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胖出事以来,恰逢节前节后的忙碌阶段,没有得力助手的相帮,周霞显然忙碌并累的够呛。可即使再忙再累,周霞也不愿与周腾龙诉说,不愿让工地上已经闲散、基本没啥事情的周腾龙过去帮忙。
周腾龙的出轨,给周霞的内心带来的伤痛与打击,恐怕已经无法得到平复了。考虑到双方的老人,考虑到未成年的孩子,一直隐忍不发的周霞,不代表会原谅他。
现在,周霞已经不用捉奸在床的铁证,就已经在心里认定了那个抢去她男人心的女人就是小美。本来自己可以不考虑小胖的关系就将她恨之入骨的,但小胖住院这段时间,看着因照顾小胖已是显得心力交瘁的小美,周霞的心里却又可怜起她来。
之所以会认为小美可怜,那是因为周霞知道,小胖看似已经不再那么的痴情于自己,可那应该只是表面现象,他对自己多年的心思不会真的改变,小美在小胖那里也根本不会得到他发自内心的真爱,也许小胖只是把小美当做了自己的替代品,一个有血肉之躯,却没心灵交融的替代品。
如此一来,小美与周腾龙的苟合,与此时自己与宏安的精神眷恋,又有何区别。同样都是可怜的女人,只是出轨的方式不同罢了。如若不是与宏安相隔千里之遥,恐怕自己此时守着他也难免不会做出那看似龌蹉的偷情之事吧?
想到心里的宏安,已是多日未曾上网的周霞,心里不免又勾起了那份浓浓的思念与牵挂。
中午瞅着空,周霞又在匆忙中打开了宏安的空间,因为那里是她的快乐源泉,那里能够嗅到她的宏安的心灵味道。
宏安为自己写的小说(确切的说就是为自己写的,因为宏安说过,不会发表,不会给别人看到。),已经进行到了妮子中学毕业,参加工作的章节部分。那里面的故事,自然是宏安工作中的所见所闻。透过那些故事,周霞似乎可以更加深入的解读她的宏安的内心情感,可以更加透彻的体味宏安的心路历程。
宏安的空间,又出现了多章新的日志,为自己而写的小说:妮语辰路—我已长大—
长大,是一种人生的成熟,犹如雨后春笋,抖擞着精神又拔高了一节;长大,是根基更深、目光更远、脊梁更直的新的起点,是朝着美好未来再次的启程。因此,长大不是至善至美的完全成熟,长大只是人生路途上迈出的更加坚实的步伐。人生是个不断成长的过程,没有一劳永逸的结果,需要的是在人生路途上不断地告别昨天,把握今天,迎接明天。在且行且珍惜中,渐渐的回到生命的本身、心灵的本身、生活的本身。
父亲离世后,母亲没有再嫁,而是拉扯着俩孩子艰辛的度日。村里好心的大娘们也曾为母亲牵线搭桥过,但怕孩子受委屈,母亲都一一婉言的谢绝了。母亲不是不知道独自支撑着家庭的苦,不是不想再有个宽厚的肩膀能让自己依靠着歇歇,但为了孩子们的快乐,母亲觉得再苦再累,她都能承受。
看着母亲整日更加的辛苦,看着皱纹悄悄爬上母亲那沧桑的额,妮子在心里默默的发誓:“长大后要让母亲过上幸福的生活,要让母亲不再操劳。”。妮子更加勤快、更加卖力地帮母亲操持家务,在她的生命里,已经没有了所谓的孩子们趣味的闲暇。
日复一日的操劳,累弯了母亲原本厚实的腰杆。在一个寒风刺骨、滴水成冰的夜晚,一阵奇袭而来的阵痛,让坐在炕上剥着花生看着孩子们写作业的母亲淬不及防,花生撒落一炕,等妮子注意到的时候,斗大的汗珠已从母亲的额头落下。
“妈,妈,你咋了?”
妮子明显被眼前的景象吓着了,哭着询问着母亲。
“妈肚子痛,妮子,去给妈倒碗水。”
哆嗦着喝下一碗水,母亲原本以为疼痛能够缓解,但除了汗珠更加肆意的冒出,疼痛依然那么强烈。
“妈,咱去医院吧。”
没等母亲言语,妮子早已收拾停当,拉起妈妈,背着就往外跑。
村里离镇上卫生院五里地,要是平时上学,妮子溜达着也很快就到了,可今天背着母亲,却显得路是那么的远。弟弟打着手电筒,萦弱的光只能照出不远,零星的雪花在光的照射下,零落的飘悠着。时不时脚下踉跄着,弟弟一路小跑的跟在妮子身后。
一路的奔波,妮子已是满头的汗。焦虑万分的赶到医院,当母亲进入检查室时,妮子疲惫的瘫坐在墙角,此时自己的腿肚子似乎有点抽筋,让她不敢动弹。
“姐,你咋了?起来呀。”
弟弟抽搭着鼻涕,拉着妮子的胳膊使劲拽着,言语有点惶然,似乎还没有从这一切中回过神来。
“姐没事,歇会就好,你去看看咱妈咋样了,还疼吗。”
喘息着,妮子一边吩咐着弟弟,一边揉着自己的腿肚子。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母亲患的是急性阑尾炎,要做切除手术。
当妮子颤抖着手在手术通知单上签上自己的名字时,手里拿着缴款通知单却犯了难,一千块的押金,自己来事把家里的钱都带来了才三百多一点,交不上押金,人家院方是不给手术的。
泪眼婆娑的,妮子恳求医生先给母亲手术,自己马上就回家筹钱。软磨硬泡下,医生看着哭红双眼的姐弟,勉强答应了,但要求在天亮上班之前必须交足押金,否则自己也无能为力。
回到村里,天已是蒙蒙的亮了,但人们大多还在被窝里躲着不愿起来。这家一百,那家二百的,妮子就这样东家敲门西家呼喊着,所幸父亲生前在村里人缘不差,很快妮子就凑齐了押金款。当要给大家打个借据时,人家也都是催促着让她快回去。其实大家都是一个心思,有钱就还,没钱就当是帮了这孤儿寡母的一把了,根本就没打算以后去要。
手术很顺利,妮子让建捎话给老师,请了几天假,照顾母亲。
在医院待了不到五天,还没有拆线,母亲就耐不住性子,要出院了。说是挂挂着家里的牲畜。其实妮子明白,母亲是不舍得继续在这花钱。
又是一番的软磨硬泡,医生开了一些消炎药,嘱咐母亲几天后回去拆线。
妮子回家赶了辆小推车,把母亲推回了家。
邻居们这家鸡蛋,那家小米的纷纷到来,让这冷落的小院也充满了温馨的色彩。到母亲能做一些零散的家务时,已十几天过去了。
今天家里却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妮子的班主任魏民老师。见到老师的到来,妮子显得有点惶恐不安。简单的寒暄几句,问候了一下母亲的身体情况,老师转入了正题。
“妮子已经好几天没去上课了,不知是咋打算的?”
“孩子请的假到期就去,这几天早想让她回去上课了,只是她说假期到了再说。”
“她请的假早过了,这几天都是旷课了”老师疑惑的问着。
“啥?妮子,咋回事?”母亲有点诧异,转头望向低头不语的妮子。
“学校的制度,超过一周旷课,就要被开除的。妮子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这样就毁了。”
在老师与妈妈的盘问下,妮子才道出了自己的想法。原来学校的制度,妮子早就知道,一开始的请假,到后来瞒着母亲不去上学,都是妮子刻意的,她知道,再有半年就要高考了,以自己的学习情况,最差考个普通大学没有问题,可是那不斐的学费,让孱弱的依靠土地刨食的母亲,又怎能承受。自己已经长大了,家庭的重担也应该来帮助母亲抗。妮子想辍学下来帮助母亲,帮助母亲撑起这个家,帮助母亲供弟弟好好读书。可直接说明,母亲是万万不会答应的,因此妮子才想到了这个方法,想让学校开除自己,那样母亲除啦会伤心一阵,不会再逼着自己去学校了。
妮子嗫喏着说完这些,老师沉默了,母亲却也早已润湿了眼睛。妮子打小就是个倔强要强的孩子,她认定的事,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尽管苦口婆心的劝解了半宿,但妮子的沉默,却让老师与母亲也无可奈何。
妮子辍学了。这成了母亲以后深深的愧疚,对妮子的愧疚。
……(此处省略三章)
妮语辰路—代主任—
绰号,是人在生活中,由于自己的某些特殊喜好、体貌特征或是其他种种原因,被别人给起的诨名。绰号都有其一定的起源,能有一个叫得开的,令大家耳熟能详的绰号,却也不是那么的简单。像大家熟知的《水浒》中的及时雨、智多星、豹子头、母夜叉等等,大家只要说到这绰号,无人不知是指的宋江、吴用、林冲、孙二娘等人。由于书本的传诵,大家知道这些也不足为奇。
现实生活中,绰号也是比比皆是,但以讥讽等的居多,因此有的会引起当事人的反感,而能被周围的人当名字一样叫开的,却也是少的可怜。我有一朋友,绰号:阎王,由于其长得比较脱俗,面部横肉如丘陵般起伏,显得有点狰狞了吧,于是大家自然而然的把他与《西游记》中的阎王爷联系到一起。但阎王老兄人却是相当的随和,对于这个绰号,也是百叫不厌。记得一次我有事找他,在距离不到二十米的地方吧,我居然连喊两声他的名字没有应声,我火大之后,脱口而出“阎王,你耳朵聋了?”,谁知,那家伙竟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没听见,哥找我啥事?”,我当时简直就是一个晕倒。
说起这绰号,自然而然的要说起妮子所在车间的主任,此人个头不高,也就一米六左右吧,圆圆的啤酒肚,不亚于有六七个月身孕的小媳妇。主任有一个令人无法联想的绰号“袋鼠”,说令人无法联想,是因为此老兄无论是身高还是腿长都与袋鼠没有任何的相似之处,唯有的也就是那大大的肚子吧。自然,主任的绰号我们无需去探究它的起源,只是全厂的老职工都直呼其老袋,可见主任除啦随和,人缘也是相当的不错。
转眼,妮子在流水线正式上岗已经一个月,发工资时,领到了四百八十三块五毛六,这份工资远远超出了那些还在新流水线上逍遥度日的公子哥大小姐们。妮子除啦要留下精打细算的生活日常开销,剩下的三百元,她想让姨妈得空捎给母亲。
姨妈家离工厂不远,自来到以后,妮子也就去姨妈家两次,而且由于身上的钱有点紧吧,每次也都是空着手,匆匆地去,匆匆地回,没有在姨妈家吃过一次饭。
这次妮子领到了自认为不斐的血汗钱,她想送钱给姨妈时顺便买点瓜果,毕竟姨妈让姨夫托人捎话让其去吃饭多次了。
工厂管理是比较严格的,上下班实行打卡制度,迟到早退旷工都是要扣工资的,妮子怕中午去姨妈家耽误下午上班时间,所以想还是找主任开张假条吧,那样即使迟到也不会被扣工资。
上午快下班时,妮子瞅空去了主任办公室。统计王姐正在埋头于一大堆材料单据中忙碌着,主任也在鼓捣着什么。
“代主任,俺中午有点事,下午可能回来的晚点,想开个假条。”第一次与主任在办公室见面,妮子显得有点局促,嗫喏着。
主任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抬头,歪着脑袋,看着眼前这局促中的小姑娘。对面的王姐却也不知为何,握着嘴在偷着乐。
这让妮子显得更加的不安,扣着自己的手指,眼光不知该看向何处。
“谁告诉你我姓袋的?”
“大家不是都叫你老代吗?这不就是你的姓吗?”主任的问话,让妮子显然有点疑惑。
正拿起水杯喝水的王姐,一口刚入嘴的水,却也在妮子话音刚落而喷出,要不是王姐转头快,那一口水就直接喷到了主任头上。
“老袋呀,她刚来不久,大概不知道情况,不是故意的,你就别在那磨叽了,快下班了,赶快给人家开假条吧。”王姐一边抹着桌子上喷出的水,一边打着圆场。
“下次搞清楚了再称呼我。”主任显然也并没有在意,边说边开始开假条。
“下班出去的时候直接给打卡室。”递给妮子假条,主任没有再说啥,而是低头继续鼓捣他的事。
疑惑不解的妮子,如被大赦般逃离主任办公室。边走边看假条的妮子,此时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无法理解的错误,因为她看到主任的签名,赫然写的是王。“明明姓王,大家为啥都称呼老代那?”,这更让妮子如坠雾里了。
此事很快在厂子里传开,妮子也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笑谈。
后来还是师傅在闲扯中告诉妮子“老袋是主任的外号,你刚来不久,别那样称呼。”,此时妮子才如梦初醒,原来此袋非彼代,这让以后妮子看到主任反而更加有点不好意思了。
妮语辰路—西瓜姐,别摸我—
车间里又来了新人,没有经过培训,就直接上岗的新人。新人一来就被安排在妮子的宿舍,而恰恰就在妮子的上铺。这样,宿舍里八个人的房间终于凑满了。原本大家大包小箱的都放在那张铺上,这下只能挤吧着放在自己床上了。所幸每个人都在床上拉的小帘子,大家也都彼此看不到别人床上的拥挤。
所谓“林子大了,啥鸟都有”,其实这句话的含义,却主要是针对人来说的。厂子里总有那么些好事之徒,喜欢探听别人的隐私,一副打听不到誓不罢休的劲头。自然,新人的以往也必然成了他们人肉的乐趣。
新人姓孙,长得一点不像悟空的后裔,人高马大的,且有点过于丰满了。新人二十八岁,在宿舍里自然是那些未婚的姑娘们的老姐了,因此大家自然要称呼孙姐。
那些好事之徒人肉的结果,很快就在厂子里一件件被悄悄地口头传递。
孙姐离异,是从集团公司另一个分厂调动过来的,因此才免了实习培训的过程。
孙姐精神有点问题,且经常走神,与人说话也常常词不达意,不知所云。
孙姐外号—西瓜,此外号不是因为她的体型,而是有着吓人的传说。在以前厂子里,孙姐有梦游的经历,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半夜睡不着的工友要起来小解,刚要拉灯,却被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的明亮月光下的身影吓晕。那就是孙姐,梦游中的孙姐,此时正在挨个摸着舍友的脑袋,一边拍打着,一边口里喃喃自语:“这个瓜不熟,那个太小。”吓醒了的舍友,都蜷缩着不敢出声,生怕自己的脑袋被拍打着如熟透的西瓜而被切开。自然,要求调换宿舍的风波,也让厂方着实头痛了一把。西瓜姐的外号,自然也不胫而走。
这一传说,自然在妮子宿舍引起不少的轰动,大家都在害怕着,万一自己有一天也碰上。也不知妮子是因为沉浸在爱情的甜蜜中,还是这一传说还没有传到她的耳朵里,妮子显得没有一丝的惊恐。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却让妮子很是头痛了。
同宿舍的舍友,来自于三个不同的车间。加班加点是工厂的习惯,不同的车间晚上下班的时间也不一样,偶尔还有打通宵的。因此,妮子在十一点之前能踏踏实实地睡着的机会很少。这些妮子都早已习惯,勉强忍受着,但真正的烦,却是在西瓜姐到来后。
西瓜姐体型壮,那睡梦中的呼噜也如男人般打的震天的响。隔着一个宿舍,别人都能听到。前半夜习惯与无困意,后半夜听那雷鸣般的响,偶尔翻身还要带来地动山摇的晃。妮子整个如被置身于那地狱的油锅,那叫一个煎熬呀。
看着整日无精打采,神色无光的妮子,涛有点心痛,可自己又能做什么那?除啦多替妮子分担工作,让她能抽空打个盹,别无它法。
生日回来后的一个休息日,西瓜姐回家了,本来可以在宿舍蒙头睡大觉的妮子,却不想浪费与涛浪漫的时光,强打精神还是陪涛逛街了。
一天下来都逛了些啥地方,妮子没有印象,她只知道自己身边时刻有一个宽厚的肩膀,自己可以依靠的肩膀。
天还没有擦黑,涛就如以往一样,带妮子回到了出租屋,每到此刻,涛都会展现一下自己的手艺,在简易的厨灶上为妮子烹饪可口的饭菜。
本来吃过饭,亲热一会,聊聊天,妮子就要回宿舍的,但今天妮子却是呵欠连天,困意袭身。
“要不你在这先睡会吧,等到时候该回去了,我叫你。”涛关切的说。
“行吗?不过你可得老实点。”困得都睁不开眼了,妮子也没忘了对涛加以警告。
“恩,快睡吧,我会老实的很那。”涛显然是真的心疼妮子,没有打啥坏主意。
“那我要枕着你的胳膊,握着你的手睡,省的你骗我。”妮子羞涩的吐了吐舌头。
涛顺从的搂着妮子的脖子,握上她的手,让妮子侧躺在床上。很快,妮子进入了梦乡。看着熟睡中的妮子,听着那均匀的鼻息,涛有点激动,有点紧张。附身轻轻地吻了吻妮子的眼睛,碰触了几下那温润的嘴唇,涛没有再做过大的动作,他怕惊醒熟睡中的公主。
没有关灯,迷迷糊糊中,涛也睡着了。
不知是夜里几点,妮子醒了,看看手表,却已是半夜,厂子里也早就关门了。回去是不现实了,可就这样陪着涛睡一晚上,妮子的心却也不踏实起来,难为情下,妮子想想都会脸红。
涛的胳膊还在自己脖颈之下,握着的手也没有松开。“这家伙,还真的老实”,妮子幸福的羞云爬上了自己的脸庞。
害怕涛的胳膊会发麻,妮子想把他的胳膊抽出来,可刚要起身,熟睡中的涛一个翻身,握着手的胳膊搭在妮子身上,让她无法动弹了。
“小样,心疼你,你还不领情,明早胳膊麻了别怨我。”轻轻的细语着,妮子索性继续安睡去了,在涛的怀抱里如小猫咪般的睡去了。
萤弱的灯光下,涛却露出开心的笑。原来,涛只是在迷糊着,妮子刚才醒来,他早已知道,只是闭着眼,在装作熟睡的样子。到点该回厂了,涛也是刻意的没有叫醒妮子,他喜欢让妮子在自己怀里熟睡,他喜欢搂着妮子安睡的感觉。
人的一生,从坠地后的第一声哇哇啼哭,就注定要经历太多太多的第一次。第一次是神奇、欢喜、激动、兴奋等太多形容词的萌生地。有了第一次,也就有了迎接第二次、第三次,乃至更多无数次的尝试与习以为常。
自然而然,以后隔三差五的,妮子就会被涛留在出租屋里同塌而眠,后来索性就让妮子搬出宿舍,真真实实地住在一起了。
西瓜姐,别摸我,留下那一张床,让姐妹们多一份宽敞,留下那一份空旷,让你的鼾声更能无阻挡的回荡。永别了这曾经给我留下温馨的小屋,永别了那你争我抢的食堂。妮子搬走的那天,心里如是的感想。
爱情伊甸园里那盛开的花朵,孕育出的果实却也在不知不觉间被偷尝。幸福的人儿,带着月光的抚摸,繁星的祝福,携手开始真爱的远航。
看着宏安的这些文章,周霞竟感觉那真的是自己在工厂的生活一般,尽管她从来没有过在工厂打工的过往。
没有看完这些文章,QQ上提示宏安登陆上线了,这是周霞特意设置的,为她的宏安设置的。
相思的急切,甜言蜜语的牵扯,让两人又开始了键盘敲击下的诉说。
……
第三卷 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