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青儿流产的消息传到了云珠的耳边,她疾步来到青儿的房间,一副极为担心的样子说道:“妹妹,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你可知道姐姐是多么盼望你生下小少爷,给王家增添子嗣。”她坐在青儿的床边,假装哭泣。
青儿听到她的哭声后,便将头往里面转;云珠见到她转头不看自己,便更大声哭:“妹妹啊……你也知道姐姐是很爱小孩,你的不幸便是姐姐的不幸,都怪姐姐没阻止你,姐姐还以为你吃了那东西,孩子会更健康成长;哎呀……是姐姐的错啊,姐姐的错啊……”她拍着被褥。
世奇似乎听到了吃什么东西,他前来抓住云珠的手臂:“云珠,你说什么?”
“世奇,都是我的错,是我没阻止青儿吃那东西,你就责罚我吧?”云珠大哭。
云珠这一哭,让他的心好乱,他说道:“云珠,没了孩子的是青儿,你哭什么?”
“世奇,青儿是你的妻子,我也是你妻子;你爱的人,便是云珠爱的人,云珠何来不伤心?”
“云珠,你若能早点明白,还至于到现在吗?”世奇听到云珠这么一说后,觉得这些日子她似乎醒悟了许多,便温和道:“云珠,你且起来。”
“世奇,你一定要好好的待青儿。”云珠的眼睛柔情万分。
“云珠,没想到,这些日子,你变了许多。”
“世奇,请你一定要将此事公之于众,不要让凶手逍遥法外。”
“云珠,你想得真周到。”
“世奇,我说过,我会陪你一起面对所有的苦难,只要你不嫌弃。”
青儿在床上听到他两的谈话,心想道:“世奇,你是真的糊涂了吗?云珠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啊……”
“云珠,以前是我的不对,你还会原谅我吗?”世奇诚恳道。
“世奇,你是云珠的夫君,云珠爱你善且都来不及,怎会怨你?”云珠抱住世奇的腰,眼睛直盯着床上的青儿,这一刻她赢了,青儿输了;青儿看到她骄傲的眼神,想将事情真相告诉世奇,可他会相信自己吗?云珠奸笑,她笑青儿自不量力。
“世奇,行了,你去照顾妹妹吧。”云珠故意推开世奇。
“云珠,今天谢谢你了;还以为你不会来。”
“夫君,什么也别说了,好好照顾青儿。”
云珠走了,她擦干眼泪,为了她的爱情,牺牲点眼泪,算是值得的;就算雪伊还活着,世奇也该忘记她;等青儿好后,她要设法让她离开,到那时候,世奇就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他的心里只能装自己一个人。
云珠回到房间,思忖着接下来的事,她看着窗外的细雨,想道:“玉珠,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争取的,别怪我狠心,我一定会将你厚葬,给姑妈一个完美交代。”
玉珠坐在案前,看着那把孤独的古筝,幻想着函宇坐在那弹,她沉醉在美妙的音乐里;每一根玄弹出的每一个音符,都令她如痴如醉。突然,雨停了,她清醒过来;原来只是一场梦。她笑道:“梦亦如此美;函宇,玉珠何时才能听到你亲手给我弹。”
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音,听着就像十万火急,丫鬟前去开门:“你们是谁啊?”
“请夫人随我们走一趟。”一个士兵头领向前说道。
“夫人是你们随便可以请去的吗?”丫鬟大怒。
“姑娘,此事攸关性命,请您前去通报夫人?”
“什么攸关性命的事情?你可知道得罪夫人,可是重罪?”丫鬟不屑。
“姑娘,请你给我们让开?”士兵欲进入院子。
“大家吵什么?”玉珠走来。
“拜见夫人。”士兵们行李道。
“你们这是?”玉珠看到他们全副武装,这不是明着来要人吗?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函宇知道吗?他们到底想怎么样?
玉珠问道:“大家这是?”
“夫人,没什么,只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去哪?”
“宗祠。”头领骄傲道。
“宗祠?”玉珠被吓傻了,宗祠可不是个好玩意,只有出大事才要去宗祠,他们这是怎么回事?
“夫人,您就虽我们去一趟吧!”
“你们这是在逼我?”
“夫人,请您不要逼小的们动手。”头领用眼睛暗示其他士兵,将夫人带走。
“慢,谁敢动我;我可是首领的夫人,你们这样做,就不怕被首领怪罪下来吗?”玉珠只想做最后的挣扎。
“夫人,你若清白,不会有事的。”
“清白,请问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青儿夫人吃了您做的圣斋,没了孩子;这个你不会不清楚吧?”
“什么,你说青儿夫人没了孩子?”玉珠惊愕道。
“夫人,别装了,跟小的们走一趟吧。”头领很不耐烦。
“你们为什么一口咬定就是我?”她在等待着函宇的到来。
“夫人,小的一时也说不清楚,还是到了宗祠再说吧。”他们将玉珠架走。
“放开我。”玉珠用尽全力将他们甩开,之前只是不想将彼此的关系闹僵,可这帮家徒,竟如此猖狂,他们似乎不是大府里的人,那他们是哪里人?这些人到底在为谁卖命?函宇,你什么时候才能赶来?玉珠左等右等,她绝望了;她说道:“我自己会走。”
她抬头挺胸的向前走,她总算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在怀疑,雪伊是否也是这样被带走,可怜的姐姐,更可怜的我。她笑着,笑那些在背后算计她的人,笑那个人已经成功了。
一个丫鬟跑来到紫寒院,见函宇在练剑,便气喘吁吁道:“大人,大人;大事,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你慢点说来。”函宇停下。
“夫人,夫人,被带走了。”
“被谁带走了?”
“奴婢不知道。”
“可知道带去哪里?”
“听说是宗祠。”
“不好。”函宇将剑放入剑鞘,便急忙跑去。他边跑边想到雪伊被带走的情景,他们究竟要做什么?为什么还不肯收手?他这个首领,当着还有什么意义?
他来到宗祠,宗祠人群沸腾,是谁叫他们来的?他环顾四周,看到那些人在指指点点。他们似乎再骂,又似乎在笑。
他大声道:“大家安静!”
现场一片宁静,玉珠被几个士兵夹住,她看到函宇走来便叫道:“函宇,救我。”
“玉珠。”函宇跑向玉珠。
“大人,你不能过来。”一个头领上前阻止。
“放肆。”阿木奇将军上前呵斥那个头领。
“你是谁?”函宇问道。
头领没回答,继续低着头;眼睛斜视三夫人。函宇总算知道,又是三夫人,她究竟想要怎样?他懊恼:“是谁叫你们这么做的?”
“小的……”头领有些害怕,他的双脚一直在哆嗦。
“你不知道这么做,是死罪吗?”
“让开……”阿木奇怒道。
头领依然不放开玉珠,几个士兵也低着头,就是不放开。
“滚……”函宇震怒。
“首领大人,你不问事情原因,就如此对待这帮军士,此事若要是传出去;族人们,还怎么服你?”三夫人从群众里走来。
“三姨娘,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他一字一句咬牙道。
“函宇,你为什么不问问玉珠?”三夫人指着玉珠。
函宇将头转向玉珠,问道:“玉珠,别怕;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函宇,我被人陷害了,就像姐姐一样。”她的眼睛瞪着远处的云珠,她的眼神像燃烧千年的火山,随时都可以暴发。
“函宇,你别听她胡说,你看……”三夫人指着青儿。她虚弱的脸颊,像被病魔缠身。
“青儿怎么了?”函宇问道。青儿,只不过是世奇的一个小妾,玉珠和她能有什么恩怨?他不得其解,“函宇,青儿流产了。”世奇牵着青儿的手向他们走来。
“青儿,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玉珠问道。
看到这一幕,青儿不知该说什么?她之前只听世奇说过找到总凶手了,可万万没想到凶手竟然是自己一直崇拜的玉珠夫人。
她说道:“夫人,怎么会……”
“青儿,你说?是吃了圣斋才这样的。”世奇说道。
“世奇,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青儿,你的孩子没了,我们要为他报仇,难道你不想报仇吗?”
“世奇,可我不相信是夫人做的。”
“青儿,我们的孩子已经没了,你不必为别人说话。”
“世奇,可我真的不知道。”青儿被这一个突如其来的事情,弄得头昏脑涨。
“嫂子,能告诉我实话吗?”函宇请求道。
“别问我了,我真的不知道。”青儿不愿意再待下去。
“青儿,告诉他们真相,说不是我害你的。”玉珠说道。
“媳妇,你难道忘记了你那未出生的孩子吗?”三夫人说道。
青儿被他们的话,弄糊涂了;她看到很多张嘴,听到很多种声音。她捂着耳朵,闭上眼睛。
“青儿,你倒是说话呀?”世奇说道。
“青儿,你说呀,告诉他们,不是我害你的。”玉珠说道。
“你们就别逼妹妹了。”玉珠从后面走来。
“玉珠,青儿已经变成这样了,你难道就忍心看她这幅样子?”
“李云珠,我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更没有做什么对不起青儿的事,你别血口喷人?”玉珠咬牙道。
“玉珠,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姑娘,没想到你的心机这么深,亏我当初对你那么好。”
“李云珠,你太狠毒了。”她咬破了嘴唇。
“玉珠,你现在已经是大府的女主人了,还不满足吗?”
“你别太狠心了,雪山娘娘不会放过你的。”
听到他们争吵后,函宇大声道:“都别吵了,都给我停下来。”
“青儿,我最后问你一句,到底是不是吃了圣斋才这样?”函宇又问。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青儿害怕的摇头。
“青儿,青儿,你怎么了?”世奇看到青儿有点异常。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青儿挣开世奇的手,向人群中跑去。
“青儿,等等我……”世奇追着叫道。
世奇将青儿抱回,她静静的看着玉珠,又看看云珠,眼神迷离呆滞。
“玉珠,你承认还是不承认?”三夫人问道。
“哈哈……你要我承认什么?”
“将你谋害青儿的事情告诉大家。”
“我与青儿只见过一次面,请问我为什么要谋害她?”
“你心存不轨,你妒忌她长得像雪伊夫人。”
“我怎么会妒忌她,当看到她长得像姐姐,我高兴还来不及,我怎么会害她?”
“玉珠,你若不信,我传证人来。”
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迅速前来,跪下:“拜见首领大人。”
函宇气愤道:“说,你有什么证据?”
“那天我看到夫人从腰间里拿来一小包东西,便将那包东西倒在自己的手心上;之后,将手心里的白色粉末流到青儿夫人的圣斋上。我所看到的,就是这些。”
听到他胡说,玉珠无奈的摇头,她绝望了,世间竟有如此糊涂的人。她问道:“你,为什么要害我?”
“夫人,小的没害你,小的句句属实。”
第五十六章 凶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