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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如果你希望,我可以花时间让你度过一段拟似人生,如何?
  啊哈哈,应该不需要吧。死人不会复生。这是绝对的吧?
  唔嗯……说得也是。
  尽管年幼,他却能接受死亡。如果他的精神正常成长,艾尔奇亚肯定会成为大人物。一想到这里,我内心的憎恨就更加熊熊燃烧。
  身为过去的师族,看上眼的人被杀令我感到不快。所以我告诉艾尔奇亚犯人不会被关进牢房,而是会遭到处分,他便露出有点悲伤的笑容。
  既然缔结了契约,就交给贝尔嘉处理吧,但我今后该怎么办才好?没想到会以女孩子的模样复活,要当贝尔嘉的女仆吗?
  不,艾尔奇亚就自由自在地生活吧。你讨厌虫吗?
  我觉得独角仙很帅气哦。
  嗯,那应该就没问题了。
  我和艾尔奇亚一同转移到某个沙盒,感觉到虫姬的气息后,体型较大的虫子们——人类尺寸的蜥蜴和独角仙便聚集而来。
  其中还混着害羞的槌之子,尽管形成小型祭典,艾尔奇亚也接受这个状况,开心地和虫子们对话。
  我告诉他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他便回以令人满意的答复。虫子们看起来也很开心,真是太好了。虽然和人类的生活不同,但这样应该能顺利生活,我便放心了。
  我已经无事可做,便直接离开沙盒,转移到最上层。
  32不要让它生锈
  将虫姬的身体交给艾尔奇亚后,我坐在椅子上思考。由于眼睛看不见,与人交流时使用脑内笔记本的频率必然会增加。
  笔记本的管理相当麻烦,如果不勤于确认,可能会遗漏某些事。幸好我现在背负的责任不多,不过趁现在确认也是很重要的。
  虽然增加了一个大目标,但只要花时间,应该就能找到杀害学生的凶手,而且杰克不可能看漏。他应该会从即将毕业的最高年级生开始仔细调查。
  如果我有视力,就能窥视对方的眼睛,探索内心的想法,但很可惜我双眼失明。因此我虽然明白这是当务之急,但打算慢慢来。我今年的方针是把时间花在掌握学生上,所以要到明年以后才会正式开始寻找凶手。
  而且我有优秀的手段。只要使用那个,应该能稍微找到一些线索。
  因此,我该做的事是研究不老。虽然我不擅长同时处理多项事务,但考虑到剩余时间与触媒,研究应该能提早结束。
  虽然以魔导师来说,我似乎会以败北的形式结束人生,但能挣扎时就要挣扎。我是个想尽可能留下再现性的魔导师。虽然这次应该没办法。
  嗯,不只混合灵魂,也该考虑肉体改造吗?在我们人类能进行的改造范围内改造沙罗曼达……希望能顺利。
  过去,有个被称为巨人族的种族。
  他们远比我们人类巨大,力量也强。不仅如此,还很长寿。虽然不清楚让肉体变大是否能延长寿命,但只要让沙罗曼达变大两圈,应该就能得到答案。
  如果这个实验成功,就会产生让肉体变大的必要性,但那不成问题。对我而言,进行与让肉体变大同等程度的改造,就跟呼吸一样简单。
  唔——要对蛋做什么呢?单纯巨大化实在不有趣。不过,现在就先忍耐吧。
  只要对蛋使用变性的魔法,就能在某种程度上得到想要的变化。
  只要把蛋放进笼子里,今天的研究就只剩下观察,但还有艾奇朵拉的那件事。我也可以直接过去解决那件事,一雪前耻。不过就像刚才想的一样,我有个正好适合的手段。
  我用转移移动后,他似乎正在休息而疏忽大意。我无声无息地靠近,成功毫无防备地贴在他的背上。
  他似乎吓了一大跳,发出怪声,我不禁笑了出来,接着被他甩开。
  有什么事吗,贝尔嘉?
  为了诺克斯,我想委托你一些工作。虽然习惯魔法很重要,但要是忘了魔术,你的强项也会变弱吧?
  ……?我有不好的预感,不是奇怪的工作吧?
  是很正经的工作。虽然会花一点时间,但我想请你调查一年级的课程表。
  他问我为什么需要那种东西,我便说出这次的事件,诺克斯喃喃自语说:这所学园看起来很安全,但没有受到完全的保护呢。
  我们十三名魔导师有可能被杀,概率并非为零,因此我打算加入防止那种事发生的魔导,但阿斯特蕾亚并不赞同。我怕说明这部分会把事情搞得很复杂,所以没有说出口,我告诉他学园长也在行动后,他便抱持着自己是否必要的疑问,我当然回答他有必要。
  我告诉他,我当然会进行调查,但没想到一年级生会像侦探一样四处打探,他便回说由我来做比较快,我便想起刚才的事,指示他磨练诺克斯的魔术。
  再加上我告诉他,最近他都只顾着魔法,完全没看到他使用魔术,他便安分了下来。我摸摸他的头,想称赞他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却被他躲开了。真可惜。
  反正你已经修完一年级的魔导课了,就乖乖听我的话,四处打探吧。
  ……我有拒绝权吗?
  没有。不过你也可以拒绝,但拒绝的话,夜晚的魔物就会瞪着你,你就要露宿野外了。来,你要选哪个?
  诺克斯叹了口气。
  我告诉他,幸福会溜走,他便笑着说那是迷信。我想说他还不习惯这个世界,所以没有纠正他,但幸福会溜走是事实。这有经过确实的研究,也有资料佐证,但我不会告诉他。
  我告诉走向门边的诺克斯不要勉强自己,他只说他知道何时该收手,便离开了。
  我倒是想再和他多聊一下。
  老人家都喜欢聊天。我晚年的状况虽然并非如此,但我在晚年时用魔导弥补身体机能,家人总是比平常还要多话,说着一些事情。
  像是学生的表现如何、年迈的学生结婚了、自己的研究或许会停滞不前等等……要举例的话,可说是不胜枚举。我确实过得很开心,但变老相当难受。身体会变得不自由,我也不想再次体验老化这种人类注定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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