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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水桐月听到往江墨辰的问话时,眼睛不自觉的移向他,才下来那么一会儿,他居然又坐到了车沿上,背靠着赶车的汉子。
  “在换日门,据说高调派人来支援时,他们已经三败俱伤了,只得将白涛接回了换日门。”
  水桐月不再关心那些人怎么了,因为她发觉得江墨辰真的疲惫得有些不正常了!
  转身走向马车,抓着慵懒的江墨辰,“进去,快点!”
  江墨辰看着她,有些不解,却也没有反抗,遂了她的意,往马车内走,边走边对外面的莫离道:“你再去,随时……”
  “还说说说,你看看你自己,都累成这样了?”
  江墨辰的话没说完,就被她推了进去。
  水桐月自己先坐了下来,然后拍拍旁边的凳子,意思是让江墨辰坐在自己旁边。
  江墨辰乖乖的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水桐月气呼呼的道,“什么快意江湖,你靠着我先休息一下,等到客栈再好好的休息!你这个样子……”边说边欲将他的头掰来靠在自己身上,却感觉身子一轻,下一刻就跌进了他的怀抱。
  她怒了,仰头,想瞪着他的眼睛,无声的告诉他自己有多生气,却只看得见他线条明朗的下巴。只得改换成有声的斥责,“你这个人,精神都这般萎靡不振了,还不忘想着这声色之事!”
  江墨辰听了,也不辩驳什么,低头对着她额头上一吻,然后将下巴放在她脑袋上继续闭目养神。
  水桐月在他怀里挣扎了几下,耳畔传来他低沉的声音,“不要动,让我靠靠!”
  他喷出的温热的气息弄得她耳根痒痒的,脸也变得又红又烫,心想:什么是靠靠啊,明明是抱抱!
  太阳渐渐西沉,马车的影子在与太阳相反的方向被拉长了好几倍。
  深秋枯黄而茂盛的草摇摆在微凉的晚风里,许多毛茸茸的草种子撑起伞,借助这晚秋的风开启了一年一度的旅行。
  闭目养神的江墨辰却是无法像她怀里的水桐月那般无所顾忌的睡觉。
  毁了阴山,虽然再也感觉不到曲灵的气息,但是那些不断往东南方向涌入的邪气却还是一刻不停。
  直至现在江墨辰才察觉到,曲灵安排的一切,居然都围绕着水桐月在进行。
  当初他不顾乌蛛之毒,硬与寒光剑和印时,已经初初印证了寒光剑与曲灵之间有关系。
  因为作为武林至尊身份象征的寒光剑,遇上自己的血时居然散发出与曲灵气泽相同的气息。
  灵山寻药,青云初见水桐月,目光如炬。明明很在乎水桐月,却在水桐月差点落入巨风谷的鬼怪口中时,毫不做作。
  唯一的解释就是青云也是受曲灵控制的,因为受曲灵充满邪气的噬血术所控制,所以才不敢靠近能够控制蓝玉玲珑的水桐月。
  毕竟梦雨说过,能够控制蓝玉玲珑珠的人,要么来自天上,要么是那个拥有水玉的人。而水玉能够净化邪气,是曲灵这等妖魔的克星。
  现在的疑点是,青云为什么那么在意水桐月?
  为什么既想远离又想靠近?
  或者真如青云自己所说的那样,他一心爱着肖慕云,而水桐月与肖慕云长得一模一样。
  可就算是双胞胎,两个人也不可能长得完全一样!
  这又是为什么?
  第一百零三章:疲惫的他
  水桐月醒来时,发现自己窝在江墨辰的怀里。
  一想到自己之前说过的要让他靠着自己好好休息的话,不觉有些难为情。
  “醒啦?”
  水桐月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拽着江墨辰的袖子挣扎了几下才勉强坐直了身体。
  见江墨辰脸上的疲惫仍然没有减退多少,担忧的问:“你到底怎么了?”
  江墨辰以慵懒的眼神望了望她,懒懒的吸了口气,又慢悠悠的吐出来,“没什么,就是没睡好而已!”
  水桐月见此情况,更加担忧了。
  怎么会这样,一个打败了天下第一又敢于与寒光剑和印的传说中的人,怎么呼吸都变得如此不稳了?
  突然感觉周围空气温度骤降,回神过来就看到江墨辰方法的眼,嘴角微微勾起,凤眼狭长,危险又邪魅,让水桐月觉得刚刚的那些都是幻觉。
  心一凛,不觉往后退了一步。
  “桐月啊!”
  她不动声色的又退了一点,扬起右手发誓道:“我刚刚绝对没有同情你!”
  “是吗?”江墨辰懒懒的一笑,感慨,无奈,自嘲,似乎都有一点,但也似乎都不是。
  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帮他?江墨辰那么骄傲的人,如今这个样子,让我看了就忍不住露出类似怜惜的眼神来。
  低下头,不再去看他。
  头顶传来他温柔的声音,“桐月这次北上,真的只是策马西风吗?”
  水桐月仰头望望他,低头支支吾吾的将冷月怎么截获那只传音的大雁,又是为什么要截获它,之后怎么把它折腾得面目全非,完全背离了抓它的初衷。
  于是江墨辰体贴的要陪她去给锦瑟传信。
  与此同时北芷国却正面临着一场大灾难。
  锦瑟每日都会带着儿子到芦花湖旁边等那只能逆季节飞行的大雁。
  只是鸿雁传书,一去三月不回,三个月里,每日的夕阳都照着锦瑟失望而忧心忡忡的脸。回到自己的宫殿,女子收到的是北芷大王的一封信:
  瑟儿,拓跋戎叛变,请速带渊儿去南渊,宇文言风必保你们母子周全。
  一封连名字都未来得及署的信。
  拓拔戎一向是四个部落首领中最不思上进的,为人老实又胆小,而今却造反。她是说什么也不敢相信的。
  她喃喃道:说好的结发结心,锦瑟怎可带着渊儿离开,不顾你的死活呢?
  当锦瑟着了正装欲探虚实的时候,宫里已经开始筹办拓拔邑的丧事了。
  桑儿领走了拓拔渊。
  锦瑟匆匆去看躺在床上的拓拔邑。
  遣走了左右的侍女,强自平复了心绪,锦瑟一步步朝拓拔邑的床走过去。双腿微微颤抖着,轻轻在他床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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