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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莺声燕语,异香氤氲
  “对啊!”李密一拍脑袋。“只要找一个立场中立的人来谏言,效果立刻不一样。”
  李云瞧着一边泰然自若饮茶的沈嵩,心里泛起一丝遗憾。
  要是这人做自己的孙子那该多好......
  或者做自己的孙婿,也不知道仙尊瞧不瞧的上李昕玉那妮子......
  “问题是,立场中立的人,不可能会听你的只言片语就去进谏。毕竟在他们的认知里,你这个权倾朝野的宰相,也是天下,皇权的敌人。”沈嵩侧目瞧着李密,心里已经有了计策。
  “是......”李密平日只和朝中贵臣结交,对于不入流的言官之类向来不太上心,如今突然登门,估计也不会得到什么好脸色。
  “今夜让李睿锋带我四处转转吧。”沈嵩岔开话题,起身去找李睿锋,李密也不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只能赶紧传唤二弟。
  醉花楼
  李睿锋身披便衣,领着沈嵩穿过几条迂回小巷,不多时便抵达一处高门朱漆的楼馆。
  楼檐高悬一盏大红灯笼,上书“醉花”二字,隐隐可见门庭内舞榭歌台,丝竹靡靡,脂粉芳香扑鼻而来。
  李睿锋抬臂指向楼头,笑容轻佻:“这便是醉花楼,此城最负盛名的快活之所。”
  “数年前我还是个懵懂小子,便常来此厮混,如今那些姑娘皆与我熟识,随意指使,任我叫唤。”
  他顿了顿,略带炫耀地补道:“就连那最难撩拨、卖艺不卖身的花魁都与我相熟,若你真想见识,我也可替你召来。”
  沈嵩闻此,神色似不经意地瞥向那楼门。
  李睿锋因着白日里便领教过沈嵩的厉害,对这位“沈仙尊”颇有敬畏。
  这番人物也离开醉花楼?英雄难出温柔乡,可那是对凡人而言呀。
  神仙和凡人,这能一样吗?
  “沈兄,我早听我爷爷说你不喜近女色,何故今日却反常至此?莫非有什么隐秘之事要在此处进行,还是只为解乏寻乐?”
  说到最后,他嘿嘿一笑,“你若真想寻欢,我立时可叫十个八个妙龄姑娘来陪你,保你饮得酣畅,乐不思蜀。”
  沈嵩掀眸,故作轻浮之态,嘴角扬起一抹邪气笑容,瞬间褪去了往日的冷漠。
  他摆了摆手,语调夸张:“既来了青楼,岂能不寻快活?李兄莫要客气,你如今得闲,不妨也陪我痛饮。待会若有花魁在,我非要让她侍寝不可。”
  这话说得极其露骨,连李睿锋也听得一愣,不由暗暗乍舌。
  两人上得台阶,楼内衣香鬓影,轻歌宛转,真有莺莺燕燕团团围坐。
  “哎哟,卫将军,好些时日不见您光顾,让我们醉花楼生意都清冷了许多。今日看您容光焕发,是不是又带了贵客要来快活?”
  李睿锋刚踏进门,便有熟识的老鸨笑脸盈盈迎了上来,嗓音娇媚。
  “给我这位兄弟安排最好的酒,找最美的姑娘,你们可别怠慢了。”
  那老鸨一脸谄媚,忙不迭应声,旋即招呼几名容貌姣好的女子迎上前来。
  沈嵩今晚假作浪荡,环视了一圈,几位姑娘皆着轻纱,粉面含笑,姿色虽算不上绝顶,却也足以暖席。
  他毫不客气地伸手搂住其中两人。“还不够,再多几个!都说醉花楼姑娘温柔可人,我今日要看个够,也要玩个痛快。”
  姑娘们自是不敢多言,纷纷扬起笑脸,做出妩媚柔顺的姿态,热情簇拥而上。
  众人进入二楼雅间,那雅间地上铺着锦毯,案几上早已备好琼浆佳酿,香炉中异香氤氲,让人不觉间心神微醉。
  几个姑娘莺声燕语,争先恐后围在沈嵩旁,有的替他斟酒,有的伸手替他捶肩,更有大胆之辈直接倚入他的怀里,呼吸间透着脂粉香。沈嵩嘴里哈哈大笑,也不顾礼数,双手在这些女子身上胡乱游移。
  李睿锋在旁,望着此情此景,说不上是羡慕还是惊疑。他自诩放荡不羁,可论起今夜的作派,竟不及沈嵩这般狠辣。
  尤其听见他口口声声要花魁侍寝,还言词狂妄,让李睿锋心中难免起疑。
  “罢了,仙尊要求,照办就是。老鸨!”
  “诶!大人有何吩咐!”
  “催一催萍花姑娘!莫扫了仙尊雅兴!”
  李睿锋懒洋洋地倚着软塌,举杯小酌,时而也想搭话,问问沈嵩近况。岂料沈嵩全然不予理睬,只顾与姑娘们厮混。
  那几个女子或坐于他腿上,或伏在他胸前,有人还笑嘻嘻地钻到桌下,似在替他解靴,亦或更大胆的动作。
  时辰渐深,案上酒壶已空去两三壶,几位姑娘亦娇笑不止,或为逢迎,或为赚得更多赏钱,尽力把气氛烘托得旖旎迷乱。
  唯独萍花姑娘却迟迟不见身影。
  沈嵩见人未到,便猛地一拍桌案,把几只酒盏震翻在地。“老鸨何在?”
  过了片刻,那老鸨闻讯匆忙赶来,脸上堆满惶恐的笑意:“客官莫恼,请息怒,花魁今日另有客约,实在抽不开身,小女子这便给您再找几个新来的姑娘,一顶一的水灵,保证令您满意。”
  沈嵩却不给她说话余地,一把拂开老鸨伸出的手,指尖笼着怒火,看得几个伎女面色苍白。
  “放屁!什么约,若是真有客人,就让他让位。我要见花魁,就是现在,没有谁能拦我。”
  老鸨一见难以周旋,只得喏喏赔罪,试图好言相劝,说那花魁既已定下。沈嵩不再多话,当场起身,拂衣就往楼上走。老鸨吓得花容失色,连忙想去拉他的袖子,却哪里拉得动?
  堂中众人就这般眼睁睁瞧着沈嵩大步流星,越过帘幕,奔向三楼雅室。
  雕花门上刻着芙蓉瑞鹤,正是花魁“萍花”之所在。沈嵩懒得敲门,直接用力一掌拍开。
  房中灯火晕黄,摆设清雅,不似寻常烟花之地的浓艳脂粉。
  角落处有一琴案,案前端坐一名文弱书生,正轻抚琴弦,神色专注。
  萍花看上去不过二十来岁,淡抹胭脂,姿容秀丽,正怔怔坐在一旁听琴,并未施展媚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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