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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三张鬼牌,七张皇帝牌,以及二十四张平民牌,一共三十四张牌。
  规则一直都比较复杂,所以能让历届很多参加过鬼牌游戏的玩家研究过无数遍却依然头疼不已。
  规则一,单张牌中,鬼牌最大,皇帝派次之,平民牌最弱;
  规则二,当每名玩家的手中有两种以上的牌时,至多只能留五张手牌,如果皇帝牌或者平民牌超过了五张,那么除了手中留下的五张牌以外剩余相同的皇帝或平民牌需放置一边不可进行调换或者弃除,视为杀手锏牌的积累过程,在打出杀手锏的时候体现出作用,但如若需要用到其中的牌,一样可以使用,效果不变;
  规则三,整副牌里的最大杀手锏,则是三张鬼牌,五张以上皇帝牌,以及十三张以上的平民牌,大小顺序和单张牌的规则相反,十三张以上的平民牌大于五张以上的皇帝牌大于三张鬼牌;
  规则四,在自己的回合中,每位玩家有权在征得场上任意一名玩家的同意后与其调换其手牌,但手牌数量需要一致,交换时牌面需朝下,只有换牌双方知晓牌的内容,每局游戏中已经换过牌的双方不可再换第二次牌;
  规则五,一张鬼牌可以使任意一名玩家弃掉手中所有的牌或立即打出与之相同效果的牌,并从牌堆中重新抓取之前失去同数量的手牌,三张皇帝牌也有相同的效果,但是不论局数多少,每名玩家都不可以连续叫出强迫其他玩家弃牌,在成功让别人弃牌后,需要另外的玩家致使他人弃牌(包括本名玩家自己)之后,才可再叫出一次强迫他人弃牌的举动;
  规则六,以上所有的操作只能在一轮内实现,之后便同时摊牌,但有累积牌在旁时,有权拒绝摊牌,保留至下一轮;
  规则七,如果玩家手中能够同时拥有鬼牌、皇帝牌以及平民牌,有权利立即让场上其他玩家摊牌决出胜负,优先级别高于一切,若其他玩家手中也是不同的牌,则以鬼牌数量为判定胜负的最高基准,如若一致,则比较双方手中皇帝牌的数量,如若全部一致,视为首先叫牌的玩家获胜;
  规则八,场上任何一名玩家在输掉三千万以上的时候,有权利弃权,但前提仅限为场上还有三名或四名玩家的时候,如果场上只剩两名玩家,游戏就必须进行到最后,谁都没有权利弃权;
  规则九,上一届的卫冕冠军无法在游戏外增加自己的赌金,但其余玩家可以。
  *****
  桓睿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到了最后的最后,还会坐在这张赌桌上。
  ——原本,他应该拿着属于自己的三百万坐上了回家的火车的。
  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
  赌桌并不小,几乎和平常的八仙桌一样大,呈正方形。中间的部分被挖空了,并且嵌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箱在里面,而玻璃箱里,则静静地躺着一把沉重的,黑黝黝的手枪。看来,这是为最后那倒霉的第二名所准备的上路工具。
  除了郑樑、方仕歌、桓睿三人以外,另外还有一名叫做苏墨白的中年男子参加这场鬼牌游戏。他打扮得很讲究,整齐的西装和西裤,但是西装却像斑马线一样黑白相间,让人看了有些头晕眼花。他的脸颊上有着细微的皱纹,头发也梳得很整齐,看来平时生活中是个一丝不苟的人。
  之后才知道,这个叫做苏墨白的男人是一名富有的商人。
  这一场最终的游戏还是在那栋大楼中进行的,只不过这一次并不是在地下了,而是在地上三层,颇有一种逃出生天的味道。
  比赛大厅很空旷,只有中间放了一张比较大的赌桌,旁边站着一名穿着性感的兔女郎准备发牌。跟之前一样,大厅内站了不少黑衣保安,而这里到处都被安置满了监视器,因为另一群狂热的赌徒正在更上面的商务会所通过这些监视器观看游戏的进行以方便他们的赌博。
  没错,就在这一局游戏之外,还有其他的一群更加疯狂的赌徒,以这四人为中心进行博彩。
  赌神的赔率为一赔一,苏墨白的赔率为三赔一,方仕歌的赔率为六赔一,而桓睿,这个不知名的小人物赔率竟然达到了十五赔一。
  然而,更大的赌博,便是博彩第二名——那名最终需要举枪自尽的玩家,赔率为二十二赔一。
  相信很多人可以通过这场最后的赌局一夜暴富,也有人会倾家荡产。
  这便是赌博的魅力,也是赌博的恐惧之处。它能给予你一切,却更能让你失去一切,并且无可自拔。
  但是对于桓睿来说,他又将面临一场不得不赢的战斗。
  为了自己,也为了前日倒在血泊中无力再次站起的全叔。
  直到最后一刻,桓睿都无法忘记这个最照顾自己的老人倒在血泊中的样子。那一刻,一切的计划和理智都在一瞬间崩溃得一塌糊涂,除了满腔的怒火和仇恨,桓睿再也无法从自己的身体内找出其他的感情。
  所以他答应了方仕歌的邀请——在最后的鬼牌游戏中击败赌神,让买通杀手害死王全的赌神郑樑,在众目睽睽之下,举枪自尽。唯有那到处喷洒的脑浆,才能抚平桓睿的怒火,才能让王全瞑目。
  游戏开始之前,少爷压低声音在桓睿的身边说了一句很不平常的话:
  “谢谢你。”
  对于方仕歌自己来说,他已经很久没有跟人道过谢了,只是这一次不明白为什么,他竟然很感谢桓睿。
  “要谢就谢全叔吧。”桓睿的眼神很落寞,“郑樑要杀的人是我,全叔只是遭到了池鱼之殃,他是因我而死的。”
  “这也正是你来这里的理由不是么。”方仕歌道。
  桓睿的眼神更加落寞:“我会赢。”
  “不是会不会。”方仕歌打断道,“而是必须赢。”
  说完,方仕歌便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而此时身为赌神的郑樑才缓缓走入比赛厅,慢悠悠地坐在本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对于他来说,鬼牌游戏已经经历了不止一次,对于一切都轻车熟路的他,面对这三名一点也没有经验的新手来说,胜利的天平在游戏还没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倾向了他。
  终于,作为主持和裁判的冷先生在四名玩家到齐之后也终于现身了,看了看坐在席位上的四个人,四个人的押注卡也分别被送了上来,每个人的手边都有一个打卡机,打卡机上的小屏幕能够显示出押注卡中的资金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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