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王趁机爬起，目光锁定了奄奄一息的金麒麟："好机会！"光束从他指尖迸射，"先杀一个！"
　　"老黄！！"大长老的呼喊未落，星焰枪已横空出世，将致命光束格挡。秦羽从天而降："金无鳞我来保护。"
　　"碍事！"昼王咬牙切齿。
　　战场另一端，大长老突然双掌合十。金光如洪流般冲散蝙蝠群，他化作金色流星直扑布伦克。两道身影在空中交错，金芒与紫黑诅咒之力将天空分割成两半。
　　布伦克节节败退，终于忍不住求援："帮...帮忙！"话音未落，大长老一记重击将他砸向地面。
　　赤寒瞳的身影鬼魅般出现在大长老身后，"时之刃！"血色表盘再次浮现。但大长老仿佛背后长眼，回身一击不仅粉碎了时之刃，余波更将赤寒瞳震飞。
　　"噗通！""啪！"布伦克与赤寒瞳先后坠落，后者嘴角渗出紫黑血液。
　　林峰眯起眼睛："以一敌二...这就是古英雄的实力。"
　　布伦克挣扎着爬起，满脸是血："撤！快撤！"
　　大长老的金瞳如烈日灼烧："撤？哼..."他的骨杖突然迸发刺目光芒，一道金色结界瞬间笼罩整个战场，"今日，你们一个都走不了。"
　　"逃！"布伦克嘶吼着展开残破的蝠翼，仓皇冲向天际。大长老的身影在原地留下一道金色音爆，瞬间截住他的去路。
　　"永夜诅——"布伦克的咒语还未念完，大长老的拳头已轰在他腹部。"嘭！"这位曾经的永夜王如陨石般砸进地面，撞出一个直径数十米的深坑。
　　昼王见状，双手突然迸发出刺目强光："幻日！"众人不得不抬手遮眼。趁此机会，昼王化作一道流光逃窜。千翼侯也挣脱束缚想要飞走，却被突然出现的凶王一锤砸落。"你就留下吧！"凶王的狞笑中，长孙离的飞剑如雨落下，将千翼侯钉成刺猬。
　　赤寒瞳冷眼看着溃败的同伴，转身欲逃。"其他人逃了都没事，"大长老的声音如雷霆炸响，"唯独你，不能放走！"
　　赤寒瞳化作血色闪电冲天而起，却被金色流星后发先至。"赤寒瞳！当心！"秦羽的警告声中，大长老一掌将她击落。烟尘散去时，赤寒瞳蜷缩在坑底，紫黑血液从嘴角渗出。
　　"秦羽，"大长老落地，金瞳如炬，"由你动手，杀死他们。"他指向奄奄一息的布伦克，"先从这家伙开始。"
　　秦羽沉默地走向布伦克。这位曾经的永夜王挣扎着抬起头："住...住手！你这蝼蚁！我可是晟邪源界神的——"
　　星焰枪带着黑焰贯穿他的头颅。布伦克的身体瞬间化为灰烬，一股奇异能量如春风般包裹住秦羽。"这是..."他惊讶地感受着体内涌动的新力量。
　　"纪元之力的祝福。"大长老解释道，"作为这个纪元的关键人物，击杀他自然会获得馈赠。"他转向赤寒瞳，"现在，解决她。"
　　秦羽握枪的手微微颤抖："我不能杀她。请给我机会，我会找到让她恢复的方法。"
　　"不死族无法恢复！"大长老的怒喝震得地面颤动，"终结世界是她的使命！包括你身上那个小东西——"他指向奥莱克，"它们永远不可能真正成为你的盟友！"
　　"靠！"奥莱克跳出来，透明身体气得发红，"老头儿别挑拨离间！我和秦小子是同生共死的战友！"
　　秦羽的目光在奥莱克身上停留突然，他眼睛一亮："星灵之书！或许它能给出指引！"
　　"大长老！"秦羽急切道，"给我这次机会！"
　　"杀了她，现在！"大长老的金光已经凝聚，"我在她身上看见了无尽毁灭！不能为一己私情置世界于危险！"
　　见秦羽仍不动手，大长老叹息着抬起金光闪耀的手掌："可恶，没办法了..."他看向惊恐的赤寒瞳，"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金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赤寒瞳绝望地闭上眼睛。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秦羽突然闪身挡在她面前，星焰枪横架，硬生生接下了这致命一击。
　　"让开！"大长老的怒喝震得空间扭曲。
　　秦羽的虎口迸裂，黑血顺着手臂流淌，但他的眼神比任何时候都坚定："她救过我的命...我绝不会放弃她！"
　　"住手！"秦羽的暴喝震碎空气。日蚀形态的黑焰瞬间吞没全身，他化作一道黑色闪电挡在赤寒瞳面前，燃烧的指尖直指大长老咽喉："放了她！"
　　大长老的攻势戛然而止："本源火焰？"他金色的瞳孔微微收缩，"果然是不灭之焰转生体。"骨杖悬停在赤寒瞳额前三寸，终究没有落下。
　　"把她交给我。"秦羽的黑焰如毒蛇般游走，"若无法让她恢复，我亲自了结她。"
　　"亲自了结？"大长老苦笑摇头，"恐怕你不会再有那个机会。"他缓缓收起骨杖，"也罢，这个世界最终如何，是你们自己的选择。"
　　"赤寒瞳！快过来！"秦羽的呼唤中，少女却踉跄站起，紫瞳中满是倔强："杀我可以，俘虏我？不可能！"话音未落，她已化作血光遁走。
　　大长老的身形开始肉眼可见地衰老："带上布伦克的尸体和老黄，跟我来。"他的皮肤迅速失去光泽，皱纹如藤蔓般爬满全身。
　　......
　　天倾城中心图书馆内，秦羽跟随佝偻的大长老穿过高耸的书架。当老人转身时，那张脸已苍老得不成人形——皮肤如同枯树皮般龟裂，龙形印记黯淡无光。
　　"咳咳！"大长老突然咳出一滩黑血。秦羽急忙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你怎么样了？"
　　"败者的诅咒。"大长老喘息着坐下，抹去嘴角血渍，"我们这些苟活下来的古英雄，不过是历次纪元的失败者。"他伸出干枯如柴的手臂，"一旦干涉你们的世界，诅咒就会发作。"
　　秦羽凝视着那只近乎脱水的手臂："所以你才拖到最后出手。"他忽然眯起眼睛，"但你根本不在乎自己死活，对吧？"
　　"我的死活无所谓。"大长老的眼中闪过一丝金光，"但在刚才，杀死她已经没有意义了。"
　　"什么意思？"
　　"杀死一个毁灭者，却创造出一个同样危险的毁灭者——"大长老直视秦羽的双眼，"这买卖不划算。"
　　秦羽的黑焰骤然暴涨："你说我会变成毁灭者？"
　　"把老黄放出来吧。"大长老没有正面回答，"他状态很不好。"
　　当重伤的金麒麟出现在地面上时，它的黄金鬃毛已失去光泽。"黄金...王血..."它虚弱地喘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