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池中央的凉亭里，杨宁斜倚在朱漆栏杆上，夏风带着荷香拂过他手中的《生物》课本。指尖翻动的书页发出沙沙声响，不过二十分钟他就合上了书本。
　　"生物这种死记硬背的东西..."杨宁随手将书抛向空中，课本在阳光下划出弧线后诡异地消失不见，"对现在的我来说就像砧板上的肉。"
　　他从虚空中又抽出一本物理教材，突然被刺耳的上课铃打断。远处教学楼涌出的人流让他收起书本，单手撑着栏杆跃出凉亭，白衬衫衣角在风中扬起。
　　教室里陈曦正将试卷放在讲台上，粉色连衣裙衬得她肌肤如雪。当她俯身给杨宁发卷时，发梢垂落的茉莉香气引得周围男生纷纷侧目。
　　"希望你这次认真考试。"她指尖在杨宁桌角轻叩。
　　杨宁头也不抬地接过试卷："好。"
　　邻座的小胖子张大嘴，用手肘猛戳杨宁："陈老师今天这么性感，你都不看一眼？"
　　铅笔在杨宁指间转出残影，他扫过试卷忽然轻笑："这种程度也算翻译题？"笔尖触及答题卡的沙沙声连成一片，小胖子看着他龙飞凤舞的字迹，突然悲从中来。
　　"当年咱们都是英语渣..."小胖子望着自己空白的作文格子，"现在你翻身农奴把歌唱，能不能给兄弟留点面子？"
　　"交卷。"
　　杨宁突然举手，惊得陈曦手中红墨水差点打翻。她皱眉看着腕表："才半小时，你确定不检查？"
　　"应该能满分。"杨宁把卷子往讲台一推，教室里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陈曦捏着卷子的手指微微发白："半小时考完，拼速度毫无意义。"她转身时裙摆划出锋利的弧度，"满分的可能性不大。"
　　校门外杨宁拦下出租车，报出"古翰街"时司机多看了他两眼。在后座确认无人注意后，他掌心浮现两块拳头大的翡翠原石，沉甸甸地压进书包。
　　"陆伯伯，我到了。"电话那头传来爽朗的笑声，杨宁望着君子斋的鎏金匾额补充道："原石太沉，得找辆车。"
　　陆国勋亲自迎到门口，藏青色唐装上的云纹在阳光下流动："小子，干嘛不开车来？"
　　"没驾照啊。"杨宁笑着跨过门槛，两名壮汉立即接过他的书包。茶香氤氲中，陆国勋推来一碟核桃酥。
　　"刘虎被我放走了。"老人突然压低声音，茶盏在红木桌上磕出轻响，"当然，是让他'自己'跑的。"
　　杨宁捏着核桃酥的手顿了顿。眼前突然浮现昨夜画面：昏暗仓库里，看守抱着酒瓶鼾声如雷，瘸腿的刘虎鬼魅般溜过监控死角。镜头拉近，他裤兜里粘着的微型追踪器正闪着红光。
　　"我们在等他去找幕后主使。"陆国勋的冷笑惊飞了窗外麻雀，"放长线，才能钓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