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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于是,疯老头就变成了白玉堂的人型宠物,每天定时投喂。老头因为餐餐有肉吃,也很开心,死心塌地死皮赖脸的跟着白玉堂。
  白玉堂收留疯老头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人扒了他那层脏衣服,丢进浴池好好洗了洗,然后给他换上了管家的衣服。
  疯老头的头发洗干净后乌黑亮丽,铺洒下来垂在肩上,显得老头年轻了许多。玄青色长袍服帖的穿在身上,白玉堂微微眯眼,满意的点点头——很精神,而且老头子其实还挺俊的。
  只是疯老头虽然换了套衣服,行为却没改多少,依旧神神叨叨疯疯癫癫,每天一饿就抱住白玉堂的大腿开始嚎。白玉堂按着脑门上的青筋看他,却也无可奈何,只能不停的后悔自己那时的善举。
  更烦人的是,也不知道那疯老头有什么本事,无论白玉堂在哪里,他竟然都能跟上来。
  最开始的时候,白玉堂想着把他留在松江府的白家宅子里,自己独身去开封。可一日暴雨,白玉堂在成都府附近的破庙歇息了一夜,第二日竟然就看到了疯老头。
  白玉堂的马通体雪白,是匹照夜玉狮子,可日行三千里而不停歇,连日来白玉堂想着赶路,所以脚程也是非一般的快。可这样的速度,竟然被疯老头赶上了。
  白玉堂看着老头浑身湿答答的样子,又看了眼疯老头的那匹马,有些不是滋味。
  疯老头头发又恢复了乱糟糟的造型,衣服也像是很久没换,脏兮兮的。他自己倒是无所谓,笑嘻嘻的往白玉堂身边蹭。
  白玉堂看的有些难受,也不嫌弃他脏了,给了他块帕子擦干净,然后换了身自己的衣服,索性将他也带去了开封。
  也因有了这层缘由,白玉堂放慢了步伐,带着疯老头好吃好住的一路游玩过去。疯老头也很配合,一有好玩的就大笑着拍手,看得白玉堂颇有成就感。
  ……
  开封府内,青歌和公孙研究了一夜,也没能将病症研究透彻,就去寻了太医们来一起研究。
  一群人围着石桌打哈欠的场景让包拯深为感动,当下便吩咐了厨房熬了些姜汤分给众人。
  等到三更的时候,那些年纪大的已经被公孙打发去睡觉了,剩下几个年轻的翻着医书。
  公孙看完一本书,揉了揉眼睛,边问青歌:“还是没线索么?”
  青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没。这次的中毒,有些奇怪。”
  206沈良
  公孙一听青歌说奇怪,也很好奇:“哪里奇怪了?”
  青歌想了想,说道:“为什么这些病人中毒那么多天都没什么事?”
  公孙一愣,也觉得奇怪。
  沈良死前三四日才有大的不舒服,之前都只是一些小病小痛而已,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放松了警惕最终毙命。毒药能够致命,虽说是慢性,但沈良统共加起来中毒的时间也不到一月,这么大的毒性,为什么之前都没什么征兆呢?
  青歌见公孙眉头微皱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所以说聪明人遇到了问题才更容易深陷啊。
  公孙兀自想着心事,似是若有所悟。而青歌则对着书,看着看着,就迷迷糊糊趴在石桌上睡着了。
  翌日,青歌被院子里的人声闹醒,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屋里的床铺上。青歌利落的起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顿觉神清气爽精神百倍,昨夜熬夜造成的身体的酸楚也没了。
  推开房门,才发现院子里众人早已忙碌了起来。展昭一身红色官袍站在正中间,看着日头像是在计算什么,看到青歌出来,颇为高兴的打招呼:“快洗洗脸,我们早上要去一趟沈良的家里。”
  青歌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展昭一圈,有些奇怪的问一旁的公孙:“展大哥这么兴奋干什么?”
  公孙无语的摇着头,拍了拍展昭的肩膀,解释道:“白玉堂来信说家里的事情已经解决了,过几日就要回开封了。”
  青歌有些费脑的挠挠头,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仔细一想才明白——“回”?什么时候白玉堂安家在开封了?
  可惜展昭并没有让她多作纠结,刚洗了脸青歌就被展昭和公孙一人一边架去了沈良的家宅。
  青歌看着那架势,颇为担忧:“敢问两位大人,这是要小人干嘛呀?”
  展昭因为白玉堂的书信显然心情不是一般的好,笑眯眯的解释:“我们要去验尸。”
  青歌欲哭无泪的点头,表示——我知道要去沈良的家宅啊。问题是文有先生武有你,两人就够了啊。就算想让她陪,直接说一声就好了啊!需要这么架着她走么!
  展昭看着青歌纠结纳闷的样子,笑得更欢了:“沈良夫人因为丈夫的事情对公孙有些偏见,万一吵起来了多个人也多张嘴么。”
  青歌默默张大了嘴,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好像是被拉去做肉盾的?
  公孙无奈的笑,宽慰青歌:“用毒方面,我并不如你。尤其是西域的奇毒,我更是涉猎不多。所以想让你一起去看看。”
  公孙这话倒也不全是谦虚,中原的毒他基本上还是了解的,可解毒之道未必能有青歌知道得多。至于西域的毒物,由于地理位置的局限公孙并没有机会去接触,所知道的也都来源于书籍的记载,反倒是青歌,因为常年漂泊在外,古怪的毒物见到过不少。
  只可惜青歌关于解毒用毒知晓很多,但是实际行动力太弱。可能是缺乏实战经验,往往是知道治疗的方法也不一定能掌握用度。
  青歌听完公孙的解释顿时舒了口气,暗暗白了展昭几眼。
  展昭侧眼看到青歌的白眼和得意的样子,也没计较,心里满满当当都是“白玉堂要来了”这条好消息。
  几人说着闹着,转眼就到了沈良的家宅。头七未过,家门前的白灯笼还未撤下去,灵堂摆在正对大门的大堂上,旁边跪了几个人,看年龄很有可能是沈良的夫人和儿子们。
  哀悼的氛围太凝重,青歌看到沈夫人脸上的泪痕,心里也忍不住叹了口气。然后,又看了公孙一眼,眼里的神色有些复杂。
  医者仁心,因为自己的疏忽而造成了这种惨剧,对于公孙这样善心的人来说当然不好受。第一眼见到那丧礼的格局,公孙心里就有很不是滋味。懊悔、自责和难过一起涌上心头,他顿时有了一种无颜面对沈氏夫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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