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归桉醒来的时候,全身痛得好像要散架。
护士在给他换吊瓶,看着他叹了口气:“年纪轻轻有什么想不开的要服毒自尽?再晚来几分钟,你就没命了!好好养吧!”
薛归桉嘴里都是药物的苦涩:“她呢?”
“你说谁?”护士道。
薛归桉道:“谁送我来的?”
护士道:“没人送你来啊,你在会所服毒自尽,可能是路人给我们医院打了电话,救护车去接你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躺在地上口吐白沫,挺可怜的。”
“知道了。”越来越多的苦涩在口腔蔓延,竟然渐渐转成了血腥味。
手机收到一条信息,是沈以叙发来的视频。
视频里,沈衔意边削水果边喂沈以叙。
沈以叙轻轻说了声:“疼。薛归桉属狗的,喂他喝点东西,他还咬我!”
沈衔意握着沈以叙的手,看着他手指上的轻微伤心疼不已,她细致地给他上药:“我看到你手指流血马上送你来医院了,还好处理得及时。”
沈以叙笑得肆意:“姐姐,只有我才是你最疼的人……”
可能痛得麻木了,薛归桉竟然轻笑出了声。
他播出一个电话:“你好,我要报警,强制猥亵,故意杀人。”
几个小时后,沈衔意来了病房。
她本来带着隐隐的怒意,在看到薛归桉后,缓和了些:“你报警告了以叙和姓贺的?”
“嗯。”清楚地感到有什么在心口蔓延,可薛归桉竟然感觉不到痛意了。
沈衔意显得很冷静:“你撤销吧,会所所有相关证据都已经被销毁了,警察去查也没用。”
“凭什么?你凭什么这么做?”薛归桉声音有些尖锐。
沈衔意道:“以叙已经知道错了,这件事就算了,姓贺的手里有以叙的把柄,她的事不能闹到明面上。”
“所以我被猥亵、被灌毒差点死掉,都是活该?”
沈衔意沉默了一瞬:“我已经罚过以叙了。”
薛归桉冷笑:“你罚了他什么?”
沈衔意道:“罚他好好反思,让他以后不要这么偏激。”
“连罚他,都是在为他以后着想。呵。
沈衔意,我在你的心中,就从来没有过一点位置吗?任由你随意践踏?”
“怎么没有位置?我不在乎你,怎么会跟你结婚?”
“呵。”薛归桉的心越来越寒冷。
“行了,你也别闹了。”沈衔意道,“你伤了胃,我会食疗,这几天我给你做饭、给你好好补补。
还有,我们的结婚戒指,我会用我亲自设计的款,当做对你的补偿。
这样可以了吗?”
沈衔意一副“对你天大恩赐”的模样,薛归桉痛笑着,不由得笑出了眼泪。
是啊,过去不管他对她做再多,她永远对他冷淡得连话都不想多说几句。
现在愿意给他做饭、给他设计婚戒,不就是天大的恩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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