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宁腕间的手铐在审讯灯下划出一道银弧，他似笑非笑地看向许波："你说我打了多少人？"
　　"七八个！我七八个兄弟都被你砸了！"许波掰着手指数的样子活像菜市场报账。
　　"孟局长。"杨宁转向警徽闪烁的方向，"建议给这些'伤员'做CT检查，球棍造成的皮下淤血一周内都能检测出来。"
　　许波脸色瞬间煞白，活像被雷劈中的猴子："等...等等！可能我记错了..."他慌乱改口的模样引得徐媛媛捂嘴转头，少女肩膀的颤动在徐睿柏眼中映出危险的信号。
　　徐睿柏突然拍案而起，实木桌面震得笔录纸簌簌作响："这就是你们的人证？"他眼中寒光让罗春不自觉地后退半步，"《刑法》第二百四十三条，诬告陷害罪，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画外音般的补充更令人胆寒："情节严重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许波直接瘫坐在地，裤管下漫开可疑的水渍。
　　"对了。"徐睿柏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刚才我好像也成了嫌犯？"
　　许奎膝盖撞地的闷响比道歉更快："徐书记！我们胡说的！"
　　"诬陷国家干部..."徐睿柏俯视的角度让阴影完全笼罩了发抖的混混，"这个罪名...很重啊。"
　　谢桂彬的金表链突然哗啦作响："徐书记！孩子们不懂事..."他伸手想扶许奎的动作僵在半空，"这事我不追究了行吗？"
　　"不追究？"徐睿柏平静的重复让室温骤降，他缓缓抬头时，监控屏幕突然滋滋闪烁，"视频显示你儿子是自残，你要追究谁？"
　　谢桂彬的咆哮震得玻璃嗡嗡作响："都怪他！要不是这个杂种..."他染着丹蔻的指甲几乎戳到杨宁鼻尖，"还有这两个贱货勾引我儿子！"
　　"住口！"何天红和孟飞宇的暴喝同时炸响。谢桂彬愣在原地，突然发现最恐怖的黑气正从徐睿柏周身弥漫——这位书记的声音轻得可怕："你骂我女儿...是贱货？"
　　"女...女儿？"谢桂彬的金丝眼镜滑到鼻尖，他此刻才注意到徐媛媛与徐睿柏如出一辙的眉眼。监控屏幕突然爆出火花，炸裂的电路板像他崩碎的理智。
　　杨宁腕间的手铐不知何时已经解开，金属碰撞声如同丧钟："谢成栋欺男霸女的事..."他瞳孔深处泛起诡异流光，"举头三尺有神明啊。"
　　"放屁！"谢桂彬的咒骂突然卡在喉咙里，他看见杨宁眼中旋转的诡异纹路——那根本不是人类应有的瞳孔！
　　幻瞳术发动的瞬间，谢桂彬的视网膜上烙下永生难忘的画面：监控屏幕里儿子谢成栋正用球棍疯狂自残，鲜血在镜头前喷溅成"报应"两个大字。他肥硕的身躯像烂泥般瘫下去，鳄鱼皮鞋在防滑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