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正是这帮土匪的二当家,没了大当家,二当家自然上位。这二当家也是风里来雨里去的人物,当年曾经和大齐境内第一土匪罗新焕一起做勾当,后来因为利益分配不均匀,二人起了争执。于是这二当家便带着心向自己的一帮兄弟投奔了另一个山头。这二当家心机深重,每次带着兄弟们去烧杀抢夺都躲在人们的后面,但分东西的时候却仗着是自己出的计谋多拿多占,如果有人不服,他就一刀杀掉绝不多话,所以这人以阴险狡诈和心狠手辣著称在土匪界。
图图鲁看到这位二当家走了出来,便道:“你是不是不想听我的啊?”说完面露愠色。
“并不是不想听您的,您一开始找到我们的时候许诺的东西还算不算数?”二当家问道。
这一问不要紧,倒是气坏了图图鲁,草原上阴险狡诈的人是有。但是从来没有不守信用之人。不守信用之人在草原上甚至可以说是人人诛之的。这二当家说的话是极为不妥。
“你……你什么意思?!”图图鲁气急败坏道。
“您别生气啊,您也知道,我们干土匪这一行的,都是靠抢让弟兄们吃饱饭呢,我这不也是心里没底才这样问的嘛。”二当家见势不妙赶忙打援场道。
“那就好……我图图鲁说过的东西,从来就没有没实现的!”图图鲁心里还是老大的不舒服,但是一想到这伙人还是颇有利用价值,也是压低了火气说道。
突然二当家单膝跪地,一只手撑着地面道:“以后您就是我们的大当家,从今以后我和弟兄们跟着你干了。”说完,便是一脸谄媚的笑着看着图图鲁。
图图鲁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跪下了好大一跳,但是听到二当家所说,心里极为受用。道:“好好好……跟着我图图鲁,有肉吃!有酒喝!”图图鲁得意的摸着自己的卷胡子开心的说。
宫中,歌舞升平,钟磬交错。灯红酒绿,好生气派。齐王用了白初叒给青的百药谷的药,几乎已经痊愈。晚上闲来无事饮酒作乐。
太子在侧一边闷闷不乐的喝着闷酒,心里盘算着选妃的事情。太子想着借着选妃的引子把这金玉芷选到宫中来,这时就成了王家钦点的王后,这金玉芷就是想逃也逃不掉了。想到了这里,太子开心的干了一杯酒。
桑兰看到邻桌的哥哥喝酒那是一杯接着一杯,好生嫌弃。自己从小被宠到大,没有什么东西是自己真正想要过的。平生的第一次心动,竟然是为了一个男人……
想到这里桑兰不禁暗暗脸红,陶醉在幻想自己和白初叒的各种事情。
正当这时,旁边的宫女看到桑兰的盘子里东西已经吃光,便想着给桑兰换上一个新碟子。凑上前去准备拿走。
桑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全然没感觉到这个宫女走过来。这个宫女伸手去拿盘子时,桑兰吓了一跳,随即站起身来摔碎盘子破口大骂
“没看到本公主正在思考事情么?你在干什么啊你,毛手毛脚的!是不是活腻了啊?”桑兰的声音其实非常好听。但是再好听的声音也驾驭不住言语的恶毒。看着桑兰突如其来的暴跳如雷,不仅是太子,就是齐王也吓了一跳。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那个宫女害怕的赶忙连连说道。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罪该死,那你就去死吧!来人啊,把这宫女拖下去杀了!”桑兰大声喊道。
宫女瞬间脸色苍白道:“公主开恩啊……公主开恩啊……”
齐王暗暗叹了口气,直到桑兰的这个脾气秉性都是自己惯的。道:“这宫女也是无心之过,且放她一马。”
桑兰听到父王如此说道便不再追究,愤愤的坐下,刚才想着白初叒时的雅兴一扫而空。
愤怒有的时候是会感染身边的人的,刚刚的太子心里正在想着金玉芷。心里正美美的思考今后,却被桑兰一声大喊打断了美妙的幻想。自然也是怒不可遏,但是他不像桑兰可以用宫女撒气,打断他的思考的可是自己的妹妹桑兰啊,太子只能闷闷的生着气。
青澜王后抱着怀里的二王子不言不语看着自家的两个孩子,一个心狠手辣,一个尖酸刻薄。王家的孩子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青澜王后不禁回想起了年轻的时候,自己与先齐君主的事情,当时先王还是王子,并未封太子,这太子还不知花落谁家,是青澜王后和先王二人夫妻同心协力争取到了储君的位置。两人经历了许许多多的世态炎凉,甚至还被赶出过宫中。这也造就了先王要强的性格。不过后来也是因为在被赶出宫中的期间身体落下了病,先王虽然把大齐治理的一统天下,却英年早逝,早早的让现在的齐王登上了王座。
陈锋就静静地站在齐王的身边,冷眼的看着这个王家发生的一点一滴,这些事和自己似乎全然没有关系一样,毕竟自己的任务只有保护好王家的人而已。这就够了。
桑兰因为刚刚的事情提早回到了房间,摔门而入,屋里的东西扔的满地都是,即使这样也不能平息自己的愤怒,这时,桑兰倏的想起来一个人,金玉芷,接下来便是把心中所有的愤恨迁怒到了金玉芷的身上。
桑兰想起来金玉芷在国宴之上和白初叒二人眉来眼去,桑兰更加的怒不可遏。
“这个金玉芷!”
桑兰独自嗔道
“我桑兰到底哪点不如你?”
嫉妒让桑兰的表情变得非常扭曲,本来完美无瑕美若天仙的脸蛋变得异常狰狞。在这宫中遥遥的深夜之中显得格外的可怕。
“你这个祸害……”
桑兰反常的静了下来,两只眼睛空洞洞的看着窗子,窗外夜风习习,若是吹在人的身上一定很舒服,但吹在这颗宛若深渊一般恐怖的嫉妒之心上,却是阴风阵阵。
“白初叒……”
桑兰呢喃着,想着那短短的一次国宴之中,白初叒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桑兰努力的回忆着,生怕落下哪个细节,是啊,这种爱已经成了痴。
桑兰知道自己的爱是无穷无尽的,她可以为了这个男人付出自己的一切,但是她殊不知,自己的爱,也是自私的,是令人窒息的。
因为这爱生出了更多的东西,例如说近乎于变态的占有欲。
第二十章爱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