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马小慧打来的，电话那头的马小慧声音也些抖：“安大江，你快来行里，行里有大事发生了。”
　　“什么事？”
　　马小慧带着哭腔道：“你来了就知道了。你快来吧。”
　　我心里早有准备，对于马小慧讲的大事，没有太大的意外，只不过心里分外沉重，这行里究意发生什么事了。
　　我快到行里的时候，一辆警车呼啸而过。远远地看到行里灯火通明，我一溜小跑，进了行里。
　　行里的人很多，有很多是我没见过的，但从他们的衣着上看，他们是高官。
　　往里走了几步，我看到了马小慧，还有我的同事们，她们都被关在了柜台里面。银行的柜台是用钢化玻璃全封闭起来的。在这种情况下，我的同事们都呆在里面，我决得是被关在了里面。
　　我正准备和马小慧打招呼，马上有二个穿警察衣服的人挡住了我。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我是这个行的员工。”
　　“哦，那进里面去。”
　　我也被塞进了那个大玻璃罩里面。
　　马小慧见我进来，哭着道：“大江呀，完了，完了呀。”
　　从来没有女人扒在我身上哭过，马小慧绝对是第一人。
　　我问马小慧：“你说清楚些，倒底怎么回事？什么完了？”
　　“白雁飞被抓起来了。”
　　“因为什么事？”
　　“她拿了她不该拿的东西……”
　　马小慧破声大哭，其它人也情绪不高。这时又进来一个人。这个人我见过，是华中银行负责监保的，也就是负责行里的风险管理的。他的脸上也是一脸的严肃：“你们别哭了，事实是什么样，是没有谁能改变的，你们还是把你们的账本都查一下，把能查的都通查了，把上面给咱们的任务都完成了。”
　　“究竟是什么样的案件？”
　　我进来也有一会儿了，却还不知道这回发生的案件是怎么回事。
　　那个也不愿意给我说，有些无奈奈地摆了摆手：“你去买点吃的回来吧，今晚估计都睡不了了。对了，马丹今天身体不舒服，一直也没有吃饭，你先给她弄点吃的回来吧。”
　　“马丹？她在哪里？”我问。
　　“马丹正在被调查，在会议室里。”
　　“啊，她怎么也被抓起来了？”我大吃一惊。
　　“她不是被抓起来，只是协助调查，毕竟她是这个行的业务经理，所有的业务都是由她来负责的，所以出了问题得先从她问起。”
　　马丹在这个行里是我重尊重的一个人，听到她被隔了起来，我当然不舒服。我到会议室敲门。
　　行里那两个警察知道我是行里的人后，就不再对我严加指责，所以我能从柜台里面跑出来，悄悄到会议室敲门。
　　开门的是我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门还没完全打开，我就看到了他严厉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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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审问
　　开门的是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我不认识。这男人眉头一锁，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心里早有准备，这男人的严肃在我的预料之中。
　　“马经理，一直没有吃饭，我看看她想要吃什么，我给她买去。”
　　那男人看了我一眼，让我进门，站在门口。
　　显然刚才我和男人的谈话，里面的人都听到了，他们都停了下来，看着我。
　　我这时才看到马丹的处境有多少的可怜。马丹如同犯人一样坐在一把椅子上，她的前面坐着大约十个人审问她。可怜的马丹无援地坐在那里，眼里写满也空洞。
　　见到我进来，马丹对我笑一笑：“没事的，我不饿，你们去买来吃吧，完了我给你们找领导报销。”
　　马丹这么说，我真想哭，到现在了，她还在为我们着想。
　　这时那个男人好像和别人交流过意见了，对我说：“你先出去吧，饭的问题我们来解决。”
　　马丹不再看我，而是看向她面前的一堵墙。
　　我是看着马丹出来的，我期望马丹能再看我一眼，却没有。
　　我重新回到柜台里面，向同事们诉说了会议室的情况，同事们一片叹息。
　　“马丹明天就要调走了，调令都已经拿到手了，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白雁飞真是害人。”有人这样说到。
　　“那张行长去哪里了？”我问同事们。
　　“鬼知道她哪里去了。现在是支行的领导们在把握整个局面。”
　　“哦，那我们现在做什么？”
　　马小慧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不过还有些抽泣：“能做什么呀，白雁飞做手脚的时候根本就没留下任何痕迹，而且她做这件的时候就全设计好了。我们不会查出什么来的。就只能在这里等了，看领导们最后的决定。”
　　“能不能告我一下事情的整个经过？”
　　那一夜我不知是怎么渡过的。在那狭小的空间里，我们七八个人就在里面呆了一夜。刚开始的时候，我们还聊天，说说话，到后来就都睡着了。
　　醒来是因为手机上的闹钟，因为我住的远，需要早起床，闹钟定的点就较早些，响的时候就知道已经是早上六点了。
　　柜台里头的我们都趴在桌子上睡，外面看我们的两个警察在客户区的沙发上睡着美觉。整个行里静悄悄一片，只有那些女孩们的鼾声。
　　天还没有大亮，行里还有些黑，灯虽然全部开着，还是能感受到压抑。
　　一道斜长的灯光划在地上，应该是会议室的门开了。我听到有人说话。
　　“里面那些人用不用问了？”
　　另一个声音道：“我看不用着了，问也是白问，她们这些人对情况一点都不清楚，那个白雁飞没有留一点痕迹给她们，所以我们也不用浪费时间了，告诉所有人撤退吧。”
　　一阵呼呼拉拉的椅子移动声响过后，所有人都走了，那两个警察，询问的那些人，都走光了。
　　他们的声音不大，我的可怜的同事们都没有醒过来。我看看她们，再看看外面，心想马丹去哪里了。正要出去找时，我看见马丹走来。
　　可怜的漂亮女人，昨天晚上看她的时候，她还是优美女披肩发，现在看来却是披头散发，整个人极度憔悴。
　　马丹连走路力气都没有了，我赶忙过去扶住她。
　　第二十一章被男人出卖的女人