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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 确定
  环佩一脸迷惑地说:“具体不知何事,就看到太医院全部轮流去了福泽宫,太后脸色不好,但是好像又不是太后生病了。”
  灵雎终于是确定了,果然是,小皇子出了问题。也难怪,司徒悠远会彻夜未归。灵雎问道:“今早,皇上可是上早朝了?”
  环佩一脸奇怪地说:“皇上今早照常早朝,公主为何如此问?”
  灵雎摇摇头,想来司徒悠远怕是彻夜未眠。每次提及小皇子,他都是很高兴的。他对自己的孩子,是欢喜的。
  但是忽然间,小皇子就出问题了,他怕是难受得紧。
  太后既然这样,是不打算有人知道这件事了。
  出门的时候,看到桂圆,他侧过身见礼说:“参见公主。”却再没了从前的欢喜和开心,灵雎嘴角以后说:“免了。”
  桂圆冷冰冰地说:“谢公主。”便冷淡的离开了。灵雎心底暗自发笑,想来,他是对自己这个新主子不大满意。
  环佩跟了上来,小声问道:“公主,要奴婢给您去叫鸾轿吗?”
  灵雎斜睨了她一眼说:“你知道,本宫要去哪?”
  环佩面色一变说:“奴婢逾越了,请公主恕罪。”
  灵雎一怔,想了想,抬步向着御书房走去。这一段路不远,就像很早之前那晚,司徒悠远来了,偏偏说什么溢彩宫距离御书房最近,他就走过来。
  灵雎想着,嘴角忍不住勾起,就看到迎面有鸾轿迎过来。旁边一人正是翡翠,灵雎嘴角一翘,与玉贵妃还真是冤家路窄。
  不过如今灵雎可是大哲公主,不需要向玉贵妃见礼。翡翠已经瞧见了灵雎,立刻见礼说:“参见公主!”
  环佩也跟着见礼:“奴婢参见贵妃娘娘!”
  鸾轿停下来,玉贵妃没有下轿,而是掀开轿帘笑着说:“本宫还以为是何人,原来是公主啊!”
  灵雎抿唇说:“看得出,贵妃娘娘今日,心情很不错。”
  玉贵妃轻蔑地看了一眼灵雎,笑容浓郁地绽开说:“这个世界上,本就是几家欢喜家愁。有人心情好,相应的就有人心情不好。公主这是要去御书房吗?皇上正在御书房呢!而且看得出,皇上似乎心情很差哦!”
  灵雎看着她,玉贵妃又似笑非笑地说:“所以说,不要怪本宫没提醒你啊,公主这会儿过去,皇上怕是不待见呢!”
  灵雎微眯着眼睛,这样看来,昨晚的事情玉贵妃是知道了。也难怪,灵雎可以让人去打探,玉贵妃自然也可以派人去查探。
  不过她这么说,是不是已经去过御书房,而且吃了司徒悠远的闭门羹了?
  不容灵雎继续深想,玉贵妃又说:“真是遗憾啊!本来今日该是皇上册封公主为我王朝惠妃的好日子,可惜昨夜出了事,不过嘛,本宫倒是很欣喜着。”顿了下,她眉头一皱说:“告诉你,不关你事何人,都不要妄想成为皇上的妃子!”
  灵雎终于恍然大悟,上前看着她说:“想不到,此事贵妃娘娘出了力。不过本宫也不怕告诉娘娘,此事,本宫刚好要感谢娘娘您呢!”
  玉贵妃面色先是一变,随即狐疑地看向灵雎。
  灵雎不待她再说话,而是对着身后的环佩说:“走吧,我们就不打搅贵妃娘娘兀自欣喜了。”
  “是。”环佩应道,上前扶住了灵雎。
  灵雎瞥了一眼脸色难堪的玉贵妃,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想来封妃大典的延迟,玉贵妃很想要看到灵雎怒极的模样,只可惜,她失算了。
  玉贵妃这样算计着,先是将凤服弄坏,昨夜又把小皇子出问题的事情弄开,这样一来,封妃大典便更加延后了。她打得,估计就是遥遥无期。
  只是她以为的算无遗漏,其实灵雎偏偏也不希望那么快成为惠妃。毕竟顶着大哲公主的头衔,灵雎可以随时出宫,也可以与司徒悠远御驾亲征。
  到了御书房门口,小豆子小跑着迎上来说:“公主可来了。”
  灵雎诧异地看向他,听他口气,似乎就是专程等着自己到来呢?
  灵雎点点头说:“皇上,可是在里面?”
  小豆子回头瞧了一眼,压低声音说:“昨夜皇上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在御书房,也不让奴才进去伺候。今早下了早朝,又把自己关在御书房。刚刚玉贵妃来了,皇上也说了,不见。”
  灵雎颔首说:“可还有别人,来见过皇上?”
  小豆子说:“柔修容也来过,不够,皇上还是没见。”
  彩霞前来,应该不是为了小皇子的事情。毕竟昨天,灵雎看她躲闪的样子,小皇子的事情,她肯定早就知道了。
  “公主。”小豆子轻声唤道,见灵雎抬头,又说:“要不,奴才先进去通传一声?”
  灵雎摇头说:“不必了。”
  小豆子急了:“公主不打算进去吗?”
  灵雎摇头说:“快要午膳了,皇上的膳食做好了吗?”
  小豆子摇头说:“午膳还没有备好,公主的意思是――”
  灵雎笑着说:“本宫等着午膳好了,一起拿进去。”
  小豆子这才面色一喜:“还是公主考虑周到,公主,那您先去皇上的寝宫休息一会儿。”
  灵雎说:“午膳时间,本宫再来。”
  环佩跟着灵雎走着,问道:“娘娘,我们要去天乾宫吗?”
  灵雎摇头说:“不,本宫要去御膳房。”
  这一次,环佩倒是识趣地没有再多问。灵雎心知,他有那么多的政务缠身,想来也没有什么胃口,倒不如,灵雎给他做几样开胃小菜。
  思索着,似乎还欠着他一顿点心。
  到了御膳房,众人见礼:“参见公主!”
  灵雎摆手说:“免礼吧,你们忙你们的,本宫自己随意做几样小菜,不必理会本宫。”
  众人虽然战战兢兢,但是午膳时辰不早了,各宫都要准备膳食,众人倒也不再多言。
  灵雎思索着,做了一盘番茄炒牛肉丸,用糯米包裹着牛肉丝,然后放进锅中用油煮熟,再放进锅中,用番茄酱炒熟。
  香气四溢,灵雎选择第二道菜是,白豆,绿豆,红豆,豌豆-――各种豆子,煮熟了,然后拌在一起,加一些佐料,吃起来甜甜酸酸的,很爽口。
  第三道菜,灵雎做了一盘茴香苗菜饼,里面有虾皮,鸡蛋,茴香苗等。
  最后,灵雎做了个小巧精致的西点,是起士蛋糕。然后放进食盒里,让环佩提着。环佩一脸的佩服看着灵雎,灵雎面无表情地离开御膳房。
  再次来到御膳房,灵雎转头说:“这里是本宫为皇上准备的午膳,你拿去,让宫人试毒后,送进去。”
  小豆子说:“公主您亲手做的膳食,不用那去试毒也可以的。”
  灵雎摇头说:“不必为了本宫坏了规矩。”其实灵雎不确定的是,御膳房里的佐料和食材。
  不一会儿,午膳备好了,连同灵雎的那个食盒一起端了过来。灵雎跟着传膳食的宫人进去,司徒悠远还伏在案几上,忙着处理政务。
  宫人摆了膳食,都退了下去。灵雎看着堆积如山的奏折,上前说:“皇上,午膳时间到了,您还是先用膳吧。”
  司徒悠远指尖一颤,握笔的手颤动一下,抬眸说:“你怎么来了?”
  灵雎笑着说:“皇上以前老惦记我给你做的点心,今日刚好有空,就给您做了一一些,带过来给您尝尝。”
  司徒悠远面色稍缓,灵雎拉住他的手,他迟疑了下,终是放下笔。灵雎从食盒中取出开胃小菜,给他递过筷子说:“皇上尝尝,都是我自己亲手做的哦。”
  司徒悠远吃了,不过没有说好吃与否,灵雎也没有打算追问。只要他吃了,就好。
  半晌,司徒悠远忽然说:“其实你早就知道,灏琰有问题,所以每次朕提及他的时候,你都会把话题岔开,对吗?”
  灵雎一怔,手也微微一滞,他又说:“你也早就知道,但是却和他们一样,唯独隐瞒着朕!”他说这话,声音里满满的怒焰。
  灵雎叹息一声说:“皇上这是生气了?”
  他却是摇摇头,拉住灵雎的手,到他的心口说:“朕只是这里,好难受。”
  他就是这样子,每次他这样,灵雎都跟着心疼。灵雎反握住他的手说:“其实,我也不大确定,怎会告诉皇上?就算确定了,也不会告诉您。每次皇上您以及小皇子的时候,都是那么欣喜兴奋。”
  司徒悠远颓然阖上眼睛,放下筷子,灵雎看着揪心。
  他又说:“朕听母后说,杜才人用了违禁的药—”
  灵雎不语,其实林彦虽然那时候说,对胎儿无用,其实想来也不过是为了保命才说的。既然是强行保胎,怎会对胎儿无用呢?
  做为现代灵魂的灵雎来说,怎会不知道?科学来说,是药三分毒,更何况是对胎儿来说。
  彩霞为此,还把林彦给逼死了,现在看来,她是否会心生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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