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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离奇暗杀
  几日后,阿齐纳将军从西北侧抓来三名盗墓贼,并将他们关进大牢。
  三日后,将军前来急报:“大人,有一个盗墓贼已经在大牢自杀而亡。”
  函宇震惊:“你们没有没收他们身上的凶器?”
  “他是撞墙而死的。”
  函宇愣了一下,觉得不可思议。“不好,你快去牢里看另外的两个人。”函宇突然想道。
  “阿齐纳已经叫人盯住他们了。”
  “带我前去看。”
  他们来到大牢,发现死去的那名盗墓贼横躺在两名盗墓贼的腿上;因为他们不给安葬,所以一直没能接近他的尸体。
  “打开牢门。”函宇叫道。
  牢门被打开,两名盗墓贼紧紧地抱着那具死尸,两眼无光的看着他,似乎要与他势不两立。
  “你们可知道这样做,破坏了多少土地?”函宇对着两个盗墓贼说道。
  “我们自知罪孽深重,你现在就杀了我们吧!”坐在左侧的盗墓贼横眼说道。
  “你们迫害土地,罪恶严重,岂可轻易下判决。”
  “你不杀我们,把我们关在这里,我们也会自杀的。”坐在右侧的盗墓贼说道。
  阿齐纳觉得他们太无礼,便说道:“大人,你不必和他们客气。”
  “将军,他们的过错,是我的不道之处,怎能就这么判他们罪。”
  “你们是哪里人氏?”函宇又问。
  “我们都是大人的子民。”
  “这个我知道,但我想知道你们的详细住址。”
  “我们自幼无父母,四处流浪,便无家所定。”
  函宇觉得他们的身世可怜,便问道:“那你们为什么不来找我?”
  “大人不是我们这等寻常人所能见得着的。”
  函宇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们,在他们的眼里,自己就是那么的不可靠近。他说道:“将军,今天就到这里吧。”
  “大人,可是……”阿齐纳觉得他们是有意隐瞒自己的身世。
  他们离开后,两名盗墓贼对着那具尸体大哭:“兄弟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就算是死,也要等哥哥一起啊……”
  出了牢门后,函宇问道:“将军刚才为什么不说话?”
  “想必大人已经猜出来了。”阿齐纳微笑道。
  “我还真猜不出。”
  “大人可看清他们的相貌?”
  “和我们一样,没什么区别。”
  “我倒不这么认为。”
  “哦,将军有新的发现?”
  “他们个个身强体壮,不像是流浪汉,更像是军人。”
  “军人?”
  “不管您怎么问他们住在哪,他们都会绕道而回;由此可见,他们是训练有素的军人,不轻易透露主子的信息。”
  “他们会给谁效命?”
  “王氏部落除了五少爷,恐怕谁也没有这个能耐。”
  “其他事,我倒可以考虑到他,但唯独这件事,我想应该不是他;因为他也知道一旦事情暴露,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但愿不是他。”阿齐纳叹道。
  “如果他们真是军人,那么这件事将很难办。”
  “您的意思是?”
  “他们是死也不会泄露的,他们很可能选择在近期自杀。”
  “大人说的是。”
  果然不出他们所料,又有一个盗墓贼撞墙而死,另外一个撞得比较轻,没死成,被牢吏带出来。将他关在一间紧闭的屋子,给他的四肢分别套上铁链,用布团堵住他的嘴巴,这样他想咬舌自尽也难了。
  函宇再次来看盗墓贼,他关上门;轻轻的走近他,拿开堵住他嘴巴的布团,问道:“告诉我,你们在为谁效命?”
  盗墓贼似乎听出了什么,他说道:“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你们觉得自己的命,就那么的贱吗?”
  盗墓贼不语,他正要咬舌时,函宇叫道:“快点来人,将布团堵住他的嘴巴。”
  经过一番的努力,终于将布团堵住盗墓贼的嘴巴;盗墓贼盯着函宇,狠毒了他。他认为函宇这么做,无非就是在折磨他。
  “大人,发生什么事了?”阿齐纳疾步而来。
  “没事,恐怕永远都问不出结果。”
  “大人不用忧心,车到山前必有路。”
  “命人看好他,不要叫人接近他。”
  “遵命。”
  阿齐纳捕抓盗墓贼的消息很快传到了世奇的耳边,他急得踱来踱去,云珠说道:“夫君不必担心,听劳里的看门人说,那天函宇去问他们;他们只字未提到军队的问题。”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那夫君担心的是?”
  “函宇似乎开始调查盗墓这件事了。”
  “不如灭口。”
  “我也这么想,可是戒备森严,事情没有那么好办。”
  “这个请夫君放心,您只要借给我十个身手敏捷的人就可以。”
  “十个够吗?”
  “绰绰有余。”
  “对了,不要出任何差错。”
  “记住了。”
  云珠告辞,这一晚,大府上下格外的平静,没有人会意识到,暴风雨即将来临。
  天明时,阿齐纳前来急报,说盗墓贼昨晚死了,死因还在调查。
  函宇随他来到现场,守卫的那些人都毫发未损。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这般守卫的人杀了他,但这不可能,因为这般人都是函宇的手下,没有他的指令,他们是不敢轻易动手的。
  函宇检查盗墓贼的身体,发现除了他撞墙时右脑有伤疤外,身体的其他部位都没有被杀害的迹象。再检查他的舌头,也是完好无损的,舌头的颜色也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从舌头的颜色可以推断出,他刚死不久,大概在三四个时辰前。
  函宇问道:“昨晚大家可一直寸步不离的守着?”
  “是的,大人,我们一直守着。”一个守门人回道。
  “你们可听到什么声音?”阿齐纳问道。
  “没有。”他们低头小声道。
  “大人,不如再验尸。”将军说道。
  “嗯,这回可要仔细了。”
  他们脱掉盗墓贼身上的衣服,也没发现有任何的伤口,这让他们陷入迷茫。盗墓贼的离奇死亡,凶手究竟是谁?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凶手。
  就当他们陷入迷茫时,阿齐纳在盗墓贼的左腋下发现一个黑点。他叫道:“大人,看这。”
  “这个?”这么小的点,函宇不觉得是他致命的原因。
  阿齐纳摸了摸,发现黑点处很硬,像是有东西在里面。他叫道:“拿剑剪刀来。”
  一个仆人迅速的拿剪刀给他,他对着黑点,进行解剖。他取出一根有小拇指长的银针:“大人请看。”
  “看来凶手不是一般的杀手。”函宇道。
  如此精准,想必距离不是太远,函宇四处走动,观察凶手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但却毫无所获,看来凶手真是太狡猾了。
  “这么说,他是中毒而死的。”函宇又道。
  “我想是有可能的。”将军回道。
  函宇命人请来老大夫,将银针交给他;老大夫看了看,说道:“这种剧毒,无色无味;毒性剧烈无比。”
  “你可知道这种毒药?”函宇问道。
  “这种毒药,是用七种毒虫的毒液和五种毒花配制而成,名叫‘十二虫花毒’”。
  “这么毒,到底会是谁做的?”函宇思索着。
  “没听说过有这种毒药。”阿齐纳道。
  “这是一种独门秘方,一般不外传。”老大夫道。
  阿齐纳又问那帮守门人:“你们昨晚还看见什么?”
  “没有。”他们都摇摇头。
  “不过……”一个守卫的人说道。
  “不过什么?”函宇追问。
  “四更时,外面突然起风,门外的竹子似乎要折断;我怕竹子折断,便叫了几个人去看。”
  函宇看了看门外的竹子,没发现有什么被破坏的迹象。他问道:“可竹子并没有折断。”
  “是的,正当我带几个人去看时,并没有发现竹子有折断的现象;他们都说是鬼,所以我们都跑回来了。”
  “那后来呢?”
  “回来后,竹子又晃动了,而且晃得很厉害,还发出‘咯咯……’的声音。”
  “将军,昨晚我不曾记得有风。”函宇觉得不可思议。
  “是的,昨晚确实没有风。”
  “可这片竹子确实晃动得很厉害。”守门人辩解道。
  “想必是有人故作的。”函宇道。
  “昨晚你们还看到过其他人?”将军问道。
  “没有。”
  “你们第二次去看持续多久?”函宇问。
  “不多久,就一会;正当我们第二次赶去时,竹子便停下了晃动。”
  “那你们回来后,他死了吗?”阿齐纳指着盗墓贼的尸体。
  “没有,正当我们第二次看竹子回来时;还看到他的眼睛在动,但是……”
  “但是什么?”函宇急问。
  “他的表情很狰狞。”
  “很狰狞,这么说,在你们第二次去看竹子时,就是他遭毒手的时候。”函宇猜想。
  “这么说,他的死亡时间是四更到五更之间。”阿齐纳道。
  “可如果是中毒,他的舌头应该变色;但现在都没发现他的舌头有任何的变化?”函宇不解道。
  “有一种可能。”大夫突然想道了什么。
  “什么可能?你且说来。”函宇允许道。
  “他可能死后,还服用某种药物,以此来隐盖被下毒的可能。”
  “那会是什么药物?”
  “我听说,有一种毒花;叶子有小拇指宽,花开似牡丹,但花朵比牡丹要小几倍。当此花盛开之时,取花蕊的芯部,将它晒干,研磨成粉;浸泡在水中,其毒无比。尽管如此,它与其它毒药势不两立、不能共存。也就是说,凶手可能在射完那一根针后,还可能对他用那种毒花,以此来以毒攻毒;达到淡化之前的毒素,使别人不容易发现。”
  “好一个以毒攻毒,竟然滴水不漏。”函宇道。
  “如果真是这样,凶手一定不会在同一时间,同时用两种毒药。”阿齐纳猜测。
  “将军说得没错,如果同时用药,他就不会死了。”大夫道。
  阿齐纳在屋里四处查找,他发现屋顶有一个洞。他指着:“大人,你看。”
  “可这又能说明什么?”
  阿齐纳又回想刚才盗墓贼死的样子,他的嘴巴是张开的,头是向后仰的,想必凶手就是借助这点,从屋顶的洞口将花毒吹入盗墓贼的口中。
  阿齐纳对盗墓贼的死亡过程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想,他还原昨晚盗墓贼被暗杀时的情形。他说:“情况可能这样的,在四更时,屋外的竹子在摇晃,而且不是正常的晃动,并传来‘咯咯……’的声音,于是守门人觉得不对劲,便叫上几个人一起去看;去到后,没发现什么,就回来。此时,正是凶手来测探戒备的虚实;但由于看到还有一些人仍然没有离开,于是等他们回去后;再兴起了第二次。第二次竹子的晃动比之前要厉害,可能还发出折断的声音;但是,他们发现其他地方并没有风吹的迹象;因此,他们更加害怕,便叫走了屋里的所有人去看。而此时,正是凶手行凶的最佳时机,等凶手得逞后,竹子便停止了晃动。所以,他们便回来,有些人才看到他的表情在狰狞。如果没猜错,此时的他已经遭到毒手,而且已经快要死了;因为毒性迅猛,所以他痛得张开嘴。当他们回来后不久,竹子又在晃动,但是没有刚才的厉害;然而他们已经疲惫不堪,没有人再去理会那片竹子。因此,凶手乘机爬上竹子,爬到屋顶;拿开瓦片,将花毒射入他的嘴里。凶手第一次行凶不久后,他就撒手人寰;而距离第二次行凶的时间也不长,所以毒液并没有完全扩散到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此时再注入第二种毒液,两种毒液互相淡化,因此我们才找不到任何有关他死亡的原因。两次行凶时间相隔不早不迟,凶手果不是一般的聪明。”
  “将军可谓神推。”函宇赞道。
  “只是猜测而已。”
  “将军,昨晚确实有第三次的竹子晃动,一切就如您所推测的那样。”一个守卫道。
  他们查看竹子,发现上面有被线拉的痕迹;这下总算明白,凶手一定是雇几十个人,用长长地细绳将竹子拴住,在隐蔽处拉绳子。从绳子留下的痕迹可以看出,这种绳子做工精巧,细如毛发。所以守卫的人才不轻易的发现,再者此时的他们已经疲惫不堪,没有看清竹子的周围是否有人。
  凶手狡猾无比,看来这不是一个简单的案件,虽然案情已经渐渐的浮出水面,但是仍有一个重大问题在后头。凶手为什么要杀害盗墓贼?这已经成了困惑函宇思索的问题,他感觉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从时间上推断,凶手逃出去后,天很快就亮了;但是没有被发现,说明凶手行凶后,并没有离开大府。没有离开大府,他会去哪儿呢?不会还在大府里吧?他想下令查清大府,但被将军劝下了;因为他们的事,已经引起了某人的反感。
  昨晚的暗杀一案,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大府;但没有听到有关凶手的任何消息,云珠暗自欢喜,她觉得自己聪明无比,可以把大府的上上下下弄得乌烟瘴气。
  世奇来到云珠的房间,说道:“这段时间,你最好不要出去了。”
  “为什么?”
  “函宇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再加上他身边的两位将军,更是了不得。”
  “函宇并没有夫君想的那么聪明,他是不会想道的。”云珠自信道。
  “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听我的话,如果你出事,知不知道后果有多严重?”
  “你是在担心我会连累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你有真正的关心过我吗?”
  “云珠,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就不要再怀疑对方了。”世奇道。
  “夫君,请你相信我;这件事,函宇是绝对想不到的。”
  “但愿如此吧!”
  世奇自知函宇的聪明,函宇现在已经远远地超过他,他怎么会安心?可云珠偏是不听,他真后悔答应她去做。如果事情暴露,那他阿爹的半身心血就毁于一旦。
  他又说道:“云珠,我们分手吧!”
  他的话,让云珠震惊了,她问道:“你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们暂时分手,你回到李氏部落。”
  “从此我们再也没有什么关系,就算是被查出,也不关你的事,你的意思是这样吗?”云珠怒道。
  “你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解释道。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
  正当两人争吵时,三夫人突然来到,她怒斥道:“看看你们,成什么样子,事情都还没发生,就开始内乱;这要是传出去,不叫人怀疑都难。我想,函宇未必能查出,云珠的做法是对的,处之以绝后患。”
  “阿娘,函宇最近像变了个人似的,他没有你们像的那么简单。”世奇道。
  “不是函宇变复杂,而你不相信自己的人。”三夫人道。
  “你们当真不听我的劝告?”
  “阿娘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要多,当下你们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明白吗?”
  “儿媳明白。”云珠低头道。
  “世奇,你明白吗?”三夫人问道。
  “孩儿……明白。”他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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