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河轻笑出声,绕过我坐到电脑前,打起游戏,嘴上漫不经心:
“你天天在家,花什么钱?”
“一身肉,穿啥都不好看,瘦了再说。”
“你不上班,不知道现在形势多难。”
他目不转睛盯着电脑,听不到我的叹气,更听不到宝宝的哭声。
这货值得我挨一刀,生俩孩子?我一把拽掉电源,把那盆尿布哐地砸到桌上:
“你闺女没得换了,要么你洗,要么出钱。”
谢玉河瞬间黑脸,捂着鼻子躲开,看向我时神色复杂:
“田湘,你今天吃枪药了?”
“你买不买?”
“我不是说了,形势困难,能省则省。”
“买不买!”
我打断他,忍着恶心拎起一条,点点黄汤眼看就要滴到键盘上。
“买!多少钱?我买!”
谢玉河干呕着,求我拿远点。
没人比男人更懂男人。我又不是没上过班,实话还是屁话,我自有分辨。
我从谢玉河那儿讹了一张副卡,立马给小宝下单,给大宝买营养补剂。
突然身下一阵暖流,我看见暗红沿腿间流出。
“啊!”
我扯开嗓子惊叫,把谢玉河也吓一跳。但他很快恢复平静,语气嫌弃:
“恶露都能淌出来,憋住去厕所很难吗?”
我深吸一口气,低头一瞅两眼一黑,差点栽倒。不行不行,忘了自己晕血。
人在屋檐下,我夹起嗓子撒娇:
“老公,人家够不着,你帮我。”
谢玉河嘴角抽动了下,定睛看了我两秒,一脸不耐烦:
“大男人能干这事儿,血哧呼啦看着恶心,你自己擦。”
“我上一天班累死,你躺在家里有吃有喝,现在连拉尿都要我伺候。之前怎么能擦,为母则刚不懂吗?”
他嘴上振振有词,屁股一挪不挪。
我的心,唰地凉了半截。
当时看简介谢玉河相貌卓然,又是主管,本以为嫁给他生娃能一劳永逸。
谁知道,他长了张略通人性的脸,和人沾边的事儿一点不干。
放弃幻想,继续战斗吧!
我流着血步步紧逼,警告谢玉河他要是不管,我就满屋溜达。
“让你家血流成河。”
上面流奶,下面流血,这憋屈谁爱受谁受,小爷不干了。
谢玉河被我震住,勉强着蹲下身子,眼中嫌恶清晰可见。
婆婆拎着一堆猪蹄鲫鱼回来,望向我们大惊失色:
“玉河是男人,怎么能让他干这种事?多晦气。”
还真是有其子必有其母。
我嘴一撇:
“那怎么了?不是他七进七出的时候了?”
登时,他母子俩脸通黄,眼神惊愕。
弹幕迭起:
“原来哥们儿是慢热型。”
“对!狠狠骂回去。”
“我不信他能七回。”
我还想继续战斗,奈何激素太凶猛,只能边骂边哗哗哭,像极了无能狂怒。
好在小姑子赶来,把他俩训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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