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抖着手,把嗷嗷待哺的宝宝抱到怀里,犹豫不前。
谁知,她的嘴自动导航,一下就咬住了。
我浑身一阵酥麻。
救命!婴儿的嘴比马桶搋子还有劲儿呐!
离谱的是,我明明疼得龇牙咧嘴,胳膊却随着肌肉记忆,左右轻摇。
不知过了多久,宝宝打了个奶嗝,倒头就睡,
而我一个酷爱举铁的猛男,此刻摊成个大字,酸到胳膊都抬不起来。
我闭上眼,盘算如何水过30天。
突然,一阵恶臭袭来。
我猛地坐起,四处嗅闻,最后锁定:
“宝宝拉了。”
喊叫声惊动了婆婆她们,几人隔着门数落我大惊小怪,
“拉了就换,叫唤什么!”
“谁家媳妇这么没规矩!娶你是来享福的?”
我气到浑身发抖,脑子里叫嚣着死嘴快怼回去,
可刚一开口,就被熏得不停干呕,竟又啪嗒啪嗒掉起眼泪。
弹幕再起:
“男人当了妈,一天哭哇哇。”
“不会产后抑郁了吧?”
“就这?换尿布不会吗?”
我心一横,手伸向宝宝开始闭气。
下一秒,yue!
我冲出房间,看见婆婆正慌忙往包里塞着什么,另外几个也一脸心虚,
“尿不湿在哪儿?拿来,我换。”
“哪儿用过那个。尿布都在盆里泡着,你先洗了再说。”
婆婆下巴朝阳台一点,拎起包就要走。
我这才注意到,宝宝穿的不是尿不湿,而是洗到发黄的粗布。
“这布太糙,小孩怎么用?”
“钱得花在刀刃上,丫头花那冤枉钱干啥。等你给我生个孙子,再买那个什么湿。”
水凉刺骨,我愤愤丢开尿布,掏出手机网购,却通通显示余额不足。
宝宝还在哭,我望着一盆黄汤,胃液翻涌。
突然,门开了,一个小孩扑到我背上,我扭头看去,她干瘦蜡黄,手上的糖葫芦都快化了。
“妈妈你看,爸爸买的,他还带我和漂亮姐姐玩游戏。”
“写作业去!”
女孩瘪瘪嘴,安静退到一旁,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走进来。
他的紫衬衫,很有韵味。
如果没猜错,他就是我老公谢玉河。
我站起来面向他,没有一丝犹豫:
“拿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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