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山南先生这么一说我几乎哭出来,你特么倒是早点给我说啊,我特么现在想走也走不掉了啊。前一天晚上我就担心了一夜没睡好,芹泽为何偏偏叫我去给他当小姓,而且是在抱过我之后,很明显他已经发现我的女儿身了,现在芹泽鸭盯上我了,我能跑出多远去?离开京都,天下之大无处容身。不离开京都,我就是在他手掌心的孙悟空,我特么能有好日子过么。
“钱的事情你不必发愁,也不必有所负担,这是作为你提议投靠会津近藤先生和土方先生同意给你的奖励,所有人也都是同意的。”
这根本已经不是钱的问题了,我思索再三迫于无奈只得对山南先生讲了芹泽要我去做小姓事情当然隐瞒了身份的问题,只说是不想跟着那群人为非作歹。吐完苦水,我看着山南先生,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山南先生能帮我想想法子,交涉一下放我条生路。谁知山南先生的脸色也陡地变得很难看,抄着手低着头像是在冥思苦想,让我先回房去。
我来到大门口爬到树上,天空依旧晴朗,鸟儿欢叫不停,我却只得坐在树枝上撑着下巴苦逼地发呆。
局长要一个小姓显然合情合理,且芹泽做事从不讲究合情合理只管合自己心意,看山南先生为难的样子我明白我算是煮熟的鸭子,飞不掉了。
横想竖想,我就是现在自爆身份都没用了。杀人尚且对芹泽来说不足为道,强占个妇女什么的简直就不是个事儿。他不要脸我特么还得要脸不是,要是自爆身份之后留在京都那岂不是被吃干抹净了还得在浪士组里面丢人现眼。
正在我头疼不已之时,突然听见旁边有些异响,一个熟悉的人影站在拐角处左右环顾了一番轻而急促的从屯所里闪了出去。看来有事儿的还真不止我一个人。树比庭院的围墙高,我站起来看了一眼,门外还有一个穿着蓝色竖条纹短袖短裤混混装扮的陌生人,两个人消失在晚霞映红的街道,那人是……
嘁!我特么自己的汤圆都吹不冷了哪儿还有空去吹别人的稀饭。
时间一点点过去,事物一点点被霞光浸染。晚饭时间,整个房间依然闹得沸沸扬扬,我特么的好日子就这么到头了么,怀着最后一点希望我看向山南先生,他低着头食不知味的样子依旧是那副苦瓜脸,我知道的确是没戏了。
突然有人敲着桌子,大家都安静了下来,注视着敲桌子的土方。
“源先生,记得通知八木夫人从明天起少备一个人的饮食。”
一屋子的人都莫名其妙的盯着土方,源先生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从今天起松本一郎就是芹泽先生的小姓了,所以恭喜恭喜,以后不用在这破旧的饭堂跟我们粗茶淡饭了。”
众人神色各异的盯着我。我特么很想解释我是被迫的,也特么很想解释我对跟那些人出去找女人没兴趣,问题是解释特么的管用的,解释完了我特么还不得屁颠屁颠的跟在芹泽身后去?这特么不是扇自己脸么。被盯得胸口堵得慌我放下筷子回到房间,左手抱上被子,右手提着伪装的包袱。
“你真要过去吗?”刚走到门口,源三郎的声音传来,我只能苦笑着朝源先生鞠了一躬。
“哎,小心些啊。”
越朝芹泽的房间走心情越是堵闷,还有随之而来的恐惧。
背后有个异常冰冷的视线在盯着我。很多人在背后被人不怀好意盯着的时候都会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我顺着感觉看去,并没有找到目光的主人,连个人都没看见。大概是错觉,我特么还没被怎么着就得了被害恐惧症了么。
天色渐渐黑了下去,我坐在芹泽的房间,盯着背包里的两把匕首发呆……
脑子里乱成一锅粥,我的大脑不适合思考,一思考,那奇长无比的回路就会打结。
黑暗中,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听见了脚步声,我尽力掩饰慌张端正的跪坐到了屋子中间。
门被推开,芹泽对于跪坐在一片黑暗中的我有些意外,盘腿坐在了我对面,只是歪着脑袋抬起一边眉毛饶有兴趣的打量我。
不久那个叫平山的芹泽手下端进来一个小饭桌,上面是几瓶酒和一些两指宽的烤的不知名小鱼。芹泽挥手让他退下,平山关门的时候阴测测地着看了我一眼,让我恶心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乱时之樱第三章第一次求救
平山关上门后,一片黑暗中,只有月光透过窗纸映照进来,芹泽目视前方端起酒碗。我自然懂,走过去帮他斟酒,然后跪坐在一旁。
待一口喝完碗里的酒后芹泽先开口了:“你还真的敢来。”
我在他侧面,他没转头,只是斜着看了我一眼,面无表情,又伸出酒碗。我不动声色为他斟上酒:“既然受先生你邀请,有什么不敢。倒是芹泽先生你,为什么叫我这个连刀都握不稳茶都不会泡的女人当小姓?”
这一下午我想得再明白不过,他这样在外面睡不知道多少女人的人在拦腰接住我之后知道我的身份是必然的。他既然都让我来了,虽然是被迫无奈的但是我也来了,与其无聊的遮遮掩掩还藏头露尾不如开门见山。
大概是他没有想到我如此直白,楞了一下。随即轻笑了两声,依旧没转头:“你自己都知道自己的伪装太失败吗?看一眼就知道是个女人,不过干脆这点倒是挺有趣的。”
“能住在这里倒是更方便了。”
“女人,你为什么会到这浪士组来,你有什么目的。”芹泽面无表情的喝完酒,没再伸出酒碗。
“为了活下去。”
“就这样?”
“就这样。”
他慢慢转头看着我,面无表情,我读不懂他那种眼神,但是眼里一片寒气直逼,我心里开始恐惧起来。
随即他又转回头,酒碗伸在我面前。一阵让人坐立不安的沉默,在给芹泽斟过不知道几次酒后,我尽量稳定自己的情绪,手伸向了自己宽大的衣袖内,就在这时,毫无防备的,我两手手腕被抓住,一股强大的力量把我压倒在地上。
芹泽用一只手固定住我两只手腕,抽出我绑在前臂上的匕首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居然还带着这种东西,你真以为这种东西就能杀了我?”
第1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