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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蛇城
  此时正是树木长得最繁茂,最苍郁的时候,树叶上没有沾上灰尘,因为经常被大雨洗礼,相反,树叶还散发着一股特有的清新的味道。
  即使在枝繁叶茂的树林中,仍然能够强烈的感觉到阳光的温度,偶尔从树缝隙间射下来的光束逼得人们睁不开眼。夏天的风都带着温度,并不能给行人们带来一丝凉爽。暖风吹动树叶的窸窸窣窣作响,给原本寂静的树林带来一点声音,让人觉得不那么害怕,但事实上,人们往往会更害怕。
  水凌灵突然低声说道:“陌殇,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独孤陌殇见水凌灵一脸严肃的表情,认真听,“除了风吹动树叶的声音外,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水凌灵侧耳听:“不对,一定有。‘嘶’的声音,很细,却很清晰。”她在寻找声音的来源,当她右转时,她看到离她只有一尺的距离的地方一只蛇正盘在树上,吐露着它可爱的舌头,软软的伸向前,不时发出“嘶”的声音。水凌灵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随即晕了过去。
  她这一声尖叫,招来了更多的蛇,或者说,它们本就埋伏在这里,此刻纷纷向这边涌过来。密密麻麻,树上、地上全是,凡是能落脚的地方都是它们的身影。“蛇城”是真的,难道他们推测错了吗?这该如何是好?
  独孤陌殇赶紧扶住水凌灵,他张开嘴发出与蛇类似的“嘶嘶”声,奇怪的是,所有的蛇都停止了前进,吐出的舌头慢慢收回,然后纷纷友好的离开了,树林间的这条道路上顿时畅通无阻,一时间,那些蛇全不见了踪影,全都又隐藏起来,等待下一个猎物的出现,仿佛它们从不曾出现过。
  独孤陌殇小的时候曾与一条巨蟒一起生活过好几年,所以,他懂蛇语。他抱着水凌灵,慢悠悠地走过了“蛇城”。
  走过“蛇城”,前面仍是树林,看起来没什么差别。
  待水凌灵醒过来时,她紧紧抓住独孤陌殇的衣襟,“陌殇,我们换条路走吧,这里太恐怖了。”
  独孤陌殇淡然一笑,“小傻瓜,我们已经走过‘蛇城’了。”
  “怎么可能,我明明看见了蛇然后晕倒的。”水凌灵不相信。
  “就是在你晕倒之后,我已经带你走出‘蛇城’了。”独孤陌殇,“不信,你看看周围?”
  水凌灵看了看周围都是苍郁的树木,“不还是这里吗?”
  独孤陌殇:“不,这里已经没有蛇了。”
  水凌灵持怀疑的态度,“你确定?”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独孤陌殇,“要不,我背你走吧?”
  “别,万一要再遇到蛇,我连跑的机会都没有。”水凌灵坚持自己走,不过她紧紧抓着独孤陌殇的手,这样遇到危险,她就能第一时间躲到他的身后。她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
  虽然是因为害怕,她才牵着他的手,但他觉得很满足,他有一种不想放的想法。
  他们一直在树林之中走着,水凌灵的害怕就不会消失,前面露出了强烈的光线,想必一定是树林的尽头了。他们不禁加快了脚步,的确,前方确实是树林的尽头,但也是路的尽头,悬崖的边沿。对面也是悬崖,这两座山是隔开的,相距着大约一丈远,但有着一根铁索相链,若要到对面去,必须从这根铁索过去,危险系数太大,稍有不慎,失足跌落悬崖定然尸骨无存。
  对面悬崖边上站着一位白发苍苍、仙风道骨的老人,他的器宇轩昂,但稍稍有点无奈,他的眼深邃而又落寞,在眺望着远方,似乎在期盼着什么。
  见到他,独孤陌殇、水凌灵不禁喜出望外,能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见到人,是遇见多么幸运的事。
  独孤陌殇抱拳道:“前辈你好,晚辈能否向你打听一个人?”
  白发老者似乎没有听到独孤陌殇的话,因为他毫无反应。
  独孤陌殇以为他是耳背,又加大了音量,“前辈,能否向你打听一个人?”
  “我没聋。”白发老者略带生气的语气,外加轻蔑的眼神白了一眼独孤陌殇。
  是不是有句话叫“黑夜给了他黑色的眼睛,而他却用它来翻白眼”?
  独孤陌殇:“恕晚辈冒昧。”
  “知道冒昧,还问?”白发老者的语气冰冷。
  水凌灵:这老头也太不讲情面了吧?只是问个话至于这么凶吗?
  不过她转念一想,现在这个社会,凡是有点本事的人,脾气都不怎么好。
  “怎么办?”独孤陌殇求助水凌灵,他知道水凌灵一向比他聪明。
  水凌灵无奈的耸耸肩。
  “还不走?”白发老者冷如冰的话语再次传来。
  “前辈,我们只是单纯地问个人而已,要不要这么冷若冰霜?”水凌灵,“算了,看来你也不会知道剑神的消息,陌殇,我们走吧。”转身,她就要拉独孤陌殇离去。刚一转身,却发现,那位白发老者已然站在她的面前。
  吓得水凌灵往后退了几步,差点滑落悬崖,还好独孤陌殇眼尖手快,即时将她拉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这么宽的距离,他转眼已过来。是瞬间飘移,还是分身术?水凌灵在心里犯嘀咕。
  白发老者:“你们要找剑神?”
  “是的。不过,我想你肯定不知道他老人家的住所。”水凌灵略带惋惜的口吻。
  白发老者冷哼一声,“哪一个剑神?”
  水凌灵:“这世上能堪称剑神的只有独孤神一人。”
  白发老者大笑道:“我刚好知道他在哪里。”
  “是吗?在哪里?”
  白发老者冷冷道:“他已经死了。”
  “不可能,一代剑神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死了?你可以选择不告诉我们,但既然说了,就请实言相告。”就算相信太阳从西边出来,水凌灵也断然不会相信独孤神已经死了。
  白发老者依旧恢复了他的冰冷,“怎么不可能?纵然纵横江湖数十载,最后也不过落得荒草掩骨的凄凉结局。”他说这话的时候,虽说言语很冷,但夹杂了些许落寞和无奈,还有一丝对世俗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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