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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高仿的。”沈时延在雪地里的眼神让她动容,他脸色被雪色映得一片象牙白,穿着白色的风衣。乐觐想起了《赤壁赋》里: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怎么感冒了?”她的脸色还是不好,上次生的气早就消下去了。只是她不知道怎么亲近。
  “嗯。着凉了。”
  “被子不是放在柜子里嘛?冷可以开空调啊。”
  “知道了,知道了。快回去吧。我也该走了。外面冷。”说完,沈时延转身走了。
  乐觐当然知道那个GIVENCHY不是高仿的。她了解沈时延,如果钱不够,他只会尽力买购买范围内最好的东西。这个包不便宜,他的钱再多也不过是个学生,生活费能多到哪里去?
  乐觐一直在发呆,闵麦喊了她两声她都没反应。“怎么了?”
  “哦,没。有点冷。我该上楼去了。你也早点回去。”乐觐很干脆的抱了抱闵麦,抱着包往楼上跑。
  闵麦口袋里的礼物,安静的躺在那里。他给她买了戒指,他知道她喜欢看韩剧,韩剧里男人女人在很多情况下都可以送戒指。他很期待乐觐戴上戒指的表情的心情却被她心不在焉的表情吹散的一干二净。她的生日,他还没来得及送礼物,就已经落下帷幕。
  第30章
  第二天正好是周六,乐觐很早就回了公寓。一进门,家里冷气扑面而来。沈时延睡在房间里,盖着一床被子。
  “这么冷不知道开空调吗?从来就不让我省心!”
  “空调坏了。”沈时延声音沙哑,被她吵醒后却咧嘴一笑。
  “那被子呢?”
  “给你床上铺好了。等你回来直接就可以睡。”
  乐觐叹了口气,他是不是永远分不清轻重缓急?“起床,吃药了。”说完摇摇手里的袋子。
  沈时延接过药的时候碰触到乐觐的手,冰凉冰凉。“快进来,快进来。手这么冷。”他掀开被子的一角,示意乐觐钻进来暖暖。
  “你吃了药赶紧睡觉。我还要找人修空调。”乐觐把被子掖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操心的还挺多。”出门倒了杯温水给他,看着他把药吃了才离开。
  “陪我坐一会好不好。”
  自从上次闹得天翻地覆。乐觐就没给过他好脸,后来的一个多月,他短信也不敢发,电话更不敢打。他了解她,他上次那么做已经对她来说罪不可赦。
  乐觐瞪着他。“就一会。”他哀求。
  “我看错你了。”乐觐瞪着他半天。
  沈时延心里一沉,她的下一句是什么?讨厌他,还是不想再见到他?
  “我有时还以为你比我还成熟,没想到你完全就是个巨婴。”
  沈时延心里快速的落下。“嘿嘿嘿”他望着她笑。
  “我还指望你能照顾我的。”乐觐有些埋怨。
  “我能啊!等我病好了就能。”沈时延激动得想坐起来。
  “哥哥,消停一会。我还要去找人修空调。”说完往外走。
  那一晚,就这么被乐觐毫无痕迹的抹去。她这么失忆不是第一次。
  “巨婴”因为吃了感冒药,没多久便昏昏沉沉的睡着了。乐觐看着他的睡颜,半晌没有动。最后她走进自己的房间。她的床上,垫了两层床垫。被子已经全部整理好,卷成她喜欢的被子筒,真的像沈时延所说,她回来就可以睡。可是她已经一个月没有回来。
  沈时延被食物的香味诱惑醒。吃完药,睡了一觉,再加上心情变得奇好。他感觉感冒好了一大半。他穿着单薄的睡衣下床,看见乐觐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乐觐围着围裙,正在切菜,把头发松松垮垮的扎在脑后,前面的刘海滑落,她就用胳膊抹到后面去。那个样子像极了新婚少妇忙碌着准备晚餐。心底像是软糖含在嘴里慢慢融化。
  “我醒了。”沈时延笑着说道。
  乐觐想着心事,被他这么突然一声,吓得刀锋一歪,直接划在食指上。血整颗整颗的掉落在案板上。
  沈时延惊呼一声,跑过去,二话不说的把她的手指放进嘴里,吸了两口血,吐出来。他看着乐觐痛红的双眼含住手指吸允。
  “好痛……”乐觐疼哭了。十指连心,刚刚那一划力度不算轻。
  “我来我来。”沈时延把她安置到沙发上,找出创口贴和酒精。
  “可能会有点痛。”他拿着棉签几度不敢下手。乐觐看着他心疼的表情,点点头,转过脸去。
  沈时延手里的酒精棉签刚碰到乐觐,那种痛感还是让乐觐哭出来。“哇…我不消毒了。直接贴创口贴就行……”
  “好好好。”沈时延陪着小心。最后仔细的把创口贴贴合。
  两人都没心情吃饭了,只能叫个外卖。乐觐在沈时延付钱的时候,看见他钱包里仅省一张的大票,迅速移开眼。他的卡,她刚出门的时候看过,里面已经空了。沈时延父母给他的钱是一个学期一给。他平时不怎么花销,哪里用得上多少。如今还有一个月。他靠什么生活?
  吃完饭,乐觐就出门了,说是去找闵麦。沈时延听完用力的放下杯子,走进房间甩上门。乐觐在门外听见房间里乒呤乓啷一阵扫落东西的声音。
  元旦的那几天本就人心涣散。乐觐和闵麦干脆逃了两天课,去了南方一个城市。她们突然起意,排了半天的队,买了两张火车票,带上行李,逃去了南方。一下火车,乐觐就后悔了她的决定,这里的南方比她们的城市更冷。风里带着水汽,一吹,风直往大衣里面钻。乐觐一贯要风度不要温度,只有薄薄一件线衫外加风衣。她站在原地感觉身体从五脏六腑冷到每个毛孔,越抖越厉害。嘴里几乎控制不住的上下牙击打。闵麦心疼得很,脱下自己的羽绒服不容她置喙的,披在她身上。
  乐觐再也谦让不下去了,裹紧的羽绒服往闵麦怀里钻。闵麦带着她在酒店放下行李,就去买了羽绒服。他把乐觐包成个襁褓才心甘情愿的带着她出门。
  她们牵着手在陌生的街头闲逛。元旦,到处都是浓厚的商业气息。这座城市里有一颗标致性的圣诞树。有五层楼那么高,五光十色的闪着灯光,比D市的那颗更加华丽。乐觐仰着头看了很久,等她觉得脖子酸胀低下头发现身边的闵麦手里拿着个木牌。“把你的愿望写上去吧。”他递过来。“然后挂在树上。他们说很灵。”
  乐觐半信半疑的接过,思考了很久:请给我赎罪的机会,然后继续向前走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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