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懵了。
　　程江还在继续劝。
　　“玉宁，二姑是长辈。
　　再说了，你又不缺这点钱，何必为难人呢。”
　　“程江你有病吧，我不缺钱我就活该吃亏，是吗？”
　　他脸色一僵。
　　“玉宁，你不要太强势，这样在我家是不会被接纳的，别人也会议论的。”
　　我看着他，第一次认清了他是什么样的人。
　　让我给他找人写推荐信的时候怎么不说我强势呢？
　　程江妈妈也上前拉着我。
　　“玉宁，小孩子懂什么啊，你就当是给孩子的压岁钱了。”
　　我抽出手。
　　“程江，这车我原本打算给你的。车漆都是定制的，你要是想自己出钱补，少说几十万。”
　　“不过，你这么尊重长辈，一定舍不得让你二姑为难吧。”
　　程江和他妈齐齐变了脸色。
　　程素梅看着我。
　　“我侄子当然不会为难我，哪像你这么小心眼。”
　　程江低着头。
　　“二姑，这车漆的确是定制的，咱……一人出一半吧。”
　　我觉得好笑，刚想离开，白小宁从屋里跑出来。
　　徐刚一看到猫就上来要摸，我抱着不给他，他直接上手开始扯白小宁的毛。
　　我一把扯住他的头发把人抡到一边，抢在程素梅骂人之前开口。
　　“再动我的猫，我给你儿子手剁了。”
　　我懒得回乌烟瘴气的程家，在路上漫无目的地散心。
　　过年之前，程江在我面前落了眼泪。
　　他说他爱我，说他想带我回他家，说不会让我受委屈。
　　我摸了一把白小宁的头。
　　“明天带你回家，我们不在这地方待了。”
　　我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一群穿着厚睡衣的阿姨聊八卦，
　　原本没什么兴趣，结果我听到了程素梅的名字。
　　我脚步一转，进了超市，买了一堆吃的分给阿姨们，迅速融入了她们的圈子。
　　回到程家已经是晚饭时间了。
　　“还有脸回来啊。”
　　我平静地坐在程素梅对面。
　　“你都有脸坐在这儿，我有什么好怕的。一半的钱准备出了？”
　　“白玉宁，你别得意。谁知道你小小年纪哪里来的钱买车。”
　　“现在的年轻小姑娘买车就是容易，爬个床就有了。”
　　程江因为那辆车，现在也对她有了意见。
　　“二姑，你别这样。玉宁的钱都是她家里给的。”
　　“哦，那就不是你爬床了，是你妈爬床了？”
　　我放下碗看着她，又想起了今天下午听到的八卦。
　　“你是爬床失败了，所以很破防，是吗。”
　　“听说你当年还勾引你老公的学生啊。”
　　“人家孩子只有初一，你倒是也下得去手。”
　　“大过年被人家长堵门口泼大粪，不好受吧。”
　　程素梅的脸色很精彩，但是我不想欣赏。
　　收拾了东西就回房间睡觉了。
　　半夜，我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开门进来掀开我的被子，
　　我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直到一只手摸上了我的大腿。
　　不对，
　　这手怎么这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