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金娇翻过来,自言自语地问道:眼下老东西做出这号肮脏事,岂不是让我把屎巴糊到了自格嘴巴上吗?翻过去,又叹道:唉,世界上花心的男人千千万,下脸的女子万万千,也许家花真的没有野花香,这也是他们的缘分,他想摘就让他摘吧。野花再多,家花只有一朵,就像花鼓戏里的皇帝一样,尽管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还有三千佳丽,可正宫娘娘只能是一个。再说,被窝里放屁,臭内不臭外,家丑不可外杨,自格总不能把臭粉的被子掀开,让臭气传到外头去嘛。还有,这女子是技术员,也许不假,那么老公出的是精子,家里进的却是银子呢!况且,自格先前不是也被疤脑壳欺负过吗?尽管没有捉到双,老公还是有过怀疑,自格也有过内疚。这下好了,一个砍柴卖了,一个买柴烧了,还了老公一个情,也算是扯平了。因此,自格只有忍气吞声,息事宁人。只是,这女子比自格的闺女还少许多,老东西也下得了脸,下得了手?而且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万一传出去,他一个人丢脸不要紧,可一家人的面子往哪里放啊!乔金娇翻来覆去,尽管忐忑不安,心惊肉跳,却只有装聋作哑,白日里对技术员依然好言好语、好酒好菜相待,甚至老公觉察后找她解释说:“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为了讨她心欢,让她满意,多淘出一些银子来,也把全套技术早点淘出来,才这样做的。”乔金娇也不屑一顾,只是淡淡地说:“要人管的不是人,是猪狗牛马畜牲呢!只不过我还是要规劝你几句,小心一点为妙。露水草少吃一点,吃多了会拉肚子的。露水打湿的路,千万要走稳妥,掉进了水里火里牢狱里,不死也会脱几层皮呢!”杨忠地啼笑皆非,只有安慰道:“你放心好了,等我把技术套到手后,就会赶她走的。”
杨忠地作好准备后,找堂兄杨忠义择了吉日吉时,与那个技术员厮守在后山石洞里,重新架起了炉灶鼓风机。没料到才煮几锅,杨忠地的眼睛就呆直了,坩锅里并没有出现多少黄白之物,炉渣还是炉渣。杨忠地不服气,又从外面请来几个师傅指点,还是只埋怨“饭桶”师傅,根本不相信会是这么个结果。于是,他到县城买配方料时,特意来到“钱庄”老板杨孝秋家请教。杨孝秋先问情况,杨忠地就一五一十地讲了。
原来,杨忠地在那家冶炼厂发现炉渣后,便给管理人员送了一个红包,装回一小袋样品回招待所,准备第二天才去化验。化验结果显示,这种炉渣含银还有20%的品位,他当时就笑歪了嘴巴,走路时两条腿也在笑,四处打点后,又弄了个优惠价,才回来将钱汇去,连堆炉渣的地皮都刮来了。“可怎么会是这个结果呢?连十分之一的品位都没有?就是我取样时没有多取几个点,刚好取到品位高的那一块,整个品位也不可能这么低呀?”杨孝秋边听边默神,突然一拍大腿道:“拐了!肯定是样品掺了假,掉了包。”杨忠地不相信地说:“不可能的。样品取好后,一直没有离开过我的肉身呢。”杨孝秋便追问道:“你再好好想一想,取样后到化验前,你真的就没有做过其他事情?”杨忠地沉默了很久,才冒出一句话来。“难道是上了那个管理员的当?”他告诉堂侄崽说:“当时,那个管理员收了红包,说要感谢我,请我吃酒。盛情难却,我就答应了。到招待所后,当然还是我请了他们的客。”杨孝秋立即叫道:“打住,打住。他们?还有哪些?”杨忠地这才不好意思地说:“还有一个后生女子,说是他们单位的技术员。”杨孝秋明白了,说:“忠地叔呀,你是被那堆金渣迷糊了眼睛、冲昏了脑壳呢,那个管理员很有心计,酒肉计、美人计一起用上了。因此,他请的这次客,你却替他买了一个大单呢!还好,没有送了老命,算是洪福齐天了。”杨忠地还是不相信,摇着脑壳说:“不会嘛,样品一直拴在我裤腰上不说,他还吃醉了,脸色比猴子屁股还红,一回到房间就倒在床上呼呼大困了,呼噜扯得震天响呢!”杨孝秋就笑道:“老叔呀!你也是老的西瓜嫩的籽呢,红脸不醉,醉脸不红,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再说,那个女子肯定不是省油的灯,而是一个吃酒的高手。”杨忠地就说:“后来我才晓得,还是一个情场高手,哪里是么格技术员啰。”杨孝秋说:“这就更加清楚了。那一个晚上,你酒色财气都齐全了,吃着酒,贪着色,想着财,用着气,泄气后,你就清醒了?就没有困了?其实,你肯定比平常还困得死。我还不清楚,就你那点酒量,对付两个高手,肯定比那个管理员醉得不轻。醉酒的人,哪个都不会承认自格醉了,而那个并没有醉的人,完全可以装醉,你就放心大胆地吊码子,结果给人家掉了样包,或者直接掺进了一些品位高的渣子。”杨忠地虽然觉得眼前的大侄崽讲的有理,可还是疑惑不解,沉默一会后又摇头问道:“我还是不明白,他只是单位的一个管理员,卖到的钱多与少,与他有么格关系?他能得到多少?”杨孝秋更是大笑道:“老叔呀!你还算是跑了口岸、见过世面的人,外面的形势你应该有所了解。眼下,好些企业承包了,炉渣卖的价高钱多,是给哪个了?再讲,那个企业弄不好就是私人的,根本不是国家的。那个管理员不是老板,也是老板的亲朋好友,他们合起来吃你呢。”
第2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