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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古希腊女子的地位之谜
  古希腊是个爱智慧,爱裸美,爱民主的城邦,当同时期的中国妇女在“三从四德”的束缚下,过着几近屈辱的生活时,《斯巴达少女》让我们看到几千年前角斗场上的女子风韵,《理想国》让我们听到了古典哲学家发出的男女平等的呼声,似乎雅典娜庇护下的女公民早已经开始了女权的解放运动。那么,回归历史的真实,古希腊女子的地位究竟是怎样的呢?
  在古希腊,女子大约十五岁就要出嫁。由于还未成年,结婚的对象自然是父母为她选择的,同中国的“媒妁之言”操纵的婚姻一样,往往是直到结婚那一天,女子才第一次看到她的丈夫。因此,这种婚姻是完全没有爱情可言的,罗曼蒂克式的爱情只存在于同性之中,难怪柏拉图这么推崇他所谓的精神之爱,这也是男子同性恋产生的一个根源。没有爱情的婚姻是没有意义的,那么可以放弃这样毫无意义的人生选择吗?也许现代社会并不会认为这是个问题,但是在几千年前的古典奴隶制社会里,人们是无法自由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的,即使在崇尚民主的古希腊城邦里。古希腊风俗与宗教严禁男子独身。正因为如此,婚姻的目的也就是生理意义上的传宗接代,正如米南德所言:“婚姻是一种罪恶,但是一种必要之罪恶。”
  犹如中国的“女子无才便是德”的社会信条,出嫁之前的古希腊女童既不上学也不读书,她们所受的教育无非是有关纺织、女红与管家之类的知识。一位雅典人曾对苏格拉底说,他妻子嫁到他家时不到二十岁,而二十岁之前,她在娘家的行为每天都要受到严密的监视,并不曾读过书,因为对她来说,知道如何纺布制衣,如何监督奴隶干活就足够了。
  别指望婚姻会为古希腊女子的生活带来什么幸福。出嫁之后的古希腊妇女亦如中国古代的妇女一样,都是“围着锅台转”的专职家庭主妇。她们每天的工作就是指导、监督女奴如何看孩子、洗衣、做饭、纺织。所谓“贤妻良母”的形象一般被认为是那种端坐在织机旁边埋首纺织的织工。
  除了外出参加城邦的公共葬礼和庆祝谷物女神德墨特尔的地母节以外,一年中的大部分时间里,古希腊的妇女都是在家中度过的。即便在家中,妇女活动的空间也很有限。空闲的时候,她们大多只能待在房间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所见的人也无非只有其丈夫、女友与亲戚。古希腊的习俗禁止她们见陌生的男子,更不准她们交男性朋友。在古希腊,从事社交活动的妇女常常遭人唾骂,而足不出户、温柔服从、勤于纺织则被看成是妇女的最大美德。没有人敢与已婚妇女共餐,已婚妇女也大都不敢与男子共餐。而她们的丈夫则可以大摆宴席,与朋友在客厅里饮酒欢乐。
  在古希腊的古籍中,记录着一位名叫伊斯科马科斯的公民对妻子的一段训话:“啊,我的妻子,因为我们知道神对我们的不同安排,我们应该尽量担负起各自的责任。法律似乎也鼓励我们这样,因为它将丈夫和妻子联系在一起。正如神使他们成为家庭的伙伴。对妻子来说,留在家里比待在外面更为体面;而对丈夫来说,待在家里比参加外面的活动则更为丢脸。??至然,你应该待在家里亲自监督奴隶们干家务。至于外面的活,则应该派奴隶去干??”
  可见,古希腊是一个男子主宰一切的社会。古希腊女子的地位并不是人们想象的那么高,即使在民主政治极为发达的雅典,妇女的地位也极为低下。正如一位现代西方学者所言:在古代的希腊,不存在女公民,只有公民的母亲、妻子与女儿。
  在雅典流传着这样一则神话:海神波赛冬与智慧女神雅典娜为了争夺雅典城的保护权而各显神通。波赛冬用力举起自己的三叉戟抛向雅典的卫城,一股清泉奇迹般地在三叉戟落下的地方喷涌而出。而聪明的雅典娜稍稍想了一下,便将一神扔向清泉,一会儿,它竟吐出叶芽,第一棵橄榄树由此诞生。在一旁观看的众神深为雅典娜的智慧所折服,便一致同意把雅典城的保护权交给她。但为了不让海神难堪与发怒,众神又剥夺了雅典妇女的投票权。这则神话使人们相信:将妇女排斥于政治活动之外是神的安排。
  古希腊的一些有识之士早就对妇女在社会中的这种地位看不惯了,他们挺身而出,维护妇女的合法权益,其中最著名的便是柏拉图。他认为,不论男女,他们的天然禀赋是一样的。于是在他的《理想国》中提出了男女权力平等,女子应该如同男子一样参政、参军的理想。他甚至提出,女子也必须进行裸体操练,如果有任何男人对之加以嘲笑,那么他就是一个愚蠢绝顶的人。
  其实,古希腊有一个城邦里,成年的女子能够称为公民,也能够同男子一样在运动场上出现,这就是斯巴达。在古代的希腊,斯巴达女子同男子一样,也要进行严格的体育训练。普鲁塔克在《来库古传》中就写道:“斯巴达的少女必须练习角斗、赛跑、投铁饼与掷标枪,目的是为了将来怀着的婴儿可以在强健的母体里长得更结实,发育得更好,而她们自己也会因体格健壮更能经得起分娩的痛苦。”这是斯巴达尚武精神的一种体现,它使得斯巴达女子能在运动场上显示自己的英姿。
  一位古典诗人曾形象地描述了运动场上斯巴达女子的景象:犹如垂鬃之马往返奔驰,引起尘沙飞扬。斯巴达女子可以对男子发号施令,有较高的社会地位。不过,斯巴达女子的这种景况在古希腊各邦中是一个特例,其他各邦的女子根本没有这种机会。古希腊悲剧诗人欧里庇德斯的一部悲剧中讲到,在斯巴达的体育场中,女子们也不甘示弱,剥掉身上的衣服,欲与男子们角斗,一比高低。当法国十九世纪的著名画家德加看到后,觉得十分有趣,便即兴创作了著名的油画《斯巴达少女》。而另一位著名画家德拉克洛瓦也受其启发,创作了《角斗的姑娘》,表现了斯巴达少女在角门场上的风韵。
  在男权统治的古希腊,虽然在某些方面比其他希腊城邦的妇女稍好一点,但是斯巴达的妇女也一样没有任何政治权力,因为这一切都是男子的专利。成年女子虽为公民,但却同样被排斥于城邦政治与社会活动之外。
  看来,古希腊女子同古代中国的女子一样,在女性解放的道路上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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