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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真是的,真不想变老。而且如果眼睛看得见,我就能亲自调查了。就算视力奇迹似地恢复,我也不敢断言能在只有几个小时的限制下,看到所有东西。
  我扩大魔力,探索诺克斯在看什么,发现桌上叠着几本书。我用手指摸了摸,确认内容,他似乎在调查属性魔法。
  他对属性魔法有什么在意的地方吗?就我所见,他能顺利地使用属性魔法,想法也很丰富。我想不到什么会让他特别想调查的东西——
  嗯,原来如此。
  他正在调查相当有趣的东西。虽然现在知道很可惜,但下次交手时,他或许会使出有趣的魔导。
  我如果继续安于现状,感觉会尝到苦头,所以想尽快结束不老的研究。诺克斯说不定会在下次交手时打倒我——我虽然这么想,但应该不可能。
  考虑到我与诺克斯的实力差距,就算让他先出手,他应该也打不倒我。不只是身为魔导师的实力,近距离挑战我本来就是个错误。龙血蕴含着如此强大的力量,但对方不知道这件事。所以我很期待他展现实力。
  总之先去看看艾奇朵娜的状况吧。虽然能用魔力察觉她的气息,但实际接触的感觉果然不同。
  33魔导师的话
  我转移到沙盒中,看到艾尔奇欧拉被无数的虫子包围。他喜欢的比较小只的独角仙停在艾尔奇欧拉的头上,手上则有毛球般的生物——狗毛团。
  既然被胆小的生物喜欢,艾尔奇欧拉就算不戴虫姬这个有色眼镜,也能被接受吧。虽然想亲眼看看这令人莞尔的光景,但我的事随时都能结束。打扰他和虫子嬉戏就太不识趣了,于是我打算飞到最上层,大蜥蜴却抓住了我。
  它和艾尔奇欧拉感情好到能妨碍我,让我感到高兴,但妨碍主人时间的生物必须接受惩罚。我用魔法操纵它,跳到它的背上。
  大蜥蜴明明喜欢我骑它,却讨厌我擅自骑它。这惩罚应该很适合它,它发出咻的叫声,走向艾尔奇欧拉。
  艾尔奇欧拉也注意到我,举起一只手强调自己的存在。我让它带我到一段距离外,然后跳下来摸艾尔奇欧拉的头。他露出令人怀疑他是否真的是男人的灿烂笑容,将身体靠在我身上。
  如果我是男人,眼睛又看得见,或许会爱上他吧。
  我追求的就是这种安稳的生活,但不知为何,世界似乎不让我如愿。
  我问艾尔奇欧拉身体有没有异状,他说自己能做的事情比之前的身体还多,当场倒立给我看。我抓住他的脚踝,他就发出可爱的笑声。
  我就算这样死掉,也不会后悔。
  嗯,以人类来说,这是个很好的答案,但以魔导师来说,可说是糟糕透顶。即使无法再使用魔导——艾尔奇欧拉,我希望你不要忘记魔导师的心。
  我放开他的脚踝,艾尔奇欧拉从倒立恢复成原本的姿势,疑惑地歪着头。对于十二、三岁的年幼魔导师来说,这或许是理所当然的反应,但他再长大一点,自觉到魔导师的自觉后,应该会否定自己刚才说的话吧。
  他纯粹是问我什么才是正确答案,于是我当场蹲下,坐在躺着的大蜥蜴身上,转头看向他。
  以灵魂为媒介,不依靠轮回这种无聊的希望,将敌人燃烧殆尽才是正确答案。
  ……妈妈说过,复仇不会产生任何东西。
  你的母亲是魔导师吗?……嗯,不是啊。那就不要听信一般人的意见。虽然时间不长,但你身为魔导师,应该要抱持尊严。而且为了不产生复仇,要破坏一切——彻底摧毁一切。只要彻底摧毁一切,复仇这种东西自然会腐朽。所以我打算消灭与杀死你的学生有密切关系的人。与我缔结契约、长生不老的你,等同于同意我的做法。你能不能多展现杀意给我看呢?
  ……那样太悲哀了。
  他作为魔导师的资历尚浅,因此还保有善良的本性吧。我能理解他无法舍弃这种想法的心情,考虑到他的温柔造就了艾尔奇欧拉这个个体,我希望能避免强行扭曲他的想法。
  当他自觉到自己对契约魔法的渴望,以及对生命的渴望时,一定会脱胎换骨。就算说他隐藏着打破契约期间的寿命限制的可能性也不为过。
  我站起身,摸摸他的头。
  纯真无邪——虽然很适合用这个词形容他,但我理解并接受了你的丑陋。当你主动舍弃善性,呐喊出自己想做什么时,那可以说是你的转捩点。
  虽然他是否会成为超乎我预期的生物,就端看他的造化了。
  既然你被分配到那间宿舍——代表你有资质。你可以再问一次自己的心,想怎么做。要动脑筋的话会用到大脑,你可以吃巧克力。我先回上面去了。
  啊……
  嗯?
  没事,没什么。那个,你不用勉强自己……
  嗯,这样啊。
  我转移的瞬间,大钟的钟声响起。
  响了几次的钟声施加了阿斯特拉尔之祈,我从窗户释放魔力,与之共鸣。
  这个功能的原理很简单,但经过漫长的岁月,已经被人遗忘。我释放的魔力乘着钟声传遍整座学园。
  诺克斯似乎正在用隐匿系统的魔术巡视各间教室。他听到钟声后迅速躲进暗处,那副模样与其说是研究者,更像暗杀者。
  我将追踪脚步的魔法附在魔力上,扩散出去,便发现他在偷看课程,写下学生的名字。我或许意外地得到了一个好帮手。
  就算他派不上用场,我也会珍惜家人。
  嗯,既然诺克斯这么努力,我也得加油。笼子里……哦哦,变大了。你要活多久呢?让我好好享受吧。
  我摸了摸火蜥蜴的喉咙,然后自己泡了杯热可可喝。虽然杰克泡的比较好喝,但这样也别有风味。
  下次来的时候问问他怎么泡的也不错,不过嗜好品果然还是会有想自己找出享受方式的欲望。竟然会有这种人类会有的烦恼,或许我也还很年轻。
  这让我产生还想活下去的念头。
  现在死掉未免太可惜了。
  34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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