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叫人扶你去。不许乱动!”看着他听话的没动,我一路小跑找到正赶过来的源先生:“斋藤先生的伤并无大碍,还劳烦源先生代为照顾一下他的生活起居,换绷带的时候再来找我就行。”说着假装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我先去休息了。”
走回房间,已经没瞌睡了,不过还是躺在塌上翘着二郎腿装作休息。因为懒得听斋藤那些支支吾吾打着结巴的道谢。真不明白,一个大男人说句整话真有那么费劲。
初樱寒春第五章不一样的武士
近藤同土方两人处理完斋藤的事情回来时已经是斋藤醒来那一天的下午。本来我是躺在屋子假睡,谁知秀跑来找我,还给午饭时没出现在食堂的我带了两个饭团,闲来无事也索性跟着秀去到大门口聊天,正看见回来的两人一直黑着脸,想必这次立了个下马威的内山更是变本加厉了,两人怒气冲冲去看望了斋藤,出来时更是杀气腾腾,愤怒与决然全都毫不避讳的写在了脸上,把秀都吓了一跳。
“因为斋藤先生的事吗?为什么斋藤先生会被抓走呢,那么好的人,新选组的大家都那么好。”
秀有大和女子所具有的所有特质,多情、专一、温婉、体贴、善良、单纯又天真,所以我不打算用那一套人善被人欺的现实世界的道理去毁她的三观。于是岔开话题道:“总司巡逻去了?”
一听见总司的名字秀就嘟起嘴巴嘟囔道:“那个笨蛋,都看不出来……”
“但是呢,他可没有那些大男人的坏习惯啊,去酒屋的时候艺妓给他斟酒他都不敢喝呢。哪像原田君,三句话不说就撩衣服给人家看。”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还被大伙笑话过呢。”
“也是,”秀一下子捂着脸笑了起来,“逛街的时候他从来不看那些漂亮的女孩子,也不会让我跟在后面,让我跟他并排走在一起,还总是讲些故事逗我开心。”
我实在不知道这有什么值得开心的,在现代都是女人在商场里疯抢,跟在后面的男人掏腰包付账然后像苦力一样负责搬运工作。不过我脑补了一下这里的环境,毕竟是个封建的国家。女人的生活无非围着灶台转上街通常都是置办生活用品、买菜之类的,很少有男人一起。男人通常也都在外面吆五喝六的去酒馆喝酒或是找女人,很少会在家或是跟女人一起上街,就算偶尔遇到也是女人唯唯诺诺的跟在男人后面老远。别的不说,单说组里的人,土方换过的女人就是用“打”的单位来计算的。深雪太夫曾有事来过屯所一次,虽然近藤和太夫相敬如宾但出门时两人也是一前一后。所以总司虽然只是做了个微小的动作,但是也确实的反映了总司想方设法拐弯抹角的让自己喜欢的人开心却又不好意思捅破窗户纸的羞涩心情,这也算得上是一段封建环境下突破封建思想的小清新恋爱模式,怪不得秀这么开心。
吃罢晚饭,土方召来几人,而我硬跟着山南先生到了近藤的房间开会,虽然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但是从下午二人的脸色来看,晚上也必将是商量内山之事。只是我以为这次是跟往常一样近藤要商量什么对应之策,却没想到这竟然是组织一场暗杀行动。对于同志被残,近藤终于还是坐不住了。
房间里土方对这次斋藤被抓的事情说了个大概。
“太卑鄙了!”岛田尚未听完就快坐不住了:“居然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来陷害别人,不能原谅。”
“不止是这样,据山崎的调查,内山彦次郎还勾结油商,暗地里抬高油价,还多次以无中生有的借口处罚去状告油商的民众,让大阪的民众苦不堪言。”土方继续道。
山南先生也抄起手:“现在长州许多浪士聚集在大阪,而我们在大阪的活动也多次被内山彦次郎妨碍。这样下去对京都的安定有很大的影响。但是我们并不能正面与内山为敌,所以……”
“暗杀吗?”岛田有些面露难色,因为武士总求光明正大,不屑与暗杀这样的活动。所以这次会议并没有叫新八和松原,而是选定了几个能服从安排,口风紧且早已对以后的路应当有所觉悟之人。
“不,”一直面色阴沉一言不发的近藤说话了:“就算是暗杀,最后也要用堂堂正正的决斗赢他,来一次让那家伙没办法耻笑我们的有尊严的对决。”
5月20日大阪。
其他人已经埋伏好,我是厚着脸皮向土方毛遂自荐跟来的,自我催眠是学习战斗经验长姿势,但其实是因为一听到内山彦次郎几个字就胸口堵得慌。经过山崎的调查,这次对方人数众多,而组内能挑选不出几个愿意有辱武士之名去实施暗杀的副长助勤,所以土方虽不情愿还是让我来了。这也算是得到了一种承认与信任,他终于把我看作是新选组有作用的一员。
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的斋藤、岛田、原田在天神桥的北面埋伏。
土方、总司和我则在天神桥南面。
沉默无语的等待,天色如墨漆黑,微红的月亮躲在流云背后,像是在偷偷窥视着这又是充满杀戮的一晚。
随着凌乱的脚步声远远响起越来越近,轿子终于来了,跟随的大约有十来人护卫。
待轿子到了桥中间,众人都从阴影中站出来,两拨人堵在桥的两端。
“你自己来的,别让我们抬着你回去。”
“放心,我存的钱还不够把自己埋了,所以还不会死。”用第一次上大阪时土方揶揄我的话还回去。
“来者何人?”对方护卫已经拔出刀,对我们问道。
“我们不是来玩儿那套文绉绉的玩意儿的,内山彦次郎,你陷害我们的同志,你就应该做好觉悟。”土方不急不慢的拔出刀:“动手!”
话音刚落,那边已经听见刀剑相交的声音。这边一干护卫冲将过来,以人数优势包围了我们。
我自然没傻到冲锋陷阵一夫当关,而是和土方总司三人成背靠之势,总司轻笑一声首先上前发动攻击,之后就是一片混乱。
“别妄想着着把后背交给我们。”土方在对歭间不忘转头大声提醒。
“把后背交给你不如交给墙壁。”
这边一名护卫握着刀,紧盯着反握双刀的我,就像狮子看见刺猬不知道应该怎么下嘴。
第6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