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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听到这里我才想起,难怪觉得他走路的时候有些不对劲,总觉得不太协调有些怪异,有时候有些瘸,但是立马又变得正常,步伐就在瘸与正常之间频繁转换,看样子他很努力的在掩饰残疾。
  老大爷一边说着,一边选着那些草药,放进罐子,然后挺起胸膛道:“我们会津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团结。”
  老大爷得意洋洋,絮絮叨叨又说起了自从知道战火波及到家乡只时,会津几乎全民皆兵,会剑术的男人都自告奋勇要上战场,不能上战场的就作为后勤帮部队搬运物资,连女人们也组起了上百人的娘子队,做饭,搜救,帮忙照顾病人。
  我再掩饰不了内心的愧疚与慌乱,眼泪几乎掉下来,虽然我说与不说结果都是一样。
  “爷爷!”伴随一声清脆的声音门被推开,伊之助瞪着眼睛发出一声感慨:“好厉害,真干净啊!”
  “早上好。”我眨了眨眼睛,看见那张猪头脸就忍不住又笑出了声。
  他把背上的一背篓草药放在地上,然后用手扳起自己满是泥的脚底板打量着,像是在纠结要不要进来。
  “对了,你是新选组的大人?”大爷示意伊之助他自己去拿。
  “嗯。”我去把一背篓草药提了进来。然后继续擦地。
  大爷笑嘻嘻的接过背篓:“伊之助,你最崇拜的新选组哦。”
  我看向伊之助,他在门口羞红了脸:“哪,哪有这种事情。”
  想起昨天莫名其妙的一场架,我摸着消了些肿的脸,这表达崇拜的方式真够奇特的。
  “崇拜?崇拜昨晚干嘛还打我?!”我没好气的说着,我娇俏如花的烧饼脸现在成了包子脸。
  “是你先打我的好不好!”
  我一愣,好像的确是我先动手,随即狡辩道:“你先笑我,是你不对吧。”
  “你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笑你怎么了。”伊之助做着鬼脸。
  一句话顶得我肺疼,看着那张讨打的小猪头脸,我又下不了手再给他几拳。
  “伊之助!”大爷连忙欠身给我道歉:“对不起,大人,小孩不懂事,您别怪他,别怪他。”
  看着大爷突然惊恐至极的样子弄得我不知所措,连忙扶起他,这才想起在这个时代等级观念的影响还是很深的,随便顶撞武士大人,人家说砍头就能把你头砍了,还不用负责。
  我扶着他,他还是佝偻着颤颤巍巍的身体,我扶着他也佝偻着背,无奈道:“不要这样,爷爷,我们都是一样的人。你再这样,我就只能给你跪下了。”
  大爷一惊,站直了起来,还是连忙的吩咐门口的伊之助道歉。
  “壬,生,狼,我喜欢你。”伊之助一字一句说完之前人已经消失在了门外。
  黎明血樱第十五章坚固的关卡
  伊之助走后,我做完所有清洁,继续摆弄那堆勉强算得上是医疗用具的东西,然后问老大爷要针线和蜡烛。在老大爷看稀奇的目光中,我所有的针都仔细的拗成弯曲的形状。活动因为低头太久而有些僵硬的脖子间,伊之助顶着小猪头拿着三个饭团跑了过来。
  正午的阳光越过安达太良山从头顶上洒了下来,我吃着饭团,小猪头还没走,坐在一旁笑嘻嘻的看着我,像是等待美食家出评论的厨师一样。
  不喜欢被人看着吃东西的毛病很多人都有,我被盯得很无奈,却又不能跟小孩发火,只得悻悻道:“别看了,影响胃口。”
  ……
  毫无作用,他还是看着我,我只得转过头背对着他,眼不见为净。
  我刚把最后一坨饭团丢进嘴里,旁边伊之助朝我挪近了些。
  “松本先生,教我剑术吧。”
  “不行。”我斩钉截铁的答道。
  “啊咧,武士不是都讲有恩必报吗?你就教我吧!”
  看着那个笑嘻嘻的猪头我莫名其妙:“你什么时候对我有恩了。”
  “啧啧,真是忘恩负义啊,我才给你送的饭团啊!”
  我对这种小孩层次的对话无奈,扶额道:“武士也讲有仇必报,昨天打架的事儿怎么说。”
  “啊,还真是记仇啊,那可不管我的事,是大鸟先生让我来找你的,他说打得过你就让人教我剑术,还能让我参加战斗。”
  听见这话我差点被饭团噎死,居然是大鸟……
  想起昨天的架一打,人就轻松了许多,不得不再次佩服武士的暴力奇葩思维。
  伊之助看我不说话继续道:“我都被你打成这样了,教我嘛。新选组的剑术很出名的,那个什么流,什么流,什么……”
  我扶额道:“天然理心流和一刀流。”土方融合了斋藤的一刀流与天然理心流所共有的快速突刺的特点,自创的剑术,虽不华丽,却实用性高,讲究动作利落,一招制敌,杀伤力强。
  “呐,呐,教我嘛!”
  看着旁边的小孩,我忍不住叹了口气:“能做的事情越多,就越容易做错。”
  伊之助半懂不懂的盯着我,那双孩子一样的眼睛像是在我眼里搜索着这句话的意思。
  突然间他一把抱住我的肩,鼻子凑在我脖子上闻来闻去。
  虽然是个十六岁的小屁孩,可日本男人十八就可以结婚了,我脸刷的就烫得可以炒饭了,惊吓间差点叫出声来,忙推开,结果他又凑了上来:“你身上,有味道。”
  我的脸肯定更红了,连忙抬起手闻了起来,这里行动不便,我已经大概一周没洗澡了……
  “香的味道,好像……”他最后凑到我头发上:“姐姐的味道,姐姐!”
  “干嘛你……”我努力的想找一种大男人被人家叫姐姐的感觉,找了半天也找不到,只得作罢。他见我不抵抗,更加肆无忌惮的凑在我我头发上闻来闻去……
  伊之助笑嘻嘻的闻够了又要去准备几百人的晚饭,看着老头给肠胃不好或是头疼脑热的队士熬药,中医方面我也帮不上忙。于是拿出刀准备练习,却见刀身脏兮兮一片,这才想起许久没保养过它了。
  找其他士兵借来工具,打粉、上油一番功夫之后,刀重新变得寒光凌厉,却依旧掩饰不住那些已经有了些缺口和卷刃的刀刃,陪了我六年,战斗了五年的刀,再用不了几次就该废,以后大概也没什么机会再用了。
  战争如果结束,剩下的人应该怎么活下去?我会选择怎么活?不再有机会舞刀弄枪。我才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什么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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