充一句:“无聊时候消遣消遣,比不过你们两个感情深厚。”
  婚期定在什么时候?
  他总是这样斯文、谦逊,叫人挑不出错处,所以他所说的话也并没有轻佻的成分,但是他在一些地方又是极其不尊重人的。
  轻飘飘的几句话,好像什么也没说,可无形之中又什么都说了。
  他那随便的态度以及轻蔑的目光都在无声贬低着黎颂的存在,轻而易举给她贴上廉价的标签。
  片刻错愕后林蔚又一次满心欢喜的笑起来,在这种场合里这样的笑并不突兀,也算不得小人得志,没有人去质疑她是不是真像看起来那样圣洁无暇。
  白赫也笑,和新人碰碰杯,听见林蔚关切的问候:“你在想什么?”
  这话不是问白赫的,她说这话时目光也没放在黎颂身上,所以这话她是问裴知予的。
  而这该死的地方黎颂一秒钟也待不下去,桌上还有她喝剩的半杯香槟呢,囫囵个的一饮而尽,破有一种壮士断腕的飒气。
  喝之前不忘记和林蔚碰碰杯,结果因为力道太大潵出去的酒水淋了对方一身,坏处是大概会被误会为故意的,不过好处也有,混乱之中她自然是成功脱身。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她下意识就想挑一个没人的地方藏起来,可是四处都是明亮的灯光,身着华服的男女,她面色如土,像是误闯了圣地的老鼠,东躲西藏、无处遁形。
  挑来挑去,卫生间似乎是最安全的地方了,无路可走时一转身便又折返回了卫生间。
  她松一口气,今晚经历的事一时之间叫人消化不来,黎颂在内心不断的安抚自己。
  她告诉自己要镇定,要平静,要用一颗从容不迫的心去面对这一切。
  可是不能…
  这话都应该是由外人来说的,无论有用没用,总之是要献上一些可有可无的关怀来体现心肠的炙热。
  没办法改,这是人类骨子里带来的病根,就是无论何时都不能太过冷漠,真话假话顺口说说,那些嘲笑的话、奚落的话转过身再讲。
  人是没办法劝解自己个的,想洗把脸都不能,帕克叫她盛装出席,她今天画的妆可漂亮了。
  叹一口气,想找个地方逃离这里,才一出卫生间门就叫人抓着手腕给拖了过去。
  吓得黎颂大叫一声,听见身后的人说:“别喊。”
  是白赫。
  “跑的还挺快,差点就抓不到你。”这样讲,手慢慢向下停在女孩的脖颈上,不轻不重的揉捏,力道不重,却满是威胁之意:“挺有本事的,能混进这里来物色有钱人。”
  看见他她就紧张,下意识的吞咽,却因为脖子上掐着手而变得艰难。
  他也察觉到了,轻轻松了些力道,拇指慢条斯理的摩挲着她耳下方的肉:“和我说说吧,怎么混进来的?”
  “白赫,别为难我…”黎颂哀求,握住他的手腕试图挪下来。
  可是白赫不依,把她不老实的手拍开:“谁叫你碰我了。”
  他是真的瞧不起她,打心底里认定她下贱、廉价,是个唯利是图的裱子。
  不轻不重的恐吓一句,女孩果真听话,面对白赫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的恶意来的莫名其妙,除了顺从以外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可是有些时候只是单纯的顺从他也不满意,总是要变着法的给人羞辱一番才行。
  这是裴知予和林蔚的订婚宴,是狭路相逢时胜者挥动旗帜的日子,这里不是她的久留之地…
  逃还来不及,偏偏天不遂人愿,阴差阳错落进了白赫手里。
  欲哭无泪,她面露愁色,不知道要怎么解决眼前这个大麻烦。
  白赫却像是看不见她的痛苦一样,问:“什么时候我遇见你你能干净一点,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四处勾引男人。”
  “我没有不干净。”她小声反驳。
  他看起来那样斯文,彬彬有礼,修养极好,认识他的人都对他赞不绝口,任何一句赞美的话放在他身上都合理。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口蜜腹剑、笑里藏刀,竟以欺辱人为乐。
  那些她想都想不到的话在他口中是如此轻飘随意的,说出口时也脸不红心不跳,平常到像是在问候。
  这些看似无心的话叫她没有办法承受,黎颂下意识的就想躲,却不知为何会被白赫一眼识破。
  他捏着她脖颈的那只手力气又大了些,身高原因,每一次的对视都是一个人仰望,一个人俯视。
  被人长久捏着,黎颂喘息困难,慢慢的涨红了脸,在生理性的刺激下流了许多眼泪。
  她的肩带还断着,慢慢拨去她遮挡的手臂,露出一半白皙诱人的肌肤。
  突然的暴露叫她蓦地瞪圆了眼睛,抬手去遮又被白赫拍开。
  事已至此,他终于说出今晚上的不痛快:“黎颂,我怎么记得是你主动加我好友的。”
  女孩胸前贴着乳贴,说话间男人围绕着边缘描摹了几下,毫无预兆的给揭了下来。
  这一次真真是衣不蔽体,黎颂无措,又一次伸出手试图遮掩。
  白赫却不允许她这样做,在她的手遮上来前就将那凸起来的小肉豆夹在指缝间不轻不重的揉捏。
  不满意她三番两次的扫兴,男人会突然之间加大力道,要她痛苦的嘤咛。
  还是俯视着她,像俯视着一只蝼蚁一样不屑:“我看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听话!”
  白赫说的一本正经,像是在宣读着女人的罪行,他要把她的尊严踩在脚下,那她就不应该妄想能捡起来。
  缩着身子,黎颂眼眶发红,说话时止不住的哽咽和颤抖:“白赫,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我这个人不聪明,求求你告诉我。”
  “你上次就处理的很好。”
  他这么说,女人恍惚了一阵,抬起眼睛怯怯的看他:“我…对不起…对不起白赫…我应该主动联系你的。”
  她一开始还不确定,而后说着说着人就有些崩溃,到最后居然小声的呜咽起来。
  像是赎罪,也像是忏悔,她求他赦免她,求他再给她一次机会。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已经不掐着她的脖子了,但是胸前玩弄揉捏的手却是始终都没放下来过。
  他指尖的力道很重,要人苦不堪言,黎颂下意识的蜷缩,哭声没有停下来过。
  她一直在道歉,说不应该出来勾引男人,也不应该不理他的…林林总总,思绪混乱的时候说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就连黎颂自己都不记得了。
  也不知道是那句话让白赫满意了,他终于肯给她一条出路,为她指点迷津。
  他说的并不明显露骨,总是总是总是,一千次一万次,他说那些高深莫测的话,要人仔细想想才能明白。
  起初有些困惑、有些恍惚,黎颂看着他片刻后才听懂他话中深意。
  他问你主动联系我做什么呢?
  我觉得我和你这种人没有联系的必要。
  黎颂就说有必要的,有必要的…
  他阴晴不定,黎颂真是怕极了他,说话时轻轻的抽噎,满是下贱的讨好:“我知道自己错在哪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以后我主动联系你。”
  “你联系我做什么?”
  说这话,他直视着她的眼睛,手上欺辱人的动作都暂时停了下来。
  这样咄咄逼人的质问叫人无措,她突然大脑宕机,在男人的注视下愣了许久许久。
  可他耐心有限,不想再等。
  这一次是真把人给叫醒了,黎颂茫然失措的抬。
  后一句她说的很大声,而他也终于满意,本来是打算放过她的,可临了了又觉得有些意犹未尽。
  看看表,时间尚早,所以就说:“看看诚意。”
  “我要怎么做?”她怯怯的问。
  男人单手解裤子,漫不经心的讲:“不要咬到我。”
  一直在哭,黎颂她一直在哭。
  起初还很伤心很崩溃,后来他把性器插进去,她一下子就顺从下来了。
  只是眼泪止不住,每一滴都是实实在在的往下掉,很大的一滴,就那样无声无息的顺着脸颊往下淌。
  梁岸的电话就像是催命魔音一般,她等了很久才把电话接起来。
  对面的人叫她出来,说在小区门口等她呢。
  “你又找我干嘛!我没钱给你了!”
  “说话这么冲,几天不见本事见长啊。”梁岸笑她不自量力,然后说:“林蔚向我打听你呢,你们见过了?”
  提起林蔚她唰一下就在床上坐起来了,十分在意的问:“她说什么了?”
  “你出来我当面告诉你。”
  “操!”
  “好姑娘也骂人?”
  “早就不是好姑娘了,在你把我掳走的那一刻开始,我和你们这群垃圾就没有什么区别了!”
  在你把我掳走的那一刻开始,我和你们这群垃圾就没有什么区别了…
  这话让梁岸低声笑起来,他长的高壮,一身孔武有力的腱子肉,夏天的时候就穿着背心短裤,让那些疤也见见太阳。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难得这样开怀,催促电话里磨磨唧唧的小姑娘:“快点出来,趁我现在心情好,我再告诉你一件事。”
  “你嘴里没有实话,我不信你。”
  “又和我顶嘴,我给你记着呢。”
  “滚远点!别来烦我!”
  “给你五分钟时间下来。”
  说是五分钟,黎颂磨蹭了快半个小时才往下走,她知道梁岸会等,所以看见他时也不算太过失望。
  梁岸吊儿郎当惯了,回来后一直也没有正经事做,一直闲在家心安理得的当无业游民。
  黎颂说他天生贱命,拿了我那么多钱也不知道租个好点的房子,还像个过街老鼠一样藏在那破破旧旧的老楼里。
  真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还胆大包天的把话说到梁岸面前,他毫不在意她的挖苦,脱了背心甩在她脸上:“再高贵有什么用,还不是要张开腿给我玩。”
  这话不假,黎颂恨他恨得牙痒痒,可是梁岸给她打电话,她还是要乖乖下来给他作践的。
  她也贱吗?
  贱到可以被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没有。
  被人摁着头像狗一样的跪趴着,黎颂不老实的挣扎,试图回头看他:“我到底还要给你多少钱你才能把那些视频给我。”
  “不好说,我没想过这件事。”
  “那你现在想。”
  “别他妈动了!”薅着头发给人提起来一些,梁岸不满意她的反抗,到最后还是把她给捆在暖气片上了。
  这样的确舒服了一些,背对着,他不好下手,只在女人屁股上拍了拍:“你也是贱,非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从前他总是打她,没有章法的,像是抽畜牲一样的抽她,皮带巴掌一股脑的招呼过来,好像她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人一样。
  黎颂其实怕他,但梁岸这个人不是顺从就能安抚下来的。
  这狗东西油盐不进,再多的金钱,再多的取舍放在他身上都和肉包子打狗一样,有去无回。
  你对他好,他反而说你犯贱。
  他好像什么都想要,又永远也不知道满足,你给他五块他想要十块,你给他十五他问你要二十。
  总而言之轻易摆脱不了,还不如让自己痛快些,嘴上耍了威风,也显得自己不那么狼狈。
  早几年前,黎颂刚被他抓回来的时候他就在二手市场买了个破相机回来。
  破相机有时候都开不开机,可是却能清晰的记录着她的模样。
  记录着她的痛苦,她的抗拒,无数次的哀求和挣扎,崩溃时刻的哭嚎和嘶喊。
  也理所当然的记录下了她的身体…
  他告诉她不要试图改变这一切,起初她没有听他的话。
  起初她没有听他的话…
  梁岸知道她的处境,从头到尾没有提钱的事,爽够了就撵人走。
  黎颂说:“你跟我讲讲林蔚。”
  她都和你说什么了。
  风扇是彻底的坏了,螺丝刀又找不到,梁岸束手无策,走的时候让女人把垃圾带下去:“扔的时候别忘了替我踩两脚。”
  “你跟我说啊,她都跟你说什么了。”
  “她给了我一笔巨款,让我好好招待一下你!”
  梁岸热的心烦,把她和垃圾一起丢出去,半真半假的说。
  这话在别人嘴里说出来黎颂听听就算了,但是像梁岸这种蛀虫可马虎不得,他烂泥一堆,也希望你能跌下去,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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