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小道我是一个无道之人,无道之人需要遵循着圣训,时时刻刻在行为上提醒自己,是以无德之发心使不要失去了下得!如果我不在礼仪上来摄心的话,连贤善之人也争取不到,这样就更不用说是大道之境;因此我见到师叔您,到现在都是毕恭毕敬的,乃了为了保持自己的下德向道之心!”李政语气又是谦虚又是坚定。
空尘道人满意的一笑道:“你说的很好,但是我要提醒你的是,在表面上的礼仪摄心,需要心来摄取一处;说到底礼仪是用来辅助自己的心,而你自己真正下心处,还是自己的决心!不要让自己的礼仪成了表面的习惯,我是说习惯之后,将这习惯之心也予以斩断;最后真正做到无为有礼,这是净心真礼,要谨记我说的话!”
“是!弟子定当谨记师叔的教诲,一字一句也不敢有所忘失!”见到空尘道人露出满意的笑容,李政打算继续表现一下,随即又道,“这正好像我刚才的回答那样,当我回答‘是’的时候,自己的心才是最重要的!语言上的有礼貌和没有礼貌,如果没有净心摄持,而是表面上的做作,那么礼貌与没有礼貌相差也没有多少!甚至可以说,就算言语上没有礼貌,但是心却是恭恭敬敬认认真真的话,那比表面言语上有礼貌要高出太多!就好像那行为上的善恶一般,如果只是做一个样子,而没有将功夫下在心上,使自己的心与之相应的话;那么说到底的话,他与那些表面上而行的人,在心上相差的也没有多大!”
“你说的很对,师兄果然是慧眼如炬,竟然能够收到你们两位高徒;呵呵,怎么我门下就没有你这等资质的人呢?以前我和师兄拜师的时候,自己不管在努力修道,师兄都能够赶在我的前面;曾经我的心中也是有过怀疑的,记得那个时候我看见师兄,整天除了吃喝拉以外,便是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我心中很是瞧不起他,认为他是一个懒惰的人,甚至以有这样的师兄为耻;但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师父在我面前夸赞他,这让我感觉到很不舒服,认为师父老式偏袒着师兄!”空尘道人说到了这里,看着两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不禁微微一笑,“那一次让我尤为的记忆深刻,师父去节间几位玄门中的几位掌门,引导他们参观我正一门;一面笑着说着而来,我正好遇见了便前往拜见,当时我师父见了只是呵呵一笑!后来其中的一位掌门,看见了我便为师父,问他有几位徒弟;师父当时虽然是面对着那些掌门,但是双眼很明显是斜着看我,冷冷的说自己只有一个半的徒弟!那几位掌门人听了,呵呵抚掌大笑起来,我心中听了‘咯噔’一下,隐隐不安起来!那个时候我便在路上想着,回忆师父那双蔑视我的眼神,心中满不是滋味;因为一直以来自己不仅用功,而且在行为上都很遵守礼仪,对于师兄整日吃喝睡的行为,自己每每都会忍不住羞辱一番!可是那一次我真的很不解,不知道师父说一个半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是那半个徒弟不成?我绝对不会相信,而师兄整日那般行径,但是师兄却每每称赞他,这让我很是不解;心中拿不定那半个徒弟,师父到底是在说哪一个!于是这样到了深夜,我躺在床上怎么睡也睡不着,蹑手蹑脚的深更半夜爬了起来;悄悄走出了,来到师父寝室的门前,伸手想要推门,但是一门之间又不敢!”
“哦?原来这位师父年轻的时候,和我的师父还有这般故事;难道我师父真像师叔说的那样,年轻的时候是一个懒惰的人吗?不会的,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师父不会有现在的境界;但是师叔也没有必要撒谎,而且师祖为何反而说自己只有一个半的徒弟?师祖也不能够对师父不满意,因为他每每总是夸赞师父,却从不夸赞师叔,这其中定然有什么原因在里面!”想到此处,李政心中也不禁疑惑起来。
“那个时候因为已经是深夜了,看着师父的寝室已经无光,猜想师父已经睡着了;可是自己好不容易才鼓起的勇气,来到师父的门前,就这么走的话又不是很甘心!就这样思前想后,在师父的寝室前站立了半个时辰,心中的情绪更是犹如狂风暴雨一般;想到自己的师兄是一个好吃懒做的人,而自己是一个这么勤做的弟子,他老人家为什么就看不见呢?就当我处于那狂风暴雨之中的时候,突然师父侵蚀之中有了灯光,就在我一愣的情况下,里面师父的声音想到‘进来吧!’于是我便走了进去,心中惴惴不安的看着睡在榻上的师父,什么话也没有说!”空尘道人说到这里,双眼望着天际,仿佛又看见了那时的场景。
“看来师祖早就已经预料到,师叔晚上一定会去的,想来师祖自由打算!”李政听到了此处,也是异常好奇起来,想要师叔说出后来的情况。
只听那空尘道人又道:“当时师父却是先开了口,他说‘空尘啊,你知道我白昼为什么当着他们的面,对你说出这样的话吗?’我听了之后只说不知道。师父当时又说道‘因为你一直看无尘的过失,其实你师兄并不是一个懒做的人,反而是一个真心用功的修炼者;可是因为你太过傲慢,看不见你师兄的功行,难道人家用功修炼就非要给你看见吗?’我当时听了一惊,心想难道师兄真是一个用功的人吗?但随即又否决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因为我以前看见师兄出了吃喝拉撒睡意外,就是出去疯玩,常常到了夜晚才会回来!也许是师父知道我心中所想,接着又道‘你师兄每天晚上的时候,用功修行你难道就知道?你师兄每次出去修炼心性的时候,不漏行功的时候,你就看见了?’师父的这句话把我给说倒了,心想也是如此,于是后来又被师父说了一顿,心中也不在意;只是想着马上回去的时候,去师兄的寝室看看,如果真如师父所说的那样也就罢了,可如果不是的话,我非要回去和师父评评理!”说到了这里,他拿起茶几上的一杯茶,小口抿了起来。
“不知道后来师叔回去之后,看见我师父在干什么,想来我师父一定是在用功修行了。”李政心中这般想道,“师父对我说这个故事,不仅仅是忆想以前的往事,更是借此以达到对我的教育目的,其中必然字字句句都是金玉良言,不可等闲视之。师父如此厉害,想来师叔更加厉害。”
只见那空尘道人放下手中的茶杯,继续道:“那个时候我带着复杂的心情,退出了师父的寝室,然后绕到师兄的寝室后窗下;悄悄的用手去捅破糊纸,借着微微的光芒,发现师兄依然在呼呼大睡!当时自己心中很是高兴,心想自己没有误会师兄,是师父他偏袒师父,一定要和师父评评理去!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就一溜小跑的,又回到了师父的寝室跟前;刚走到门前伸出手正准备敲门,但是还们有敲下去的时候,里面的声音却响了起来,原来是师父的声音,‘空尘你进来吧,不用敲门,我和你师兄正在等着你呢!’我当时听见一愣,心想自己刚才明明看见师兄在睡觉,什么时候他又跑到师父寝室中了?难不成是自己方才看错了不成?心中立马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为师兄的寝室怎么会有其他人在呢!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带着莫名的心情推开了门,有些惴惴的走了进去!”
听见师叔说到这里,闭着嘴巴抿了一抿,随即又道:“当时我走进去一开,那灯光大亮之下,师父和师兄正在对坐喝茶;我看见了师兄,不禁惊讶说‘你刚才不是在房间内睡觉吗?怎么会在这里?’师兄当时却看着我笑嘻嘻的道‘对啊,刚才是在睡觉,却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所以就跑到师父这里来啦!’我听了也似信不信的,便看着师父,希望他来解释。当时师父只是呵呵笑着道‘你师兄却是先你而来,我们正在谈论一些修炼上的问题,空尘你怎么又来了啊?’我当时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但是也不相信师兄是个什么好修者,便打定主意道‘师父,我明明刚才看见师父睡觉,而我立马一路小跑过来;师兄怎么这么快就到了?并且我走的是最近的路,他要是跑的话一定会遇见我,若是绕弯子过来的话,也绝对不会比我先到的啊!师父,我想其中一定有诡异,不如……’当时师父突然打断我的话道,‘不用说了空尘,我知道你一向不服你的师兄,现在我给你们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师父要求你们两个,在三日之内抄写一千遍道德经,你们可能够完成吗?’我当时听了,连连点头后,满是挑衅的看了一下师兄;而师兄当时只是呵呵傻笑,也不回答‘是’,但也没有拒绝,就算是默认了!我心中打定主意,一定要快快写完,这样先交给师父;而后跑到师兄的寝室,如果他睡觉我就讽刺一番,如果是用功抄写,我就数落他一番!后来我们师兄俩接了这任务,悻悻的样子回去……”
第四十章:半个徒弟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