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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中午,格桑木带了十个佃家人出现在分流渠口,见季娃子、筷儿还在现场,一齐冲过去。大喊“打!”二人见状,飞速逃遁。曹方留下了五人看守,水流堵向了曹方水田。
  下午,韩方来了十五个人,那是季娃子回去喧染的效果。曹方五人见势不妙,逃回去向曹员外告状去了。水流又被堵向了韩方水田。
  “妈那个巴子,”曹员外道,“给脸不要脸,集合所有佃家,由格桑木当头目,打他们狗日的,去的每家减租一石!”
  格桑木得令,好生激奋,带上傢伙,集合了三十多人奔赴现场。当他率众来到现场,韩方人己不止十五个,大约也增加到三十来人,韩可也亲临现场,但皆未带傢伙,显然思想准备不足,没想到武斗。曹方见对方没带傢伙,吆喝着直扑向对方,韩方人见亊不妙,机灵地人就抓起了地上的石头,大喊“打!”看来只有武力解决了。一时飞石如花雨点般掷向曹方人群,有几人惨叫,阻止了进攻势头。格桑木见状,掏出短火枪,对准韩可扣动了枪机,韩可闷哼一声,被人扶住未倒地,忍住最后一口气,手指格桑木奋力吼一声:“你……你有枪,老子下辈子用兵来……”然后落气。死人了!双方一怔,顿住动作。韩员外的三公子死了,韩方人急了,有人大喊一声:“拼了!”带动了群情激昂,捡石头,找棍棒,飞石攻击前进。曹方人心有点虚了,退闪到一岩坎后,也有机灵人叫道:“我们也用石头招呼!”一时双方飞石往来,就看谁扔得准扔得快了。山坡溪边,曹方人用起了石头,就暂时压制了对方的飞石密度,趁此机会,冲向对方混打在了一起,早有准备的刀、棍数量就占了优势,一场撕打混战的结果,韩方人全躺下了,曹方人仅五人丢命,其余全挂重彩,唯格桑木轻伤皮肉。一场大户人家员外的利益之争,佃家人成了牺牲品,当然也与各自的利益相关,可悲的愚昧,却看不到问题的本质,只以为伤害的是自已的收成。又难道就没有其它理智的办法解决争端,退一步海阔天空吗?
  韩家无力再争水,出于对韩三公子女婿韩可死的抚恤,曹员外将格桑木送县衙处斩抵命。格桑木大叫“不服!”但小百姓不服又怎地?曹员外大儿子是清军一统领呢!
  曹员外又亲自登门韩员外家,送银子二百俩,并依然按约定,灌溉曹方两天韩方一天。但却推缷说:“双方械斗是自发的,他并不知晓。”
  死去的佃户人家愤道:“员外的公子是命,我们死去的人就不是命?”两方员外只好各给抚恤金人头十俩。命贵命贱只好忍气吞声接受。
  但从此,两方佃家人积怨是结在心里了。
  这年,上下坝稻谷收成锐减,韩方缺劳力,更惨。
  惨的佃家人,大户员外家底雄厚,不过伤了几根毫毛。
  中华民国后期。在侵略中国的日本军中,井上由里的哥哥井上异郎就是前世的韩可。
  在黄河北边一个名叫棂西村里,有一个年轻人名叫贺夕山,他就是前世的格桑木。井上异郎的日本妻即前世曹员外的千金,前世婚缘未熟,今世亦不能长相厮守。贺夕山更不知自已就是前世的格桑木,不过比上辈子福气好,家中小有土地、山林,自种自吃,不似很多农户靠租种财主的土地生存,会铁匠手艺,自身长得大嘴长脸,却幸运的与穷家村花墨儿订上了亲。墨儿的特色是一反当地风燥的水土,好水灵好水灵!墨儿呢?对于贺夕山长相的别扭心中无杂念,反倒不时泛起甜密的抿笑,偷偷地抿笑,她觉得很知足了。
  显眼的花儿招人眼。皮财主的傲气传给了四儿子皮铁。因为傲气盲目自大,对于贫民一付不屑的态度,因此小时候的墨儿被他看走了眼。不期墨儿出落得如出水芙蓉,那水灵的样儿使他懊悔不已,却己与别人定了亲。皮财主独居村外一里地处。
  皮铁从此心神不宁,鼻孔不时喷粗气,不时去村中转悠。这日下午,皮铁穿道拐巷,正欲向墨儿家方向走,迎面碰上赵家根娃子。根娃子家穷,沒一亩自已的土地,却爱耍小聪明,小脸小脑袋,一付吊儿浪荡的样子。“铁四公子,见礼见礼,”根娃子笑嬉嬉地说,“你这是去.......”回身指了指墨儿家。
  “一边去,管得着吗?”皮铁挥手推开根娃子。根娃子依旧笑嬉嬉,边走边回头道:“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哼,铁四公子为什么不把墨儿弄到手?我就不服!我有办法整散他们!”有妒心的,不止皮铁,还有根娃子呢!
  根娃子,乃前世与格桑木口角之争、继而加剧两方械斗争水的季娃子。但根娃子这生命运没什么长进,依然穷哥儿一个。“站住!”皮铁叫道,“你给我转来!”
  根娃子回头:“四公子有啥吩咐?”皮铁这回露出了笑意:“好,就按你的意思帮我办成了,赏你十块大洋,怎么样?从此把你当个穷朋友。”根娃子说:“好,四公子有诚意就与我这穷脏手握个手!”皮铁很不情愿正视,乜斜着眼睛伸手,想表示表示意思就行,根娃子却趁机故意紧握不放,一边嘻嘻地道:“一言为定,一言为定,君子一言,二马难追,但是但是,这种事急不来,先给我十元活动经费,等我的好消息!”
  翌日傍晚,贺夕山干完农活,从村外地里往回走,至村边,路边大扬树旁四个人背着树身的闲聊传进他的耳朵,使他不得不住足聆听,因为提到了墨儿。“墨儿不愿意,是她娘老子强行定的亲!”根娃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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