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反应过来,芹泽的脸已然尽在咫尺,一瞬间,我心里的恐惧到了临界点。最后一丝理智告诉我不能乱更不能叫,我咬紧牙关,这时候如果引起骚动,我的身份必将暴露。最重要的是就算暴露,只要在京都芹泽要拿我怎么样难道就有人能阻止了吗。就算阻止了又如何,离开京都之后半点生存技能都没有,我他妈出去除了卖身还能干什么,反正都是卖身的命,只要他能给我保守身份,我倒不如留在这里。反正就我知道的历史,不久之后我一定会有机会名正言顺的杀了他。
“现在觉得害怕了吗,抖得这么厉害,还不叫人吗?”芹泽的脸近在咫尺,呼吸带着酒气,打在我脸上,直勾勾的眼神盯得我背上冒出一股凉气,我强迫自己不要转头,直视那双透出寒气的眼睛。
对视间,芹泽把匕首哐当的一声丢到了角落里,手顺着肋间滑到了裤子的腰带处。
安静无比的房间只有布料被解开的悉悉索索的声响。
随着腰带被解开,恐惧超越了临界点。我突然变得前所未有的冷静,反正这种结果早就想到了。
我对上他的眼神:“随便你。我从决定来这里开始就没想过求救也没有能救我的人,只要你能保守我女人身份的秘密。我说过,我来这里只是为了活着,其他的随便你好了。”
说话间,我左边腰侧一凉,长衫已经被拉起来,一只冰冷粗糙的手贴着腰,慢慢向上滑着……
我强忍着恶心。说出这话之前,我已经有所觉悟。起码这样活着,也不算是最坏的结果,没什么再值得思考,我闭上眼睛。
一片黑暗中,时间悄无声息流过。我预想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伴随一声冷笑,压迫在我身上和手腕上的力量消失了。
“真是扫兴,怎么肮脏也好也都要活下去吗?我倒是好奇你这样的人会有什么样的结局。”
声音渐远,回过神来,芹泽已经走出了房门。
我睁开眼直直的看着天花板,心脏还在狂跳不已,吐出憋了好久的一口气,眼泪不受控制的留了下来。翻身坐起,脑子一片混沌。半晌之后我整理好衣服,擦干眼泪。如果不是被勒红的手腕传来生疼,我真怀疑刚才只是一场梦。
接下来的几天相安无事,几乎没有碰到过芹泽。因为他好出去喝酒作乐,基本从晚上一直持续到清晨。也因为这样我行动反而方便了恨多,睡觉也睡得舒服多了。只是他说的话是什么我却一直参不透。
每天天不亮跟着面瘫精分练习素振,依然每天被山南先生带着去巡逻,吃饭也都还在所谓的近藤派里面。好像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复杂,叛徒什么的,也没有人流露出那种意思或者眼神,当然土方除外。我不知道我哪点儿让他对我这么反感,不过无所谓了,不饿死还能留着小贞操就谢天谢地。
说起又跟着面瘫精分学习的事情那真是一场完美的论证,论证结果就是他的确是精分。在芹泽那里第二天早上天未亮我便醒来,无事可做就一个人在院子里借挥刀的名义发泄闷气,面瘫起来之后主动的带着神经抽搐没有表情的脸过来纠正我的动作,虽然觉得这个人奇怪但是他不讨厌我我也就没必要讨厌他了,就这么着话都没说两句我又成了面瘫的“徒弟”。
住在芹泽房间的日子虽然多少还得提心吊胆,可是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因为平时压根见不到芹泽。小日子晃晃悠悠,唯一蛋疼的是我跳槽的计划落空了,在我提心吊胆的日子里桂小五郎早已离开了京都。虽然日子每天都很无聊,但是偶尔也有有趣的事情,不过对于我来说简直是噩梦。
五月初某一天我正在院子里挥汗如雨的练习着素振,就是挥刀。突然冷不丁的一群人冲出来,不由分说把我挤到一边,然后开始用草绳划地分界。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一群人划地的划地脱衣服的脱衣服,惊得我嘴都合不上了。平助忙站到我旁边跟我解释了原因。
因为近藤和芹泽各自为政,所以暗地里队士也总有点争个你高我上的不和谐事情发生,才在八木家挂起牌子的时候就因为挂壬生浪士组还是精忠浪士组而引起了许多争端。近藤为了和芹泽派也就是精忠浪士组的队士搞好关系,让平助组织一次活动,最后平助和芹泽派最单纯的野口一合计,准备办一次相扑大会。相扑在日本是一项很受欢迎的运动,相扑高手简直比现在的明星还受人追捧。
不过下午近藤,芹泽,新见,土方和山南先生被容保公召见。新八去大阪见一名艺妓。我们这边就只剩下原田,源先生,平助,斋藤,总司,和我。那边有野口,平山,平间,和又三郎。八木家也热闹起来,老老少少一家五口和几个下人全部组团观战。
院子里的杂物都被腾开,还搭起了木箱子再在木箱子上面放上坐垫作为观众席,一个无聊的活动居然被他们搞的有模有样,原田更是开始搞起赌来买胜负。
平助当裁判。
第一轮是原田VS平山。
我自算不上战斗力,且正好余了一人,所以我被原田拉着买了胜负坐在了观众席,虽然一直觉得相扑不好看,那是因为正式的相扑选手太肥了,而现在放眼看去,一院子的帅哥半裸体,突然觉得相扑还真是造福全世界腐女和大龄单身女青年的一项最美好的运动。
想着间,我旁边的八木先生的母亲,一个头发花白,背弯的像个问号一样的老太太突然站起来挥着手声入洪钟的大叫着“原田加油”把我吓了一个踉跄,生怕她激动过度心脏血压之类的出点什么问题。在旁边激情的加油呼喊中,原田和平山已经互相拉着对方的裤腰,扭到了一起。
平山个子较矮他借势压低重心,原田太高,被平山一路推着被迫不停的倒退,眼看脚就要踩出圈外了。
老太太甩开八木先生拉着她的手从观众席下颤颤巍巍的蹦了下去,挤到等待比赛的选手群里喊得那叫一个声嘶力竭。
兴许是老太太的加油太给力,眼看就要踏出圈外的原田突然大喝一声神力爆发,一个扭腰翻身,直接把平山压倒在了地上。
平助大扇一挥:“原田获胜!”
第2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