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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浪子崇恕
  太学府这次的考试共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是笔试,考生需要带着考试工具在考场门口进行全身检查,确定没有随身携带作弊工具之后才能由正门进入。考场之内,设置着若干个小房间,考生需要按照自己号数的排列顺序依次进入属于自己的房间,然后就是等候发放试卷。
  笔试的试卷由太学府编写,总理事、学长、卫陵君三人共同审核,自审核通过之时起就得全程密封,直到考试开始之前才会当着诸位应考者的面开启封漆,以确保考卷的内容不会外泄和考试的绝对公正。
  太学府,是商国第一学府,也是全商国最优秀的学子聚集地,从这里走出去的朝廷重臣,文坛泰山,简直多不胜数。为了确保太学府的教育质量,太学府无论是招收学生还是招收教士,都只有一个途径“考”。从来没有走后门一说,就算是高高在上的皇族,也不能在考核不通过的情况下成为太学府的学生,最多就是被赐予旁听之权,来当个走读生。
  先皇商婷就曾经是太学府的旁听生,她和商雍,也是在太学府相识相恋,成就佳缘的。只是可惜了,这段缘分带给他们的,不是幸福,而是杀身之祸和碎心之痛。
  商雍,是太学府建立以来第一个年未满十五,就凭借过人才华考中教士的人,也是太学府绝对的神话,毕竟在他那个年纪,很多同龄人所奢望的,只是一张太学府的课桌而已。
  菖筠第一次收到太学府的邀请,前来应考,是在他十六岁那年。当时的他,风头正盛,文思敏捷,就算在外面画了半个月的水墨丹青,从未复习,回来之后依旧可以轻松考到笔试第一。可惜后来发生的事情,让他无心面试,只得放弃了这个宝贵的机会。现在故地重游,他却没了当初的信心。
  也许,正是深宫的寂寞,磨灭了他的才情和斗志。
  当然,如果菖筠没有执意要求亲自考试,凭借着商娇“不让帝卿进去就废除太学府”的威胁,他还是很有可能成为第一个靠走后门进入学府里的教士。
  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所以太学府的考核一直无比严格,试题更是全面复杂,短短的一张试卷上包揽万千,费时烧脑,菖筠进考场的时候,还是中午,等他做完试卷,写完文章交卷出场的时候,天色已经漆黑一片。而且他还是第一个交卷的。
  “考得怎么样?”出门之时,学长正好在考场门外跟监考官交流这次的考试情况,见菖筠率先一个人出来,他的脸色也稍微轻松了些。不管菖筠考得怎么样,到最后护夫心切的女皇陛下都会想尽办法把他往太学府里塞,比起公然反抗女皇,为学府带来灭顶之灾,他倒还真希望菖筠能靠自己的真本事考进来。
  见除开学长外还有两名考官在场,菖筠立即低下了头,轻声答道:“还不错。”
  “放松一点,回去好好准备明天的面试。”因为有外人在场,学长也不便与菖筠多说,简单的给他打了打气,就让他离开了。
  “学长,这可是第一次有人在戌时之前交卷啊。”见菖筠走了,其中一个主考官颇有些感慨,“你看,又出来一个。看来今年的应考者实力很不俗呢。”
  “交卷交得早不一定是厉害,也有可能是因为完全不会啊。”比起这个考官的乐观,另一个明显要负能量得多。
  “咱们还是要往好的地方想,学府需要新的血液,我们这帮老家伙,过时喽。”学长看了一眼一路蹦蹦跳跳,兴高采烈跑出来的崇恕,又看了一眼已经走到门口的菖筠,心里不禁百味杂陈。
  第一天考的是笔试,第二天进行的,则是面试。流程跟第一天大致相同,先在考场外核验号码牌,搜身,然后考生依次进入考场,全部在候考室等候。轮到谁的号码,谁就顺着候考室的通道走进主考场,站在屏风之后回答四位考官提出的问题,考完之后自小门出去,在正厅等候,以避免考生之间相互交流,造成漏题。
  “喂,你来得这么早啊?”看见菖筠又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墙角,全程低着头生怕被人给认出来,崇恕直接丢下一起前来的几个战友,满脸堆笑地坐到了菖筠旁边,“又是一个人,你平日里都没有朋友的吗?还是你的朋友都学识不够,没胆子来参加招考?”
  菖筠听见崇恕的声音,抬起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水波粼粼的眸子里带着两分涩然,两分迷茫:“没有。”
  “你个书呆子。”
  崇恕并不知道他的身份,自然也想不到菖筠没有朋友的原因,见其总是那么沉默,还以为他是因为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才交不到朋友的,不免对他相当同情:“你是不是也跟我一样,整天被家里人关在屋里读书,大门不让出二门不让迈?太惨了,还好我没选择屈服,要不然就得跟你一样,读书读得傻不拉几的。”
  “……”菖筠被说得一脸懵逼,简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因为他变成这个样子并不是读书读傻的,纯碎是被商娇关出心里阴影了。谁让那个没人性又心理变态的女皇大人自己没有朋友,就不让他跟人亲近呢。
  “看你这么伤心,是被我说中伤心处了?不过没关系,以后跟我混,我带你出去玩儿怎么样。”崇恕跟商娇一样,都喜欢漂亮的东西,碰上这样一个呆呆傻傻又漂亮得叫人移不开眼睛的小伙子,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一定要死缠烂打地忽悠他,争取把他收成自己的小弟。要是以后能带着一个这样的美男子去喝花酒,莲儿肯定得给自己打折,指不定还能免单呢。
  “我不能随便出去。”菖筠轻轻叹了口气。
  “你家教这么严啊?还是娶了个母老虎,不许你喝花酒?”崇恕的脾气向来无拘无束惯了,结识的朋友也大都是性情中人,还从没听说哪个大男人会被管得这么严厉,连出个家门都得看情况看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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