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雪飘把若大的操场足足转了两圈,依然没有人理会自己,朱雪飘失望了,心里暗暗叫苦“荆楚啊荆楚,你这个混蛋,我为了你中途下车,多花了路费不说,还要像个傻瓜一样在这儿转来转去,弄不好,今夜……他漫无目的地穿过一片林地,来到一个广场上,有许多人在这里放着风筝。反正现在找荆楚也似乎无望,不如把这儿好好看看,朱雪飘长长吐了口气,开始有心无心地欣赏起这满天各式的风筝。无意中他发现一只特别大的老鹰风筝,看上去是那么有个性、大气,突然朱雪飘大脑中灵光一闪,这个放风筝的人会不会就是荆楚呢?他感觉风筝的个性与他写给自己的信和在网络上谈话的气质有些相似,而且荆楚以前也在信上说过他有一只老鹰的风筝。对,是他!朱雪飘顺着长长的线目光下落,最后,线隐在一个高墙后面,他匆匆跑过去,绕过高墙,才发现这是一个花园,穿过花园,他终于在不远处的一株花树下发现了那个隐身客,可是却大失所望,因为对方是一个女孩。女孩长得很美丽,一条月白色的裙子,一件杏黄色大开领的蝴蝶衫,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用一方紫色的手帕随便扎在一起,由于皱着,手帕上的图案看不清。“朴素,大方,和谐,神韵!”“每一滴美丽的语言在对她的描述上都显得苍白无力!”尽管女孩是背对着自己,看不清脸,但朱雪飘还是情不自禁地在心里用这句话来描述她,这时,风有些小了,“老鹰”缓缓地下划了一段。女孩不慌不忙,轻轻地牵动着手中的线,“老鹰”又非常乖顺地向高空飞去。“嗯!不错,高手!”就这样,他默默地注视着这个美丽的风筝女孩,良久,良久,转过身向门口走去,“哎,怎么办呢?”他又看了一下表,已是4:50了。突然间他想到了一件事,每个周四晚上七点是自己与荆楚网络的约定时间,找一个“网吧”吧?可是心中又不禁掠起一丝不快,因为到七点还是那么漫长的时间呢?这时,肚子叫了起来,他这才惊觉自己已一天没吃东西了,“哎,先吃点东西吧……”这时,迎面一个女孩风风火火地从花丛处转出来与自己撞个满怀,她手中的书本掉了一地。
“对不起,对不起!”朱雪飘一边道歉,一边捡起她掉在地上的书本。
女孩上下打量着朱雪飘,不禁一愣,一笑道:“你是朱雪飘吧?”
朱雪飘大为吃惊:“怎么?你……你认识我?”
女孩没有回答他,而是嫣然一笑,接着问:“是来找荆楚的吧?”
“你……怎么?”朱雪飘更为吃惊,满脸惊愕地看着这个陌生的女孩,不禁一丝惊喜地问道:“你们认识?”而后一笑,心里自叹“也许认识,一个学校的,一个系的,或是好朋友?……或是恋人!”
“朱——雪——飘!”女孩一字一顿地轻声念着自己的名字,而后又问:“找到了吗?”
“没有!”朱雪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们自从认识到现在还有没见过面,我也不知道他长的什么样。你能帮我找到他吗?”朱雪飘请求道。
“嗳!依依!你跟谁说说话呢?”风筝女孩转过身子向这边望过来。
“世界因为她的存在而有美丽的诞生!”朱雪飘因为她的美丽而微有些羞涩。
“嗳!月白,这个男生是来找荆楚的!”依依大声喊道,有点有意大声叫嚷的意思,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朱雪飘暗暗地生气,瞪了依依一眼,心想:死丫头!有病呀,我找荆楚与她有什么关系,爱领我去找就去,不领拉到!
月白一笑,脸上泛起一丝红润。
朱雪飘和依依走到月白的身边。
月白一边收起风筝,一边问熟人似地说道:“来多长时间了?”
“一个多小时了。”朱雪飘条件反射式的答道,心中大为奇怪,好像她是荆楚似的!也好,没有见到荆楚先认识一个漂亮的女孩。但愿今天别见到那个该死的荆楚……,不对,月白该不会是荆楚的女友吧?不对……笨蛋!朱雪飘一下觉察到了什么,他突然想起姐姐朱雪瑶在看到荆楚给自己的信时说:这好像一个女孩的信,自己当时开玩笑说:如果他是一个女孩,自己一定娶他做妻子。而且自己在网上与荆楚聊天时,也是这么说的。如果荆楚真如姐姐朱雪瑶所说的那样是个女孩,而那女孩就是眼前的这个月白,那么自己……想到这里朱雪飘羞涩难容,浑身不自在,有些自欺其人地祈祷:上帝保佑,佛祖保佑,神仙保佑,但愿荆楚不是这个月白。他不经意地向四周望了一下,不禁愣住了,依依不知什么时候无影无踪,若大的地方只剩下自己与这个月白了。
“你,就……就是荆楚吧?”朱雪飘语音机械生硬地问道。
月白一笑,把风筝的翅膀一折,收起线轴,望了朱雪飘一眼说道:“你也不聪明呀?”
“我……”朱雪飘仿佛被她狠狠地温柔地砸了一棒子。
月白就是荆楚毫无疑问。
“你这次来杭州不是专程来看我吧?”月白问道。
“是的,中途路过。”朱雪飘接过月白手中的风筝,跟在月白的侧后,开始思考如何对付这个漂亮的女孩。
这时,朱雪飘的肚子又叫了两声,月白微微颦了一下眉头,侧身看了朱雪飘一眼,一笑,关心道:“饿了吧!走!先吃饭吧!”
说话间,朱雪飘便跟月白到了绣楼,推开她的寝室门,一股清香扑鼻而来,朱雪飘不自禁揉了揉鼻子。
“不好意思,用不起像你那种名贵的香水。”月白把风筝往衣服柜顶端一放。
一听这话,朱雪飘脸上立刻火辣辣的热,不用看一定很红。自己的确喜欢用香水,可是不知为什么听月白这么一说,总感觉她这话有毛病,有着浓浓“讽刺”和“嘲弄”的味道,仿佛让自己穿上高跟鞋,露胸的晚装、三点式,然后走上T型台一样。
从认出荆楚到现在自己连连遭到她的“算计”。
“对了,雪飘!上次送你的香水用完了吗?”月白进一步出自己的丑,好在屋里没别人。
提到香水,明着是她送的,还不是羊毛出在羊身上,还不是自己的稿费呀,当然,没有月白也不会有这稿费。
第1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